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一聲,慢慢的坐了起來,手指極其緩慢的將肩頭的衣服拉上來,瀲灩的眸子轉動的光芒魅惑如秋水。她身上的衣衫寬大而透薄,腰間淡紫色的腰帶鬆鬆垮垮的繫著,只要輕輕一拉,就可衣衫盡退,彰顯你曼妙而極致誘人的身姿。
“慕容姑娘。”
顏諾垂下了眼,看似靦腆羞怯緊張所致,無人看見他眼底深深的冰冷和厭惡以及微微的噁心痛恨。這女人實在是太過放蕩,活像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
“你…”
慕容琉仙已經走到他身邊,見他低著頭據侷促的樣子,眸光微晃,又捂唇低笑一聲。纖細的手指去撫摸他的眉眼,“怎麼了?顏公子不是特意來見小女子的嗎,如今怎麼…”
顏諾後退一步,避開她的觸碰,也讓她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他抬頭,見她臉上柔媚的笑意已經淡去了幾分,眼底深處閃過暗流和森冷的殺機。
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迥然道:“在下方才差人送來的酒,不知姑娘可喜歡?”他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殺機,眼神微帶幾分希冀的看著她,很希望得到她的認可。
慕容琉仙黛眉微蹙,見他眸光清澈澄淨,臉頰卻微微染上紅暈,分明一副情動又怯的模樣。
她放下了戒備,就知道沒人能逃得了她的誘惑。據說這位顏家少主雖然二十有餘,卻還未娶妻,而且剛剛下山歸來,鮮少接近女子,想必對這男女之事還未曾有過接觸和體驗。如今遇到自己愛慕的女子,近鄉情怯不敢靠近以至於褻瀆也是常情。
慕容琉仙笑得更溫柔了,也不再去觸碰他,只是輕柔道:“一路趕路有些累了,方才睏倦睡了一覺,還未曾用晚膳。這邊境小城,客棧簡陋,難得有如此佳釀美酒,小女子豈敢獨享?便等著公子過來,一起品嚐。”
顏諾臉上掩不住的欣喜,甚至有些激動。
“姑娘有心,在下不甚歡喜。”
歡喜個頭。他一邊在心裡暗罵,臉上還得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找罪受,然後轉念一想,沒想到自己演戲還挺有天賦的。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估計都能混個影帝噹噹了。
慕容琉仙已經轉身往桌邊走。
“公子請坐。”
顏諾當然不會客氣,很自然的坐到她對面。
慕容琉仙又親自給他斟酒,柔聲道:“小女子在閨閣之中嘗有耳聞,公子出身武林世家,武功高絕智慧非凡,不曾想今日一見更是風姿綽約玉樹臨風,可謂當世奇男子也。”她端起酒杯,笑得嫵媚又溫柔。“小女子欽佩至極,奈何無以所達,唯有此酒借花獻佛,敬公子一杯,但望公子莫要嫌棄。”
顏諾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姑娘言重,能得慕容姑娘讚譽,是在下的榮幸才是。”
他接過酒杯,手指卻沒有觸碰她手指半分,似乎是害羞或者是怕唐突了佳人會惹怒對方不悅。
慕容琉仙目光流轉如水,輕笑一聲,不以為意。
顏諾將酒杯湊近唇邊,正待入口,忽而眸光一瞥,落在她右手食指上。她的手很美,但是那根手指卻是唯一的缺陷。雖然銜接得很完美,但他卻一眼就看出來這根手指曾經斷過。只是後來有醫術高明之人以獨特的手法接上,若不仔細看,連線痕都發現不了。
“姑娘的手…”他眼神裡露出微微疑惑,還有幾分小心翼翼,似乎害怕觸動了美人心傷兒觸怒之。
慕容琉仙面色微微一僵,美麗的眸子剎那間如沉死水,眼底深深的憤恨和怒火。她的憤怒好仇恨那樣明顯,方才旖旎曖昧的空氣都為之散去,衍生出冷冷的氣息。
顏諾立即放下酒杯,抱拳歉然道:“在下無意冒犯,若有什麼地方說錯了,還請姑娘多多包涵。”
慕容琉仙慢慢從久遠的記憶裡回到現實,意識到如今的情景,又溫柔一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剛才是小女子失態,還請公子莫往心裡去。”她衣袖落下,遮住了五指。抬頭時眉宇間又露出哀婉和幽怨來,嘆息道:“公子既然已經看出來了,小女子也不再隱瞞。”
她掩唇輕咳一聲,神色更加悽婉,幽幽訴說道:“公子也知道我母親出身尊貴,慕容氏也是世家大族,府中女兒自當閨訓嚴格不敢有絲毫紕漏。而我又因出生的關係,德蒙聖寵,母親對我的教育便更為嚴厲認真,從小便請來名師教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頓了頓,她垂下眼,目光隴上淡淡的哀愁。
“這手指便是小時候學琴的時候不幸被琴絃劃傷,用了許多好藥,才淡去了疤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