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親,你那麼疼鴛鴦,因為知道她是你的女兒,對嗎?然後,你親手殺了她,對嗎?”袁鵬也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袁東躍無聲的點頭,又沉默了。凌可可跪在他們的另一側,明知這兩人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可還是打心裡流露出幾分同情。她恨袁東躍,如果不是他在一旁幫著蘇氏姐妹,她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被打的體無完膚不說,還被所有人辱罵著;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同情這對父子……矛盾的心情交織開來,最終恨意打敗了一切。凌可可握緊了拳頭,已經暗暗下了決心,再回到蘇府之後,無論是做蘇凝軒也好,嫁給林雨澤也罷,從此之後,都不能事事忍讓,要主動出擊決不能再這樣浪費掉這次重生的機會
既然事情已經明瞭了大半,溫如玉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他直言問袁東躍道,“我來問你,蘇府之中是誰與你密切聯絡?是誰要你毒殺千三娘?”
袁東躍搖頭,抬起了無生機的眼,望著溫如玉,低沉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求別的,只求快點與鴛鴦團聚。大人要我說,我便說出來。不錯,要我製藥毒殺千三孃的人,的確在蘇府墨香院之內……”
這時候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兒,看著袁東躍抬手一指,物件居然是凌可可?
“她,”袁東躍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是被冤枉的,也是指使我的人最終想對付的。”
嶽澤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快癱軟在地上。這個袁東躍在這個時候擺什麼烏龍,都快嚇死人了。
溫如玉也有些慍怒,聲音稍稍高了些,“你莫要再推辭,快說,究竟何人指使你?”
“墨香院的蘇茹雪和蘇香怡。”袁東躍終於痛快的把名字說了出來。
蘇茹雪和蘇香怡?溫如玉的腦海裡映出這兩個人的身影,在他印象當中,這兩個蘇府的表親一直是溫文有禮、待人和善的,這會兒要他相信她們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還真是有點艱難。
“你可要想好,如果被本官發現你冤枉好人,後果你是知道的”
袁東躍嘴角掛著一個自嘲的笑容,說道,“大人,我本已生無可戀,為何又要冤枉人呢?其實六年前,我便與蘇氏姐妹相識,並且一直在幫助她們……”
溫如玉不耐煩的打斷了袁東躍的話,“你又胡說了凌可可與千三娘可是最近才進入蘇府的,又何來的六年前?來人給我將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人打他二十大板”
“溫大人”嶽澤忙開了口,勸道,“溫大人稍安勿躁,不妨聽聽他接下來怎麼說。”
嶽澤都發話幫忙了,溫如玉就猜到嶽澤手裡肯定掌握著什麼證據。不然憑嶽澤的謹慎小心,不會這麼輕易幫一個殺人犯說好話的。溫如玉只得點了頭,讓袁東躍繼續說下去。
“六年前的一日,我正舉著牌子在大街上行醫,正巧被蘇氏姐妹遇到。那個時候蘇府大少爺蘇榮軒好像還未娶妻,但已經訂好了親。蘇氏姐妹用重金聘用我,讓我配出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可以讓人不孕。”袁東躍緩緩說著,而面部表情就好像在陳述別人的事情一般平淡,“我是打衛國來的,之前又在國師一派,所以對看病不在行,毒藥毒煙的配置卻是一流。就這樣,我與蘇氏姐妹結下同盟,她們給我錢,而我幫她們製藥。在蘇府的大*奶,也就是我們的公主姑蘇芸兒嫁進來之後,蘇氏姐妹便一日不差的奉茶,所以直到現在,蘇府並無子嗣。”
“又胡說了”溫如玉俊美豎立,一看便知氣的不行,“既你是衛國人,而姑蘇芸兒又是衛國公主,你何以害自國公主?說話顛三倒四,不著邊際”溫如玉一拍驚堂木,身子都有些微抖。
“大人,”這次又是嶽澤在一旁開了口,他拱拱手,說道,“大人有所不知,衛國國師一派囂張跋扈,這是衛國王都管不住的事情。先前幾次在我國邊疆鬧事,也都是衛國國師一派的主意,與衛王無關。所以區區一個衛國公主,他們自是不放在眼裡的。”
對於衛國和周國的事情,嶽澤的話聽起來就是蘇皓軒、蘇擎蒼說出的一樣有力。畢竟他們都親身在邊疆體驗過,而都城裡的人們只是口傳和聽說而已。嶽澤此話一出口,溫如玉本來不信的,現在也不得不有幾分相信。
“你所說的,句句屬實?”溫如玉望向袁東躍。
袁東躍點頭,“我已說出一切事實,只求大人留個全屍”語畢,重重的磕了個頭,又低聲道,“若地下遇到鴛鴦,也不好嚇著她……”
溫如玉搖搖手,讓一旁的衙役先將袁東躍和袁鵬帶下,之後望著嶽澤,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