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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抓住手機同時,她一拳砸在牆壁上,把掛在牆壁上的厚厚一沓千層紙打了個粉粉碎。

真的是粉粉碎,整沓千層紙都轟然爆開,碎紙屑滿屋紛飛,就像無數漫天飛舞的白蝶。

那是她為了抓住手機衝得太快太猛,眼看就要一頭撞到牆上去,忙不迭揮出一拳打在了千層紙上,把千層紙打得粉粉碎碎的同時,也借那股巨大的反震來了個急剎車。

所謂千層紙,顧名思義就是最少一千層疊在一起的草紙,可以釘在牆上,也可以綁在柱頭上,和木人樁沙袋什麼的是一個性質,都是用來擊打練拳用的。

一拳把一沓千層紙打成渣渣,視覺衝擊很強烈,強烈得有點觸目驚心。

“好險,差點沒撞上去,要不鼻子碰扁扁就毀容了,還不如死了個球的……”

那個世界的那個粱青青慶幸不已的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手機,最後才瞄了瞄滿屋子飄落的碎紙屑,然後就發出了一聲哀嚎。

“不是吧,又是一地雞毛?”

光是聽那個“又”,就足以知道像這種一拳打出滿地狼藉的事兒,她平時就沒少幹。

“流霞落花紅日,宿命為敵,生死何懼……”

就在劉離恍恍惚惚的時候,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粱青青搶救下來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鈴聲是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在吟唱,悠然而夢幻。

劉離重重的一震,如中雷擊。

恍惚中看到的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梁青青剎那間煙消雲散,就連武館中還在一板一眼一拳接著一拳打沙袋的這個梁青青,也在劉離的視野中迅速遠去。

他退出了視覺共享,他的心念眨眼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彎彎。

她漂浮在劉離的身邊,怯怯的拉著他的衣袖,看他的眼神滿是驚異。

“宿命為敵,生死何懼……”

劉離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如釋重負,笑得雲淡風輕。

“是啊,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好怕的?連乾女兒都這麼努力,我這個乾爹要是不逆天改命,豈不是辜負了我的奇遇?”(未完待續。)

第19章 紅旗下的蛋蛋

劉離突然就想通了。

按照上輩子那個世界某個教派的說法,那叫醍醐灌頂的頓悟。

那個教派那神奇的祖師爺在一棵神奇的歪脖子樹下面坐了七天七夜,頓悟了,修成正果,金身不壞,天花亂墜,白日飛昇。

說得那麼玄乎,說白了也就是三個字,想通了。

所謂想通了,大概也就是所謂的“看開,放下,自在”,換句話說就是不再傻了吧唧一根筋的鑽牛角尖,不再認死理,不再糾結於某物某事,看開了,放下了,當然就有了更多選擇,當然就海闊天空,當然就自在了。

那位神奇的大能坐了七天七夜就想通了,估計那牛角尖鑽得不太深,劉離就不一樣了,從穿過來就在鑽,一鑽就鑽了兩年。

要不是遇上彎彎這個重生的鬼姐姐,要不是用鬼姐姐的視角看到了某些沒看到的東西,他這牛角尖還會沒完沒了的鑽下去。

嗯,確切的說,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一直就在鑽牛角尖。

上輩子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算起來還是青蔥少年小鮮肉,雖然算不上嬌生慣養,也不至於水深火熱,冷不丁的成了個憂鬱頹廢的大叔,那種惶恐和糾結,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沒接收這個身份的記憶,倒是繼承了這個身體的慣性,他不自禁的沿著這個身體的既定軌跡走下去,疏懶,散漫,好逸惡勞,胸無大志,隨波逐流,不思進取,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要說改變,那還是有的,不但有,改變還很大,說是顛覆都不為過。

至少,在大醉幾場醉得********吐得翻江倒海之後,他不再借酒澆愁隨時把自己弄得渾身酒氣醉醺醺的。

想要喝點小酒醉一場,重新穿回上輩子那個世界,貌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醉酒的感覺實在很坑爹,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除了戒酒,他還放棄了相親,嗯,大概是這個意思,確切的說,是放棄了和很多美女親密接觸的大好機會。

首先,這個劉離是個男人,三十六歲,正當壯年,雖然文弱了一點文藝了一點,可終歸是個男人,終歸是為種族繁衍做貢獻的主力。

然後,這個劉離單身,沒老婆,沒小妾,沒外室,沒相好,甚至沒什麼女性朋友,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