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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傍晚時分。

詹琪遂即行至院中,只見郭氏已是將那藥材研磨之粉盛在一隻瓷碗之內放置於托盤之上,一旁亦是安放一隻茶匙,且將那清酒亦是準備妥帖。詹琪自是又有一番感激言語。二人同至房中,詹琪扶起於妙兒,郭氏將瓷碗之內藥粉舀起一匙,只向那於妙兒口唇之處送去。

茶匙即將觸碰於妙兒口唇之際,突聽窗外一聲低喝,“住手。”那郭氏雙手一顫,竟是將托盤、瓷碗、茶匙等物摔落地面,哐啷一聲碎成片片。詹琪亦是大吃一驚,不由凝目望向窗外,院中一人兀自巍然而立,與詹琪眼神相對剎那,又是兀自低聲喝道,“切勿害了那女娃姓名。”

詹琪與郭氏俱是愣在原地,此人竟以自行行至房內,立於二人面前。

第五十章 功成武尊旗

詹琪與郭氏老婦正欲將耆婆阿魏散灌入於妙兒口中,門外一人高聲喝止,隨即身形閃入房內。經此一喝,詹琪與郭氏自是停住灌注之勢,待詹琪看明眼前之人,不由大喜過望。此人正是西泠閣護法白西風。

詹琪將於妙兒輕輕放置床榻之上,身形迅疾飄落地面,作勢即欲倒身下拜。一股柔風迎面拂來,詹琪雖是亦可以內力相抗,強行拜倒身形,亦是不願惹得白西風不悅,是以僅只深深一躬,口中言道,“護法駕到,詹琪有理。”白西風輕輕擺手,示意詹琪不必多禮。

郭氏見此老白衣勝雪,長鬚長髮,飄然若神仙中人,心下已是敬服不已,又聽得詹琪所言,更是驚慌的無處措手足,直愣愣坐在一旁,不知如何答對。白西風率先向郭氏言道,“老姐姐一番好意,本座亦是心感,然此中另有關竅,容本座與詹琪私下言講,還望您恕罪。”

郭氏自是聽懂話中寓意,自己遂即起身飄飄萬福,口中只道,“老仙人客套了,老身這就告辭,我那老伴亦是不久歸家,我且準備酒飯,待三位貴客。”言罷即是行出房外。

此刻,白西風方才向詹琪言道,“你一道所為俱是光明正大,且將我西泠閣極欲消弭武林禍患之心昭告於天下,我心甚慰。目下本座即先指導你將妙兒姑娘喚醒,你我再行敘談。”詹琪唯唯應命。

白西風命詹琪將隨身攜帶之靈泉乳取出,滴出四五滴於茶盞之內,隨即撬開於妙兒牙關,強行灌入口中,反手在四肢諸處穴道各輕點一指,甫又命詹琪將於妙兒盤膝做起,運功調息,白西風則是一掌拍向頭頂百會穴。

一番動作言講起來卻是緩慢,然瞬息之間既已奏效。那於妙兒竟是輕嗯一聲悠悠醒轉。詹琪見狀自是極為高興,白西風知曉此子乃是性情中人,是以即刻揮手示意其不可開口講話,自己亦是不言不動。約莫一盞茶時間,於妙兒已是睜開雙目,望向眼前之人。

白西風僅只微微頷首,復又命詹琪將於妙兒放置床榻,自己卻是轉身行出房去。詹琪將以往經過向於妙兒簡要描述一過,即安撫其靜臥與此,少時再去拜見白西風護法。於妙兒遵命,躺臥於床榻之上閉目養神。

詹琪出得房來,見白西風兀自一人佇立於庭院之中,是故上前又是一禮,自己則是陪著護法行至院落之中一處石桌椅出坐定,料想白西風護法自是會將於妙兒之境況向自己言明。只聽白西風言道。

“你一路之上之事,本座亦是稟明月王,她對你甚為滿意,亦已差遣鄒雲風出山,協助你得成大事。及至你與於妙兒婚事,月王亦是首肯,只盼你用情至堅,且不可太過兒女情長,以至分心旁騖,誤了行道江湖之大志,勿墜了西泠閣和笑書生名號。”詹琪之時不停點頭應是。

白西風接道,“目下這武尊旗雖是為於妙兒所得,這旗亦算是武林至寶,然至今只聞千餘年前一位武林豪客曾習得其中技藝,繼之成就俠之大者美名,你可知其中緣由。”“還望護法指教,弟子尚不知曉。”詹琪答道。

“此人乃是西漢景帝之時一位大俠,名喚具孟。此人與無意之間於王翦後人手中得獲武尊旗,且亦是如妙兒一般,竟是參透了透光析文之法,是以將自身武學練至極高之境。其時西漢一朝自諸呂亂漢之後,代王入立,是為文帝,景帝乃是文帝之子。在文帝朝既有一內史,名喚晁錯,極欲實施弱枝強幹之法,消弱諸侯國勢力,以保西漢江山永固。”白西風言至此處,詹琪不由接言道,“此段史事弟子於漢書之中曾經讀過。那晁錯之父竟是因了兒子念想,徑自仰藥自盡,那晁錯亦是落得身首異處,不知護法所言可是此事。”

白西風略一點頭,言道,“你所言不錯,然與那具孟、武尊旗又有何關聯卻是不出正史。晁錯曾經拆了高祖廟外牆,文帝只是一笑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