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中之楊雲霓。
詹琪見此,亦是不待錢三分再做細思,高聲言道,“爾等自廢武功。本公子饒你等不死,如若不然,各位如可於本公子劍下走過一招,本人即刻自盡。”眾人聽言俱是大感錯愕。錢三分亦可算得一流高手,其餘幫眾亦是功力不弱,此言一出,百知子心驚膽戰暫且不論,即便詹琪亦是略感後悔,無奈之下。只得抽出工布神劍。
冷月軒幫眾聽自己只需抵擋這少年人一劍,不僅得脫活命,而且可見此人自盡,為冷月軒除一禍患,俱是互相對視,遂即一時揮刀出劍砍向詹琪。詹琪亦是頓感危機,此番拼鬥並非勝者為王,乃是一招之賭約。是以將玄劍三式之破天式全力使出。
漫天劍影,劍氣飄飛。冷月軒幫眾僅只看到周遭俱是詹琪身影,未覺劍氣及體已是身首異處。詹琪一則有賭約所限,擔心自己自盡百知子亦是受到牽連,二則兩日來積鬱之怨怒之氣與此刻發洩出來,是以一招破天式兩式過後,方才發覺方圓兩丈之內株株樹木均被攔腰斬斷。那冷月軒幫眾除錢三分和楊雲霓之外竟是無一全屍。
錢三分驚駭莫名,左手握住自己被砍下的一條右腿,竟是忘記點穴止血,楊雲霓亦是肋下殷虹一片。詹琪只怕錢三分看出破綻,是以亦是將楊雲霓擊成重傷。錢三分片刻之後方才回過神來。匆忙之間以自身金創藥糊住創口,遂即依靠於一株殘樹之上,目注詹琪手中工布神劍,甚是錯愕。
詹琪此刻見得滿目瘡痍,竟是後悔莫及。然首次領略這玄劍三式破天式之威力,心內亦是頗感自信。在此種矛盾心情之下,詹琪可算仁人君子,終究是愧疚感佔得上風,不由行至錢三分面前,開言道,“你既已廢去一腿,今後不可再做惡事,本公子念你年紀高邁,不為己甚,你這就離了冷月軒另謀安身之處,如日後在為非作歹,諒你必知其中惡果。”
錢三分已是見識詹琪劍法之高妙,此刻只得言出幾句場面話,為自己找一臺階,“詹琪,你還是趁此刻殺了老夫,否則日後我定報今日之仇。”“錢三分,我饒你不死,只緣你與藥王實為手足,那散花仙子萬女俠亦是本人岳母,是以今日我必不殺你,如日後你再為惡,自是報應臨體。”言畢竟是不再理會錢三分。
詹琪轉向已是倒臥地面之楊雲霓,裝腔作勢道,“你亦是這冷月軒幫眾之中幸運者,討巧躲得這殘肢碎體之厄,本公子已是上體天心,你自可離去,如欲將此間之事稟明你那軒主,本公子亦不阻攔。”楊雲霓於詹琪擊傷自己自是知曉其中用意,是以言道,“我自會將此間事態稟明軒主,日後斬殺你這魔王之時,本人亦會額手稱慶。”言畢已是跌跌撞撞自行離開。
打發了冷月軒一眾,詹琪方是行至百知子近前,那百知子此刻已是功力回覆七成有餘,自行運功調理內息。詹琪從旁護法,只待約莫一個時辰,百知子方是得竟全功,緩緩站起身形,目注詹琪,片刻之後,方自開言道,“琪兒劍術通神,為叔甚是安慰。然這人命關天你必知曉,你切將那呂覽之中條目複述一番。”詹琪聽言,只得言道。
呂覽者呂氏春秋也,乃是秦朝列侯呂不韋集合門客所作。其中言講春者萬物生髮,夏者陽氣上騰,秋者百生凋落,冬者藏風閉結,是以誅殺人犯只在秋季,且於冬至之日,將年內所殺人犯姓氏罪名寫於黃表之上,皇帝於是日焚香禱告上天,此亦是一條人命關乎上天之來歷。
言至此處,詹琪已是明瞭百知子命自己複述呂覽之意。這詹琪本是心地純良不嗜殺生之人,的百知子如此教誨,更是無地自容,不由顯出一番追悔莫及之態。百知子見狀,心下已知詹琪知錯,是以言道,“琪兒即已知錯,為叔甚是安慰,切記,今後不可如此魯莽,你以笑書生之名創立西泠派,戧滅冷月軒,必當以仁為先。否則與那冷月軒有何異同。”
“琪兒受教。”詹琪恭應一聲,兩人即刻出離叢林,折返店房之中。經過這一夜奔波,叔侄二人俱是心身疲憊,命店夥端來酒飯飽餐一番。然於那東窮幫傳此警訊有何用意,何至自己二人竟被邀擊於杜牧堤俱是不明所以。
詹琪率先言道。“叔父且恕小侄不恭之罪,我心下一串疑問實是不吐不快。”百知子隨即答道,“你我叔侄何必如此見外,且你與妙兒亦是未婚夫妻,雖是期間曲折叢生,我已是將你當作門婿看待,是以有話直言便是。”
詹琪聽的百知子首次親口應承自己乃是門婿,自是興奮之極,是以言道。“小侄極欲知曉叔父與東窮幫幫主公長鵬之過往。”百知子微微一笑,接道,“我已知曉你必言及此事,且幾次三番錯傳訊息實則有假戲真做之嫌,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