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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了地上。剛剛飽受蹂躪的臀部碰到堅實冰冷的地面,不痛才怪。

忙起身忍痛提上衣褲,將孃親抱到床上。即使沒出大事,逸軒也不敢輕易鬆懈,拿出針來為孃親疏通淤積的血脈。現在的逸軒不敢有一點的疏忽,半點隱患都不能留下。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孃親,逸軒便起身去配藥煎藥。孃親的病拖不得,能早治一刻便早一刻。早早的讓孃親服下藥,自己才能放心。

“娘起來吃點東西,喝藥了!”看著孃親熟睡的樣子,逸軒想孃親這一天又是生氣又是傷心,還做了那麼久的劇烈運動,雖然這項運動中最難熬的應該是自己,但孃親也是累壞了。本不忍去叫醒,可是藥已經煎好了,孃親現在肯定也餓了,便輕輕推了推熟睡中的孃親。

聽到兒子的聲音緩緩轉醒,意識漸漸清明。想到剛剛發生的事,狠下心來翻了個身背向兒子。

見孃親醒了卻不肯理自己,逸軒心中一陣難過。打都讓你打了,還打得那麼狠,還要怎樣才不生氣嘛!迅速分析了下利弊,逸軒決定還是得給孃親一個解釋。

“娘,其實那些錢,軒兒是拿去買藥了!軒兒之所以會去賭場,是因為家裡的錢太少,買不了太多的藥,所以才想去賭場碰碰運氣。軒兒只去過那麼一次,而且還贏了不少錢。娘要是不喜歡,軒兒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軒兒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地方,所以這些天到處找活做,想多掙點錢。”

聽了身後兒子的話,少婦再也忍不住轉過了身緊緊盯著兒子的臉:“此話當真?”

“真的,軒兒也不是有意要撒謊騙孃親,只是那天聽到孃親對鄭嬸嬸說不想讓軒兒知道,所以軒兒只好也瞞著孃親,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都知道了?”聽了兒子的話,想起這些日子一來自己一直不斷的藥,心中再也沒有半點懷疑。少婦心中又痛又悔。自己早該想到,一個大夫再好心,無親無故的怎麼會送那麼多的藥。

“是孃親不好,是孃親錯怪你了!都是孃親的錯,軒兒怎麼不早說,早說了就不會受那麼多的罪了。”少婦顫抖著伸手摸著兒子蒼白的臉,心裡痛得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

“軒兒不怪孃親,軒兒的確做錯了事,該當教訓。軒兒不該撒謊騙孃親,軒兒不該私自瞞著孃親不上學,軒兒不該偷家裡的錢,軒兒更不該進賭場。這麼多錯還不該打嗎?”伸手撫上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感受到孃親心疼的目光,逸軒覺得即使再累再痛,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孃親吃點東西吧,這回的藥據說是極好的,一定能治好孃親的病。”說著拿起桌上剛剛熬好的米粥遞向孃親。

“讓孃親先看看你身上的傷,這半天上藥了嗎?”

“軒兒的傷是孃親打的,當然要孃親上藥才行。但是這傷可是要細細處理的。孃親要是不吃飯喝藥哪裡有力氣照顧我。所以現在得聽我的,趕緊把飯吃了,把藥喝了再說。”

見實在拗不過兒子,少婦只好聽從安排,急忙吃了起來。

待看到兒子身後的傷,少婦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逸軒一直忙著照顧孃親,什麼都沒處理就穿上了衣褲,現在血都幹了,衣褲卻黏在了皮肉上,少婦只好忍著心疼一點點往下扒。

趴在床上的逸軒緊緊咬緊牙根,盡全力放鬆身體,上藥不次於又一頓打,藥水塗在傷處,遮得人疼得厲害

兩個人躺在窄小的床上,臥趴在孃親的懷裡,逸軒的手有序的按捺著孃親的右臂,嘴角掛著幸福的笑。

7。撒手人寰

十九歲的逸軒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床上好不容易睡著了的孃親,即使在睡夢中,孃親也會時不時蹙眉,近些日子孃親的病越來越重了,看著孃親在床上痛苦的煎熬,逸軒卻已經無法可施了。

自己費盡心機,到頭來卻只跟老天爺掙了六年的命。現如今,孃親的身體當真是病入膏肓,藥石無用了。前些日子朝廷大考,本來自己見孃親病重想在家照顧孃親。可是孃親死也不肯連累了自己。知道要是不能滿足孃親的心願,孃親即使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不禁想到要是這些天沒有去考試,在自己的照顧下孃的病是不是還能再拖幾天?不過再一想自己要是沒去考試,恐怕孃親氣也氣死了。

“將軍,對不起將軍兒子”想必孃親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這些日子睡覺的時候總是斷斷續續的重複著同樣的話,想了想,逸軒決定還是要試一試。既然已經留不下孃親,就不能讓孃親帶著遺憾走。

雖是有心,但將軍的行蹤也不是那麼好掌握,又不能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