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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住,只得腳下飄柳身法使出,人已落至地面。

足尖沾地,詹琪又向後掠出丈餘,防止那偷襲之人繼續進擊。此刻,詹琪才抬起頭來,向掌風襲來之處望去。只見枝椏之上坐定一人,藍布衣衫,文質彬彬,只是一頭亂髮蓬蓬草草,且鬢邊幾縷已顯灰白,正自悠閒地坐在那裡,微笑著望向詹琪。

詹琪一見,心下激動不已,此人正是當年救自己脫出樹屋之百知子於玉申,是故即要高呼叔父。百知子卻是鎮定的緊,左手一搖,又伸指指向祠堂之內,示意詹琪切莫出聲。詹琪會意,只是對百知子深深一躬。

百知子飄落地面,順勢抓住詹琪雙手,也是不住打量。隨即示意詹琪隨自己離去。詹琪雖是惦念祠堂之內孤領二傑,但也不好違拗百知子之意,只得隨著他迅即離去,直向悅朋客棧行去,原來百知子也落腳在此客棧之中。

詹琪隨百知子進得房來,即雙膝跪倒,口中稱叔父安好。百知子急忙雙手相攙,將詹琪扶至椅中就坐。當年境況瞬即憶起,自別後百知子去往何方,近年有何作為,又何故來至此間,千言萬語湧上心頭,竟使得詹琪不知如何開口。

百知子亦是明瞭詹琪心情,伸手拍拍詹琪肩頭,溫言道,“一別八年有餘,你竟已長得這般高了。剛剛樹上承我一擊,卻未見有何異常,如此可知你藝業已成,如此長夜,你我叔侄二人正可做徹夜長談,你看可好。”

詹琪聞言自是高興,只是仍在惦記孤領二傑言語之中會有何神秘幫派之訊息,不由言道,“叔父必知我在古樹之上只為聽得祠堂之中孤領二傑之言談,望其中能有些許端倪,此刻放手只怕他二人遠走高飛。”

百知子卻並不擔心,“他二人既未知你在後盯蹤,此刻必已料想自己已脫得你之桎楛,且又有他派內嚴令,一時半刻必不至於遁形他往。明日之需使劉項二人領莊丁在村內搜尋一番,以去二人疑慮,也就是了。”詹琪聽百知子之言有理,是以不再執著於孤領二傑,專心一意與百知子敘談過往。

“你且將那進入西泠閣中學藝經歷言說一番可好。”未等詹琪開言,百知子首先言道。詹琪自是樂意之至,遂將西泠閣中習文學武之事言說一遍,說之要處,百知子亦是出言相詢,約莫一個時辰有餘,詹琪已將自己所歷原原本本講說清楚。百知子聽罷既為詹琪高興,又聽到三百年前之月王已料到當世江湖之亂象,不由唏噓不已。

聽罷詹琪祥道由來,百知子才開言道,“賢侄經歷可謂驚人,你能傳承西泠一派武學甚是可賀,然仍有玄劍之秘與三劫復生待你於前,切不可驕傲魯莽。想來賢侄定是疑惑我為何在此處現身。”未等詹琪接言,百知子自顧自繼續言道,“賢侄不知,自你被白西風攜走之後,我亦隱身江湖年與,只怕那神秘幫派追擊與我。然料你進山之路亦在這西極左近,是以我每隔年餘即會在這附近逡巡一過。”

聽得此處,詹琪不免格外激動,深感於百知子對自己情深意重,眼淚不免於眼中打轉。百知子原也是性情中人,見此情景亦是激動,卻不免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已是少年英俠,怎可如此多愁善感。”

詹琪聽此言,強收住眼淚,一雙眼睛望向百知子,似是請他繼續言講。“當年與你一別,我即遁跡渤海之濱直沽寨,那裡原是我知交故友東窮幫幫主公長朋之住所,也是東窮幫立派之所。直沽寨五方雜處,魚龍混雜,正好隱跡江湖。”聽得此處,詹琪方知當年自己隨白西風向西而行,百知子卻是向東而去。

“我在直沽寨一住年餘,期間所幸東窮幫耳目眾多,倒也探聽的些許敵蹤。奈何雖有訊息,俱是隻言片語,無奈之中,我僅以酒澆愁,在直沽寨四處遊歷,倒也長得不少見識。你道這直沽寨由何而來,卻與當年之無棣又有何關聯。”百知子繼續言道。

“這直沽寨原是軍事建制,太祖建都金陵,只將四子封做燕王鎮守東隅。怎奈太子仁厚絕倫,為阻止太祖大殺功臣而屢有進言。終至一日,太祖以木棒鐵刺放於太子面前,命其赤手將其拿起,太子不能從命,然太祖命人先拔去鐵刺再令太子拿起,此一番自是順利的緊。太子雖由此而明瞭太祖大殺功臣之意,卻也一病不起,終至一命嗚呼。”百知子講至此處,端起桌面之上茶盞飲了一口,遂又繼續言道。

“太子西去之後,太祖過於傷懷,並未按照皇位傳承之道將帝位傳與子輩,只是一意孤行命嫡長孫允文接掌帝位。此一來,太祖子輩中自是不服,箇中以燕王棣最是不滿,遂有後來靖難之役。”詹琪此刻正是疑惑百知子為何要道出此一過往。只聽百知子繼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