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衙門裡的同事,今日無事,來找他喝酒。”
顧婆子這把年紀了,也願意家裡熱鬧些,連忙請他們進來,“司空平素也沒什麼人來往,就要多些朋友才行……”
她指使司空端出屋裡的長凳,又給他們加了一盞油燈,便回自己房裡去了。
司空將陳原禮和徐嚴帶來的酒菜分出一些送去了顧婆子的房裡,回來時,見這兩人已經不見外的喝上了。
司空端起面前的酒碗,笑著說:“沒想到你們能過來,什麼都沒準備,讓你們見笑了。”
徐嚴跟他碰個杯,大大咧咧的說:“這有啥可見笑的。我倆不請自來,就怕你家沒有準備,這才帶了些吃的喝的。剛才那大娘是……”
司空便道:“是房主。”
徐嚴呆了一下,有些無措的看看陳原禮,他這是不是戳到人家的痛腳了?
陳原禮白了他一眼,主動將話題岔開了,“剛才我倆走到院外,聽到你說以後若有戰事,你還要去北方。你之前去過?”
司空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來,“瓦橋關大戰的時候,我也在莫州。”
徐嚴一拍膝蓋,“這說起來可不就近了麼,我們跟著我家大人攻東路。”
“我知道。”司空說:“我在關將軍麾下……鳳家軍威名赫赫,尤其是鳳家的幾位小將,哪個沒聽說過。”
幾個人又幹了一杯。
陳原禮有些詫異,“你那時才多大?”
“十四了。”司空笑得有些靦腆,“我從小在孤雲寺長大。那年遼人犯邊的訊息傳來,大和尚們就開始收拾行囊,要去北方邊境。棍棒傢伙都帶上了,還帶了不少草藥。我就跟著一起去了。”
徐嚴張大嘴巴,“好傢伙……”
陳原禮卻露出敬佩的神色,“孤雲寺的武僧,前朝曾經受過朝廷的嘉獎,聽說天禧年間,西京一帶有流寇作亂,就是孤雲寺的武僧組織民夫平息了這一股流寇。”
徐嚴連連點頭,“聽說太宗北伐的時候,孤雲寺的武僧也追隨太宗一起北上。可惜……”
可惜兩次北伐,均以失敗告終。
司空端起酒碗,三人碰杯,各自幹了。
司空給三人斟滿,舉起酒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