蔡瓊瑤卻搖搖頭,根本沒聽到紫薇在說什麼,只是喃喃自語,“他變了。”
“啊?”紫薇聽不懂,周圍的一干眾人更聽不懂了。只有陸瑾瑜別有深意的看了蔡瓊瑤一眼,之後又把目光放在擂臺上,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馬三保卻又湊到凌可可跟前,耳語道,“還真被你猜中了”
凌可可攤開手,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陸瑾瑜,確定他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才低聲回道,“奴婢也是覺得今兒娘娘的著裝實在不合適比武,才胡亂猜測的。”
“哼。”陸瑾瑜不屑的出了聲,凌可可立即一頭冷汗,這大妖人看起來心裡什麼都明白,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馬兄,借一步說話。”嶽澤不知何時笑眯眯的站在馬三保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馬三保詢問似的看了看陸瑾瑜,後者擺擺手,他便對嶽澤頷首,笑道,“好。”兩人便向一側的黑暗牆邊走了去。
凌可可望著兩人的背影,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們會說什麼。陸瑾瑜卻好像會讀心術似的,自言自語的開了口,“給你的這條活路,看來被逼到死衚衕了。”
“啊?”凌可可一頭冷汗,聽陸瑾瑜這意思,自己是無路可走了?
“今晚月色不錯。”嶽澤和馬三保兩人背靠著牆壁,同時隱於黑暗之中,抬頭看著月亮。
馬三保輕輕一笑,說道,“嶽兄找我,不會為了看月亮吧?”
嶽澤的口氣卻突然變得嚴肅,他轉頭,卻只能看到馬三保的輪廓,“馬兄,今日我見你打千三娘房裡出來。”
“嗯,”馬三保也不否認,立即回道,“王爺聽說了千三娘懷有蘇府骨肉一事之後,命我前去給送些補藥而已。”
“果真如此?”嶽澤重新別過頭,望向半空中的圓月,喃喃道,“玉王爺和二爺打小就最好,兩人之間無話不談的。就因如此,嶽澤才與馬兄親如兄弟。”
聽嶽澤絮絮叨叨的說著從前,馬三保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接著說道,“嶽兄,三保看的出,你對可可也是一片痴心。為何嶽兄不努力追求摯愛,而是將她拱手讓人?”
嶽澤聽了,並不分辯,只是黯然說道,“儘管嶽澤一直跟著二爺,在蘇府也被眾人捧著,但實際上地位也只是家奴而已。可可與我一起,還是會受欺負。”他幽幽嘆口氣,繼續說道,“但二爺就不同,二爺是主子,只有跟二爺在一起,可可才會在這安全的生存下去,過著幸福的生活。”
馬三保轉過頭,黑暗中,嶽澤模模糊糊的身影在他眼中卻越發高大。他笑笑,說道,“這番話,若是被可可那丫頭聽去,不知會是什麼心情。想不到嶽兄竟是如此憐花之人,倒是三保多嘴了。”
“馬兄肯與嶽澤交心,這對嶽澤來說是莫大的榮耀。”嶽澤的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這馬三保的確不同於常人,三兩句話就把今兒他要質問的話題全部聊飛了。
“嶽兄該不會沒有發現,可可對嶽兄你也是情根深種?”馬三保還嫌八卦不夠,又繼續追問道。
“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一到凌可可的問題上,嶽澤明知是溝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二爺對可可……與他人不同,嶽澤定不會奪他所愛。”
馬三保似也嘆口氣,半晌,才開了口,“嶽兄,也請你相信王爺。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是設身處地為二爺著想的。”
這時的擂臺上,刀光劍影,底下的人們屏聲靜氣,聽著臺上發出的武器碰撞聲,還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林月如甩鞭步步逼近,蘇皓軒只是沉著冷靜不住阻擋,卻全然不發動進攻。林月如邊向前邊不甘的吼著,“出手啊為什麼不出手”
眼見著林月如就要打紅了眼,蘇皓軒一個移行換影,瞬間到了林月如身後,再抬手,一掌打在林月如後頸上。林月如吃痛,不自覺的向前倒去。蘇皓軒及時伸手,將她攬住,這才沒讓她迴歸大地的懷抱。
林月如感覺到一個強有力的呼吸就在耳旁,登時就羞紅了臉。卻還怒氣衝衝的推開他,吼道,“再打過再打過”
蘇皓軒卻搖搖手,說道,“點到為止。”語畢,便下了臺,留給林月如一個瀟灑的背影。
“蘇皓軒”林月如此時的大小姐扭捏樣子完全消失,甚至喚起了蘇皓軒的全名。不過蘇皓軒仍舊不回頭,走向蘇府眾人身旁,彷彿看不到身後氣急敗壞的林月如似的,還反常的問了句,“下一目的地去哪兒?”
凌可可呆在陸瑾瑜身旁,話也沒說。她知道說了也沒用,還招一群人的不歡喜,索性閉口不言好了。反正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