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銷煙,不知不覺已然著了道。
絕美的臉上神色蕭條,炫爛來的太快,去的也快,一如難得的幸福,還來不及把握就悄悄的從指縫中溜走。來不及體會便已經滿是傷痕。或許太美的東西往往是最危險的東西。表面永遠是表面,暮然間想起了那個一身紫衣,冷漠如冰山的完美男子,嘴角不經意間流露的苦澀卻是那麼悽楚。無情有情?呵呵……
突然臉上一涼,暮然驚醒,似乎下雨了啊!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滴,面色悄然一變,想到了如今的處境。諸葛韜一到皇城就和輕竹分道揚鑣,生怕輕竹給他帶來麻煩,輕竹唯有苦笑。
站在陌生的街道中央,卻不知何去何從。
雨點起初很小,慢慢的越來越多,夏天的雨一般都是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街上的行人從剛開始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拉著自己的孩子朋友往回走了,小販也在罵罵咧咧中收拾東西回去了,行人越見稀少,慢慢的只有一兩個在跑。
唯有輕竹傻愣的站在雨中,任傾盆大雨瓢礴而下,慌忙中找了一處避雨的牆角,冷風吹來,身子輕輕顫了幾下,搓了搓凍的有些發青的小手,喃喃道“好冷。”裹了裹身上有些寬大的藍色衣裙,抬頭看大雨傾瀉而下,在她眼前形成厚厚的雨幕,頭皮都感覺涼嗖嗖的。
突然頭頂一聲驚雷劈天而過,緊跟著一道藍色的閃電從她眼前劃過。驚叫一聲,忙用手捂住了耳朵,身子往後縮了縮,幾乎貼到牆壁上了,才安定下來。但臉上卻駭的沒有血色,心也是撲嗵撲嗵的亂跳,像是下一秒就能跳出喉嚨裡。
雨似乎嚇的更急了,雷聲滾滾,不斷的輕竹頭頂上炸開,閃電更是如影附隨的跟著在她身旁閃過。輕竹感覺一陣口渴,再這樣下去,不被夏侯羽整死就先被雷劈死了。如此的心驚肉跳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嘗幾次。
雙手緊緊的抱住臂膀,面色驚恐的看著前方,前面像有什麼特別恐怖的東西一樣,身子不斷的挪移著位置,卻每每被驚的亡魂皆冒,失聲尖叫,清冷的雙眸滿是恐懼和淚花。
突然,她看見一道幽冷微弱的紅光一閃而過,百忙中看去,不遠處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束搖曳的紅燈,有些模糊不清,在大雨中似乎隨時會熄滅一樣。喜及而泣,輕竹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子,奮力的像那有著一絲亮光的地方飛奔而去。閃電滑過,映著她的臉更加蒼白。
腳下泥濘,水花四濺,綠色的羅裙染上了土黃色的斑點,大小不一,神色驚恐,腳下有些慌不擇路,猛然一聲慘叫從輕竹口中傳出,“撲嗵”一聲竟是跪倒在地,泥水四濺,濺的口鼻都是,貝齒輕咬,竟是坷磣直響,割的她口齒生疼。喉嚨一陣乾澀,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液,卻是滿嘴泥沙,忙張口欲吐,卻只吐出少許苦水。長髮緊緊的貼在肩上,雨水早已替她卸了妝容,露出素白的有些慘白的容顏,雨似乎下的更急了,急促的拍打在地上濺起幾丈高的水花。打在輕竹單薄的身子上透出陰冷的寒氣。雷聲更是從輕竹頭頂上轟隆隆響著,讓她頭皮發麻。閃電也是時不時的來湊一下熱鬧,映的她本來驚恐的俏臉更加駭人。
輕咬紅唇,目光穿過重重雨幕停靠在那隨時都會熄滅的燈火上,起身拔腿就跑,雙手當傘,腳灌泥沙,披夜急行。
夜色似乎更加濃郁了,輕竹眼中卻只剩下了那一點搖曳的幽光,終於到了,輕竹卻愣在了那裡……
萬花枝,三個破舊的大字展現在眼前,俗氣而昏暗,一如起初不起眼的燈火。隱隱約約裡面傳來兩三聲調笑聲和俗氣挑逗聲,輕竹神色古怪,青樓?
站在門口,神色躊躇不定,看著依舊下的正歡的瓢礴大雨,神色難得的難看起來,如今自己已經被逼上了梁山了,就算沒有這雷雨,自己也是無處何去,只是如今被提前了些,說來自己還得感謝這鬼天氣呢?
輕笑,卻那麼苦澀,深吸一口氣,一步跨出,裡面濃烈的脂粉味和雜七老八的香味洶的她微微凝眉,悶熱之氣撲面而來,放眼四望,裡面袒胸露乳,熊腰虎背,姿勢各異,女的莫不是滿臉討好,男的無一不是盡情放縱。外面雷雨震天,裡面似乎毫不受影響。
她的到來同樣驚住了正在委靡不堪的眾人,只見她長髮溼漉漉的垂在身後,絕美的臉上隱隱有一絲潮熱,那是剛剛進門的熱浪造成的,清冷的雙眸驚駭未定卻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無奈。
有個滿臉鬍渣的男子一見輕竹到來,不悅顯她擾了自己尋歡的雅興,正要責罵,卻看見輕竹如水出浴放入嬌俏模樣,色色的眼睛一呆,咧嘴一笑,一把推開剛剛還在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