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祥話。
“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全福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三小姐這般標緻的姑娘……”
她隱約記得這也是當時幫蘇容錦開臉的那位。
難怪這句話這般耳熟。
蘇容意很少這麼濃妝豔抹,可哪怕在她的一再抗議下,她依然還是被抹了厚厚的幾層粉。
她不由蹙著眉,只覺得臉彷彿僵掉了。
看看外頭的天色,她竟然就要這個鬼模樣一直到晚上。
原來成親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
耳邊鬧哄哄的人來了去去了來,她只覺得肚子餓,喚來了鑑秋想吃東西,鑑秋卻義正言辭地告訴她:
“嫁衣繁複,為了體面好看,您不能吃東西了,不然解手多麻煩。”
蘇容意無奈,只說:“為了這身衣裳,竟要折騰我這活人。”
鑑秋道:“畢竟是大婚,只有這一次呢,小姐,您要完美地嫁過去啊!”
蘇容意想,來,真的所有人都把成親當作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只有她,心裡卻平靜地出奇。
因為在大多數看來,成親就是人生一個大檻,邁過去,就是迎向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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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洞房了,噓,不要舉報,讓我想想該怎麼汙一把~你們喜歡什麼尺度的?
(未完待續。)
第364章 出嫁
這是蘇家的第二位嫡小姐出嫁,何況又是嫁給劉太后的外孫,靜穆大長公主和撫南王的獨子,蘇家這裡自然賓客盈門,熱鬧不凡。
只是這氣氛未免有些尷尬。
許多觀禮嘉賓都伸長著脖子要看看鎮國公謝邈今日的出場。
只是讓眾人失望的是,謝邈並沒有出現。
這就有些難看了。
就算他和言霄有再大的不愉快,畢竟兩人如今成了連襟,更何況攔門的時候都是新娘子的兄長和姐夫出面,在這樣的場合他連面都不露,確實叫人詬病,難免讓人覺得他小肚雞腸,沒有男子漢氣概。
一位在禁軍衙署當差的大人的夫人也問蘇容錦,“我聽我們大人說,鎮國公兩日前就回京了,怎麼今日喜宴倒不露面。”
蘇容錦臉色尷尬,“國公爺身體不適,就不來打攪新人喜氣了。”
那位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走開了。
連大太太也拉著蘇容錦道:“鎮國公今日不來,不好看的是我們蘇家的面子,他也是朝中做官的,怎麼會如此沒分寸?”
蘇容錦嘆著氣低聲與她道:“母親,非是他不願意,而是不能。其實到了昨天夜裡,國公爺才回府,是叫人抬回來的……他,受傷了。”
蘇大太太一驚,“他到底是去為皇上辦什麼差,竟會傷得這樣?”
蘇容錦搖搖頭,臉色凝重,“這事不好公開說,名聲上有損就有損吧。”
如今的謝邈就像那時候的韓靜山,他做的事都是皇帝秘密吩咐的,再不能光明正大放檯面上說,蘇容錦作為他的夫人,在這樣的場合從容應對各方女眷的試探就是極必要的任務了。
蘇容錦嘆了口氣,面對蘇大太太的詢問,她真的不知道更多。
自謝微死後,謝邈對她的態度大有改善,但是說到夫妻一心,相濡以沫,是遠遠不能夠的,何況她背後還有蘇家這層關係,謝邈自然不可能對她完全交心。
沒多時,迎親的隊伍就來了。
言霄穿著大紅的吉服,身材修長挺拔,紅色更襯得他眉目如畫,唇紅齒白。
他見到門口的蘇紹華,對方的臉色在大喜之日也沒有緩和很多。
他笑了笑,笑著對他道:“大舅兄,別來無恙。想到上次我替鎮國公迎親,你可不是這副容貌。”
蘇紹華的嘴角僵了僵。
他倒有臉提起那時候的事。
言霄聳聳肩,看吧,他和蘇容意還真是一對在蘇家極不受歡迎的夫妻啊。
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他看著蘇家眾人有怨無處洩的樣子,倒是很舒暢。
想比起來,還是四少爺蘇紹惟對他客氣些,熱熱鬧鬧地將一干人迎進了門。
跟著言霄被迫來迎親的金翎衛將軍姚之安只想捂著臉走,旁邊眾人的目光各異,卻怕是沒幾個是真心實意來祝福的,那些女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倒是灼灼。
蘇容意沒有父親,只有一個繼母陶氏,言霄也不需要向她行叩首禮,何況陶氏那膽子,也不敢受他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