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就是,你爸爸是跌不,你也是跌不!你永遠永遠都是跌不!”
“等著瞧吧,我會成為村裡最優秀的獵人,聖使大人來到村子裡,只會帶著我出去!……”小男孩的手深深的插入泥裡,死死的握緊。
當孩子們都散光之後,他站起身來,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不滿的問道:“喂,小丫頭,你怎麼還不走?剛才就是你哥哥帶頭欺負我吧?小心我揍你哦!”
“嗯,那個……你不會的。”小女孩的眼睛很明亮,好像會說話的樣子,她怯生生說話,低著頭臉紅,“對不起,我為我哥哥向你道歉。那天,那隻小羊羔,嗯,我知道是你救了它那個……真的很謝謝你。”
小男孩很惡毒的笑道:“喂,感恩是要有誠意的,唔,該怎麼辦好呢,這樣好了,以後你做我老婆吧。”
“嗯,老婆是什麼?”
“老婆嘛?就是,就是有酥油餅一起吃,有奶茶一起喝,天天都在一起玩。”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要守約哦。”
“好,來,我們拉鉤,不許反悔哦。不過,我現在要到森林裡面去,阿爸說過,森林才能教會我們怎麼做最優秀的獵人,那是在村子裡學不到的。我一定要讓村子裡那幾個老頭子看看,我多吉才是村裡最好的獵人,我多吉才是聖使大人能賞識的人,哼!”
“嗯,那我就在村口等你回來哦,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
記憶的碎片趟過歲月的河,石門落下的沉重聲讓這裡陷入了黑暗,彷彿感覺到石板壓上身體,多吉感覺到身體好冷,比任何時候都冷。在黑暗中,沒有光,枕著冰冷的地板,好安靜啊,多吉悄悄閉上眼睛。
六個人,四個萎靡不振,張立岳陽的左右肩各自無法抬起,方新教授腿腫得厲害,不得已只能將外褲劃開,避免過緊的擠壓造成更嚴重的血腫,巴桑鼻青臉腫,持槍的手筋肉痙攣。唐敏一改平日溫柔,變成了打不倒的女戰士,那張瓷娃娃一般的臉白晰得可怕,天鵝公主般的身軀偏偏如鋼筋一般的屹立著,不知道是種什麼信念將她撐得筆直。另一個女人拭去額頭的血跡,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前方,從那嚴峻的表情和英姿完全看不出她受了多重的傷,如果這隻隊伍人人都會倒下的話,她一定會是最後一個。在同時遭受藤蔓收縮襲擊的情況下,正是這個女人,憑藉驚人的直覺和分析能力,帶著隊伍在死亡通道中闖出一條活路,硬是繞到了馬索等人的前方。雖然途中與三隊被衝散的武裝分子交火,但雙方都一接觸即散開,在那絞肉機一般的洞穴內開火無異於自殺。
被馬索等人牢牢的吊著,他們在懸空的血池間穿插遊走,尋找出路和可能出現的地圖,按照呂競男的指示,他們儘量不與對方接火,能避則避,實在不能可以放幾槍拉開距離。
巴桑將頭從門口縮了回來,輕輕一搖,表示暫時沒有人跟上來,呂競男環顧著周圍的環境,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路了,從這房間繼續向上攀登七層樓高,似乎又回到走下立方體的起點附近去了。她冷靜的分析道:“第一組七人與後來的兩個身影因該已經遭遇了,但是他們沒有開火,那麼就是一夥的。如今我們面對的是九名武裝分子,這也許是他們最後的人數,他們沒有分散開來佔領關鍵位置說明他們的指揮不力,估計本沒在隊伍之中。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地圖,這裡的房間我們都檢查過了,明顯不是放置貴重物品的地方,前面就是最後一條岔路,如果不能發現新的出路,我們就只能離開這裡。”
教授扶正眼鏡道:“這裡因該是佛像的最深處了吧,離開就只能原路返回。”
呂競男沒有說話,原路返回的意思已不用她作說明。沉默良久,她說了一句:“別停下。”
“嘩啦”方新教授一腳踏斷了一根圓石階,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身後的張立和岳陽各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下方吊尾巴的敵人立刻做出了反應,呂競男警惕的看了看下方,揮著槍道:“小心一點,還是我來開路吧。”
唐敏也一晃槍栓,道:“我來斷後。”中間的四個男人一陣汗顏。
卓木強巴醒來從亞拉法師手中接過多吉的遺物,一枚天珠和一塊玉蠶,在石門前沉默了足有十分鐘,石門絲毫不見再次開啟的跡象。
“從今天起,多吉這條命,就是聖使大人的了,多吉將追隨聖使大人行遍三千大千世界。以我身下阿鼻地獄,受盡十八苦楚,也保大人平安。”
多吉拍著胸脯發誓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當時自己只是一笑,而今,多吉已經用他的生命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