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不僅從未命我等見過此人,即便言語之中從未提及,此其三。”
萬一點聽罷,身形拔起,竄向房門,隨即在方圓左近遍查一過,卻是未見錢三分蹤跡。如此確是印證了百知子所想。“目下錢三分亦是鴻飛杳杳,想來謀害師尊之人必是他。然他又為何編這故事矇騙於我等。”
百知子答道,“錢三分真假難辨,如非是面具,則此人確是藥王胞弟。他只見洞窟之中地域狹小,我夫妻二人如識透真相,聯手對付與他,他是萬難逃脫的。是以才編出如此事端以求脫身。”
“你所言極是,此人我必手刃之,為師尊報仇。”萬一點只言至此,又是哽咽抽泣起來。百知子從旁勸道,“此人日後必除之而後快。然目下之事不止於此,試想錢三分亦是隱忍已久,又何必此時發作,是故他言語中幕後幫派未必是虛,惟願不是冷月軒才好。方今之日,如非冷月軒,又有誰能施此毒謀,遺禍天下。”
萬一點點頭稱是,瞬即言道,“武林之中實如你所言已是暗藏禍端,只怕不久之後即是天下大亂了。”
一旁於妙兒聽父母所言不由問道,“如父親所料不差,這錢三分雖是師祖胞兄,此刻想是已入那冷月軒中了。然父親前日言講,您與詹琪哥哥曾遇得冷月軒中幫眾,且孤領二傑與一縷青煙嵇榮俱是不知行蹤,如今又走了錢三分。”
未等於妙兒言畢,百知子又是一拍額頭,自責道,“想來上了年紀,確是不比這孩子了。想那冷月軒志在江湖,我和詹琪屢次破他陰謀,可見已是被冷月軒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孤領二傑和一縷青煙亦必是將此情景報回門戶。如今既能到此藥王谷,亦是已差派幫眾赴洛陽殷墟亦未可知。”
“父親,母親,我們即刻啟程,速去洛陽殷墟可好。”於妙兒一臉焦慮,大聲言道。
百知子本欲嘲諷女大不中留,然藥王屍骨未寒,出此笑談確屬不合時宜,是故沉聲道,“待我等安葬了藥王他老人家,明日清晨即赴洛陽。”
於妙兒亦只安葬師祖確是急務,只得心下暗自擔憂詹琪境遇。
此刻詹琪已在洞窟之中幽囚二日,期間僅只一名家丁按時送來食水,其它言語絕無。悶坐床榻,詹琪只可運轉冰火內罡以自娛。好在心脈司辰之功在身,即便不見天日,亦是可知時刻。
此刻,子時剛過,床榻之下傳來幾聲低沉音聲,聲音不大,卻是驚醒了正在運功的詹琪,不免向床榻之下望去。
第三十六章 此中有洞天
詹琪幽囚於洞中已是兩天有餘,亦是早將這狹小空間探尋一過,然脫困之法終是未見,每日三餐亦有家丁按時送至,卻未見詹璇或他人前來問話。只因洞中有一道精鋼柵欄將詹琪困在內側,是以家丁送飯之時卻是門戶大開。
詹琪每日即趁此機會默查門外動靜,料想此處畢竟是自己家園,即便自己十歲離家,且此宅又重新修建一番,總會發現一絲半縷蛛絲馬跡。詹琪默唸心脈司辰之法,算得家丁約莫二個時辰即會來此送飯。詹琪於家丁開門之先即已提運冰火內罡,催動化刻成辰功力,凝目瞪視洞外。
第二日午時剛過,家丁又來送飯,詹琪仍是運功凝視,此番卻是見到洞開之門戶之上竟是兩幅一對門神貼紙,突見此物,詹琪不由憶起父親詹琪曾對自己言講的一個傳說。
當年詹琪不過是六七歲幼童,讀畢功課,即在宅院之中四處玩耍,偶至後花園中,見半畝許一座湖面東側,竟似隱隱約約有座屋舍,然此屋舍居然只有尺許來高,還是斜斜的呈三角形狀。詹琪一時好奇,不由行至近前仔細觀看。
這屋舍卻是建在地面之下,露出地面的僅只一道門戶。詹琪隨手揭開一側木門,內中一道向下傾斜的甬道出現眼前。料想是在自己家中,他遂即行入甬道之中。此中兩側自有火把照明,並不黑暗。
約莫行進十餘丈,料想此刻屋舍已是浸泡在湖水之中,牆壁水氣很重。又行了三五丈距離,眼前現出一道木門,此門之上卻是貼了兩張一副畫紙,左側一張畫了一員武將怒目凝眉,頂盔掛甲,一張黑臉,一副虯髯,右側一張畫了亦是一員武將,只是相貌英俊,雙目微閉,貌似傲視群雄一般。
詹琪不知此是何處,亦不知此二人又是何人,伸手推開木門,木門之內卻是空空如也。詹琪大感失望,原想在此有所收穫,方可在父母面前招搖一番,此刻未見異物,只能垂頭喪氣返回書齋。
詹琪行至書齋,推門入屋,見父親在房內書案之前端坐,正自讀閱自己今日功課。詹琪即刻行至父親面前作了一揖,垂手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