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大叔本來就準備給丫丫做一件棉襖,而且還給方天定計劃了的。
不過方天定一副身體強壯的樣子,大冬天的穿兩件就到處晃去了。
說起來,那兩件還有一件事丫丫逼著方天定穿的。
要知道不管冬夏,方天定一般都是一襲白衣,根本不懼嚴寒。但是丫丫卻不這麼想。
用丫丫的說法是,一件到處都是洞洞的麻布衣服能擋得住什麼風雨?
於是,在丫丫的強迫下,方天定就穿上了衣服。
上一次,買藥之後錢袋子裡面還留著大部分的錢,趙大叔也不要,就直接還給了方天定。
於是乎方天定就成了白吃白喝戶。
趁著過年的機會,方天定又拿出了錢袋子,真的是有錢沒地方花。
其實,這就是小漁村,本來就沒有要用錢的地方。
房子屋頂破了,找人修,都沒人管你要錢,管飯吃吃一頓就好。
方天定在村子裡,教小孩子習武,已經走上了正軌。
當然,不是方天定的教學走上了正軌,而是小孩子的學習走上了正軌。
有的小孩,槍挑大龍,已經能堅持一刻鐘了。這是如何強悍的基礎。
當然,方天定只教槍。所以,所有的小孩也是學的槍。
雪地中,這些小孩子都穿的很少,甚至沒有人穿棉襖,穿得最多的也就三件單衣。
很多小孩一陣亂舞,仔細看了之後卻覺得連綿不絕。
槍勢無常,無常槍。
學不到神,但是其形,已然被這些小孩子玩轉了。
一些小孩在舞槍,一些小孩卻在連大龍術。
左手臂,肩膀,右手臂,白拉桿子挑成一條直線。
這一招,恐怕要成名槍術名家才能教的出來。
因為,這個造型站久了容易造成肌肉勞損甚至是筋腱斷裂。若不是名家,斷然找不到其中的訣竅。
雪地在下,山崖在後。
低矮的山崖上,有一片枯木。陽光下,雪地有些影子,是踩過積雪的痕跡。
一顆枯木之後一道人影轉身離開。
離去之時若有所思。
這偏遠山區,如此荒蕪之地,竟然隱藏了一名高手!
知道日頭漸暗,已經到了快要天黑的時候,方天定再次來到教少年們武藝的地方。
又演練了一遍無常槍的固定招數,才開始糾正少年們練錯的地方。
指點了之後,才對眾多少年說道:“你們先練著,師傅回去了。”
眾少年點了點頭,其中不乏刻苦之輩,練到月上枝頭也不一定就會回去。
方天定出了林子,撐著柺杖轉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山上。
矮山上,方天定一步一步走了上去,看著林子側著頭,說道:“出來吧。”
林中人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卻是,自己藏得如此隱蔽,如何被發現的。
方天定看著那棵樹,緩緩道:“你是江湖人吧,找我做什麼?這個平靜的小山村,可驚不起風雨,沒有血雨腥風。”
樹後的人才緩緩的走了出來,低聲道:“你很強!”
方天定扯了扯自己的麻衣,說道:“哦?何以見得?”
那人低聲說道:“整個邊境,不管是魏國還是宋國,都沒有比你更強的了。”
看來此人,乃是遊俠,或是刀客。
方天定淡然一笑:“我不過是個瘸子而已。”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腿,笑的很牽強。
那人抱刀而立,朗聲道:“聶政毀面,尤是天下第一刺客,斷腿又如何?若是有一匹馬幫你,天下恐怕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
沒腿不能走,但是有馬兒足以。
方天定沒有說話,那人才續而說道:“能和我打一場麼?”
方天定很詫異:“你不是說天下少有敵手,整個邊境線上當屬最強麼,為何要和我打?”
那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一,你腿斷了,此時最弱。二,若是我連挑戰一個受傷的人的底氣都沒有,如何成為一代高手。”
方天定攤開手,說道:“出手吧。”
那人緩緩拔出胸口懷抱的長刀,刀鞘丟在一邊,衝了出來。
直到此時,方天定才藉著最後的陽光,看清此人的長相,是一個青年,年齡不大,估摸最多二十多歲。
只是,方天定有著兩世為人的經歷,又位高權重,故而見到比自己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