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感受到那凌厲的拳風,卓木強巴竟然升起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前後左右,退路都被那拳頭封死了,而自己身體作出的本能反射動作,竟也跟不上對方的拳速。他堪堪舉起雙臂,兩人的拳架在了一起,緊接著那黑衣人便一拳快似一拳地攻了過來,卓木強巴疲於應付,五招中能反擊一招。只見兩人拳來拳往,扳,擋,錘,突,四隻拳頭如猛虎雄獅,咬合在一起,直拳,勾拳,刺拳,層出不窮;忽而以拳化掌,繞,轉,截,斬,又化作了毒蛇蠍尾,纏鬥不休。在旁人看來,只感到眼花繚亂,看上去好像兩人都生出了十幾只拳頭一般。同時兩人的腳下也不曾停歇,勾腿,別腿,壓腳,膝撞,極盡身體之變化,力求在速度和力量上壓制住對方。
至於誰優誰劣,只有卓木強巴自己清楚,對方在變招,格擋的時候猶有餘地,自己卻是竭盡所能,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極限,如果對方再將拳速稍作提高,自己肯定跟不上。
卓木強巴的擔憂不幸變成了現實,十餘招後,黑風衣男子對卓木強巴有了興致,突然拳速一變,卓木強巴只感到眼前一花,四面八方都是拳頭,趕緊雙拳一架,護住面門,只覺得一股大力從兩臂交叉的地方傳來,頓時“蹬蹬蹬”退出好幾步去。退卻間,看見黑風衣的衣襬正向自己襲來,心知這一腳無法避開,只能硬抗了。
不想,一名黑衣人見卓木強巴落了下風,邀功心切,竟然舉著警棍切了進來,正好插在卓木強巴與那黑風衣男子之間,黑風衣男子大怒,用俄語罵道:“滾開!”飛起一腳,那名興沖沖的邀功者如斷線風箏,越過六七名同伴的上空,不知落向何方。卓木強巴得有喘息的餘地,同時心中暗驚,若那一腳踢在自己身上……
胖子劉看著局勢的悄然變化,驚愕道:“那,那人是誰?”
安德烈笑道:“瓦列裡,我們俄羅斯的無冕格鬥天皇,在拳腳上論功夫,沒有人能打得過他,他可是我們老闆的終極保鏢。”
就在卓木強巴避開瓦列裡的同時,火線一閃,卓木強巴只感到面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子彈竟然是貼著自己面頰飛過去的。卓木強巴趕緊翻滾倒地,在人群中隱蔽,心驚道:“怎麼回事?不是助我是想殺我?他們應該是打算從我這裡獲取資訊,可是,這一槍分明是想對著頭打……而且,這裡這麼多人,他們連自己人也不顧麼?難道還有別的人?”
身邊的人又蜂擁上來,卓木強巴不及細想,再次陷入鏖戰。
當第三顆流彈擊中黑衣人時,安德烈發現不對勁了,他遲疑道:“怎麼有槍?誰在開槍?是不是你的人?”
胖子劉道:“胡說八道,我的人全在地上呢。看來,不只是你跟蹤我,你也被人吊著呢。”
安德烈道:“你,你,你們幾個,去那邊樓上看看,到底是哪方面的人。混蛋,連我們的人也敢打,活得不耐煩了。”
撤走部分黑衣人,加上那圍繞在卓木強巴身邊的冷槍,其餘黑衣人也不敢過於逼近,卓木強巴身邊的壓力驟減,他一面在黑衣人中游走,一面警惕地看著瓦列裡移動的方向,儘量保持著與那人的距離,此時的黑衣人,反而成了他和瓦列裡之間的屏障。
忽然街道東部喧譁,竟又湧出一群人來,安德烈慌了手腳,吩咐道:“快,你們去,把他們攔住。”同時和胖子劉各自掏出手機,嘰裡咕嚕地向上層彙報。
又撤走一半黑衣人,卓木強巴和巴桑也看到了東邊趕來的人群,一扭頭,西邊燈光搖晃,不知道又來了多少人,安德烈苦不堪言,道:“怎麼還有人啊!你們幾個,去西邊。喂喂,是,是……我……我盡力。不不,一定辦好,可是……”
巴桑架開一根棍子,踢翻一人道:“這麼多人,看來一時走不了了。”
卓木強巴靠著巴桑背面,推開三人,道:“可是一味纏鬥也不是辦法,我們只有兩個人。得想辦法離開。”
巴桑搖頭道:“人太多,還在往這裡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好像早就埋伏好了的一樣。”
此時南面又湧出一撥人來,和西邊揮舞手電的一言不合,似乎又幹上了,卓木強巴昂頭望了望,和巴桑且戰且退,來到牆邊,道:“看來這裡應該是他們和那些跑酷者約定的見面地點,我想,估計是利用跑酷者引我們來這裡,而他們,又被另外的勢力盯上了,一個串一個,總之,那些平時藏在我們身邊的,我們沒有發現的,現在全都出來了。全世界有七十幾個大組織想找神廟,我就說,不可能只有胖子一個人來找我。”他心知,那些勢力恐怕是準備坐山觀虎鬥,然後來個漁翁得利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