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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從陽國京城到月國邊境,少說也要三個月,他怎麼能讓公子一直躲在馬車裡?

“和你沒有關係,這完全是我自己的選擇。”

又來了——宵白不解,從前的李月涼可不是這樣,自從那一次“莫名其妙”的對話之後,他的態度就改變了,可以說和從前是判若兩人。

“公子是為了我才要到月國去,怎麼能說和我沒有關係?”

李月涼的聲調微微提高,神情很是激動,而且“沒有關係”這種聽在他耳裡無比刺耳,看來公子還不明白他跟隨的決心。

“大皇子,有什麼事麼?”

蘭奉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平和而有禮,帶著些微的關心。如果是一般人自然察覺不出有什麼異樣,但宵白與蘭奉相處幾年,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戒備?看來,是比從前更加精明瞭。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離開京城多遠了?”

撩開半邊車簾,李月涼探出半個身子,對蘭奉客氣地道。至於車裡的一切,卻在他的遮掩下只瞧得見半張軟榻。

“大皇子還真是思鄉心切,不過這才三天,離月國還遠的很呢!”

蘭奉有意無意地打量著車內,聽馬伕回報這幾天似乎聽到馬車內有談話聲,車裡該不會是藏著月國人吧?

“是麼,或許我真的是太心急了。”

李月涼歉然一笑,也不多加辯解,眼睛坦然地與蘭奉對視,並沒有任何不自在的神色。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蘭奉打馬前行,李月涼這才緩緩放下車簾,悄然地鬆了一口氣。這個蘭奉一點兒也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隨和,那銳利眸子投射出的視線似乎能夠穿透人心,讓他有種已經被發現的錯覺。

“好險,蘭奉這傢伙簡直比狐狸還敏銳嘛!”

宵白從軟塌下面爬出來,幸好當時設計的巧妙,這軟塌看似厚實,其實根本就是中空的,剛剛能夠容納一個小孩子鑽進去。只不過窩在裡面也夠憋屈的,時間長了肯定四肢僵硬。

“抱歉——”李月涼又開始愧疚,他高貴優雅的公子,怎麼能夠藏在桌子底下?

“閉嘴,以後再我面前不許再說抱歉或者對不起什麼的,不然我就”

想不到威脅的話,宵白只是怒瞪了他一眼,重新坐回軟塌上。說起來她也有些過分,之前對李月涼還算有禮,可自從這傢伙開始低眉順眼的,她就越來越放肆,現在居然用這種無禮的語氣——

“”

李月涼不再說話,心裡卻有幾分歡喜,比起之前公子客氣有禮的態度,他更喜歡這種肆無忌憚的語氣,像是已經把他歸類在了自己人之內。

“唉,月涼,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宵白嘆氣,如果李月涼最初被他買回來的時候行動上像奴隸,最近他給自己的感覺,卻更像是精神上的。雖然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還是聰明自信高傲優秀的“月國之光”,面對她的時候卻是百依百順。

“公子,自從我決定跟隨你,就已經決定把所有都獻給你,甚至包括我的生命。”李月涼變得嚴肅,坦白說他其實對現在的情形很滿意,於其像從前無聊到不知道怎麼度日,還不如為了公子而活。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發現李月涼投注她身上的眼神無比堅定,宵白本來還打算勸說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她已經瞭解,不管再怎麼浪費唇舌,也不可能改變這男人的意志。

“嗯”

李月涼輕吐出這一個字,便不再說話,兩人之間又剩下沉默。

黑色的行軍帳篷如巨大的花開在野外,連著幾天沒有月亮,黑色的天幕低垂,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除了輪崗巡邏的幾個小隊,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一道黑影輕鬆地避過巡邏計程車兵,悄無聲息地在各個帳篷搜尋。看到一個明顯大而且華麗的帳篷,眼睛突然射出一道精光,腳步在簾布前停了下來。

這一定是月國大皇子的帳篷,整個軍隊也只有李月涼有這樣的奢侈資格。不枉這麼多時日的追蹤,終於讓他發現了目標——

貼著簾幕探聽裡面的動靜,綿長呼吸顯示裡面的人睡得正熟,黑衣人滿意地勾起唇角,閃身進了大帳。適應了帳裡黑暗,他一步一步向床鋪走去,睡在裡側的小東西似乎正在做著好夢,對周圍的一切渾然未決。

“嗡——”

閃著寒光的長劍刺向咽喉,帶起氣流些許的波動,那一聲輕吟,劍身微微地蜂鳴,普通人甚至聽不到。黑衣人幾乎以為自己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