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書明明說你跟嫂子是一起下江南的。”
“她懷孕了。”趙建東得意的宣佈,本想看到眼前這張俊美的五官出現先前他跟他宣佈要跟謝毓玉成親時,他那瞬間化成一片慘白的蒼白臉色。
但他失望了,也難以置信,他的神情竟無一絲波動。
“那就恭喜大哥了。”
恭喜?趙建東瞠目結舌的瞪著他,謝毓玉不是他心愛的女人嗎?否則他又怎麼會跟他爭奪。
“我還有事要處理,抱歉了,大哥。”趙文步轉身就走,風立即起身跟隨。
江至祥跟孫康義跟趙建東點點頭後,一轉身,交換了一個愉悅的眸光。
看來有人不願意再當將頭埋在地洞裡的鴕鳥了。
趙建東眸中閃過一道憤然陰森的冷光,那冷光與他斯文俊逸的面容極為不稱,因而讓仍杵在一旁,提心吊膽的李戰是看呆了眼。
趙建東驚覺到自己洩漏了心中的思緒,連忙裝出一臉歉然的笑臉,“讓知縣大人看笑話了,可是我這個弟弟實在太令人失望。”
李戰眨眨眼,看著這個態度誠懇的謙謙君子,眉一皺,難道他剛剛看錯了?
“我想看看我弟弟關到地牢的幾個人。”趙建東轉移了話題。
“呃,當然可以,可是胡淵自盡,姚姑娘也走了,就剩胡大虎跟龐雄。”
他皺眉,“姚姑娘?”
“是。”
弟弟為何獨獨放走她?他眸中閃過一道困惑之光,但此刻他得先找龐雄談一談。
在李戰的帶領下,趙建東到了地牢,遣走那個哭得浙瀝嘩啦的胡大虎與李戰,單獨與龐雄詳談……
兩天後,在西湖湖畔的洪春茶樓裡,趙文步、姚採香坐在二樓倚窗的包廂內,凝睇著西湖西南方的南高峰與北高峰,兩峰插雲的景色。
此時,峰頂上雲霧繚繞,雲層壓得低低的好像要下雨了,雨氣與霧氣凝聚,這景緻看來就像一幅如夢似幻的山水畫。
不過,姚採香連看景也不專心,她看看景色又將目光調到靜默不語的趙文步身上,最後,終於定住目光。
他眉宇問似有心事。
“你哥——你跟你哥相處得下好嗎?”她小心翼翼的探問,因為前兩天他聽到他哥來時,神情相當古怪。
趙文步將目光收了回來,啜飲一口熱茶,“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那天——”
“喲,兩個人成了一對了,那我這個媒人有沒有媒人禮?”
張美妤端了幾盤茶點笑咪咪的走了過來,但瞧到趴在地上的風時,她皺了一下柳眉,小心翼翼的站在好友身後,將茶點擺上桌,眉開眼笑的看著這對俊男美女。
雖然是有點可惜啦,但誰叫她自己慢了一步呢!
趙文步蹙著濃眉,看著那一臉像洞悉了什麼事,笑得曖昧的張美妤,再將眸光移到滿臉通紅的姚採香身上。
姚採香心頭一震,急忙以眼角餘光跟好友使眼色,要她別說出她已經知道在牢裡發生的事。
張美妤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這禮就先欠著吧。”
趙文步看著她轉身下樓的身影,再回過頭來,凝睇著粉臉越來越紅的姚採香,半晌,終於逼得有人說出實話了。
“對不起,可是美妤擔心我,一定要問清楚我被關到牢裡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所以……”她咬著下唇,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沒關係,你別急,你一緊張不是會有——呃‘那股衝動'?!”
聞言,她臉兒更紅,但頻頻點頭。
“我跟我哥——事實上,我們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我爹孃領養的……”趙文步將哥哥的身世略微簡述,轉移了話題也化解了她的緊張。
“我們說不上好不好,總之,他樣樣勝過我,我喜歡的東西他一定要要到手。”說到這兒,他突地皺眉,直勾勾的定視著眼前纖弱的大美人。
會嗎?如果哥哥知道她的存在,也會同對謝毓玉那樣橫刀奪愛?
不!這一次就算他執意爭奪,他也絕不示弱了,眼前的人兒教會了他這一點。
他溫柔一笑,而這笑看得她心兒小鹿亂撞,不知該說什麼。
“呃,胡家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哦,話一出口,姚採香就後悔了,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文步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也不打算坦誠相告。
由於胡淵交代下了他手臂上的舊傷是何時、何地、因何而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