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一邊暗怪自己在外面耽擱太久,逸軒急急向逸熙房中走去。卻沒想到還未見著逸熙,便被“母親”攔了下來。
“你大哥因戀上了個青樓女子受了家法,現在還在祠堂裡罰跪,他傷得不輕,我擔心他的身子撐不住。祠堂是蕭家重地,不許女人進入,你去幫忙看看吧!”話音剛落,說話的人自己先愣住了。
娉婷一見逸軒走來便如見了救星般將其拉住,自己已經在這裡急的團團轉了。
家裡逸風雖然在,但是這些日子又發病了,整日躺在床上。這些事哪裡還敢拿來打擾他,已經夠亂的了,可不能鬧得逸風的病情再加重了。
逸肅常年不在府裡,這回是指望不上了。逸宏還在私塾,早就派人去叫了可至今還沒有回來。
至於剩下來的逸熙,剛剛也傷得不輕。正在猶豫實在不行還是讓逸熙忍忍痛去祠堂看看,逸軒就一頭冒了進來。
自己嫁進來時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雖然聽到過很多流言蜚語,但是其實自己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恨。
這個逸軒以一種強勢的態度闖入了蕭家,雖然初進門時傷痕累累。但是日後的他確是百折不彎。
不論家裡其他人如何待他,他總是自覺地把自己當做家裡的一份子。忽視一切的冷嘲熱諷,逸軒堅持著做著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該做的一切的事。就說每日給自己的請安,比起逸雲他們還要勤勉。以至於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逸軒還並不是蕭家的人。
見著母親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逸軒心中一暖。不論如何,這個自己還有些陌生的母親似乎已經開始接納自己了。
“逸熙怎麼樣了?聽說他也受了罰!”
“他沒事,只是替他大哥攔家法的時候受了幾下。只是逸雲”
“我知道了,母親不要太擔心,我這就去祠堂。”見不是因為自己的事,逸軒暗暗鬆了口氣。
“可是”想到蕭家祠堂除了蕭家男丁,也只有伺候了漢辰三十多年的餘伯能進了,娉婷不知該說什麼好。
“沒關係,大不了逸軒也嚐嚐爹手中家法的味道,這個軒兒可是求之不得呢!”
看著眼前人瀟灑的轉身離開,逸軒的話還在耳邊迴盪。“求之不得?”娉婷的心中不由一酸。
跪趴在冰冷堅硬的地上,逸雲感到陣陣暈眩。全身上下無處不痛,卻仍是死死撐著不肯倒下。
祠堂厚重的門輕輕被人推開,來得人應該是逸宏吧!逸風的身子越來越弱,現在家中無論出了什麼事應該都不會驚動他,逸肅久不在府中,而逸熙受自己的連累傷得也不輕,現在敢違背父親命令闖進這祠堂的恐怕也只有逸宏了。
想到這裡逸雲不由有些擔心,為了自己的事已經連累了逸熙,可不能再連累逸宏了。忍著痛緩緩抬頭,逸雲迷離的眼中映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不是逸宏、不是逸風、不是逸熙、不是逸肅,更不是父親。
逸雲用那暈眩的腦子仔細想了想,終於想到原來是那個住在府裡的蕭逸軒。
“你怎麼來了?”耗盡全身的力氣挺起了腰,逸雲不想在這個人面前露出一點怯懦。
“來給你上點藥。剛剛去看了逸熙,母親託我來看看你。”說著也不等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同意,直接伸手把逸雲按趴在地。
別說逸軒的一身功力逸雲根本就不是對手,現在的逸雲早已搖搖欲墜,即使心中再不願,也只能任由逸軒擺弄了。
“你放手,不需要你管。來看我笑話也不瞅瞅自己的分量,這蕭家祠堂豈是你個外人能進的?”
對於來人不是逸宏,竟是這個自己未料到的人,劇痛之餘逸雲不由覺得驚訝羞惱。
“若不是母親懇求,我也不會來。”
“母親?你的臉面還真是夠厚,哪個准許你這樣叫的?不過是外面撿回來的野種,連上族譜的資格都沒有。”
自動過濾掉那些尖酸刻薄的話,不理會手下人的無畏掙扎。細細地給大哥上好了藥,發現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大哥已暈了過去。從懷中掏出一顆上好的療傷聖藥塞進逸雲的嘴裡,逸軒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個大哥平時看著是個挺有胸襟的人,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變得依依不饒起來。
不過以前是對自己不理不睬直接漠視,今天好歹還主動說了那麼多話,呃雖然都不是什麼好話,不過也算是個進步吧!
看著趴在地上的大哥,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逸軒想了想還是俯身輕輕抱起了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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