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胡楊隊長將信將疑,帶上了全套勘測裝置。
當卓木強巴他們再度來到狼群與犛牛群激戰的地方時,大家心中都各有感觸。卓木強巴突然感到心中空蕩蕩的,好像失落了什麼,其實,雖然那群狼讓人感到害怕,但他還是想再看那些狼一眼。狼群的聚集地就在另一道山脊的背後,如今,這裡只剩下一些狼和犛牛的糞便,還有狼吃剩下的食物殘渣,狼群集體撤走了,在這佈滿卵石的山坡上也沒有留下足跡,不知道它們朝哪個方向走了。
一想起卓木強巴曾經告訴過自己這群狼與野犛牛的激烈戰況,以及它們狡猾的智慧,方新教授就不停地搖頭。自己怎麼就沒堅持提前來看一看呢?可惜了,可惜了。他小心地收集著狼糞,沒看到狼,帶點狼糞回去研究研究也是好的。胡楊隊長則藉助儀器,詳細地向呂競男講解著他制定的登山路線,以及沿途要重點注意的問題。當他說到雪霧以上的地方時,好幾次去看岡日。岡日故意站得遠遠的,只跟在卓木強巴和方新教授身邊。亞拉法師看在眼裡,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從那狼群聚居地離開,臨別時,岡日問起他們什麼時候上雪山,卓木強巴道:“明天就走。”
岡日沒有再問,岡拉聽說卓木強巴要走,咬住了他的褲腿,不讓他走。卓木強巴蹲下身來,摟著岡拉脖子道:“嘿,你瞧,我答應過,一定會回來看你的,我有沒有做到?”
岡拉不滿地搖了搖頭,卓木強巴又道:“這次,我還答應你,等我們找到那個地方,我很快就回來看你,好不好?這次不會讓你等那麼久的,說不定,還能給你帶回一個真正的夥伴。岡拉,看著我,你是好姑娘,對不對?你知道,我是不會騙你的,這次,我要去找,你們的王……乖乖地等我回來,好嗎?”
岡拉似懂非懂地聽著,委屈地低下頭去,鼻孔裡狺狺低鳴,卓木強巴好一陣勸說,才令它安靜下來。岡日帶著岡拉站在山頭目送卓木強巴等人離去,神情複雜,良久才對岡拉道:“他們走了,我們也回吧。”
回到納拉村,胡楊隊長就今天勘測的地形情況詳細地向大家做了敘述,指出可能出現的各種險情和對自然災害的防患。對於帶武器上雪山,他倒不是十分的贊同,首先那套登山必備裝備就十分沉重了,而且雪山上敵人可能出現的機率很小,有個把人,老遠就發現了,再加上武器有可能引發自然災害。呂競男與眾人商議後,仍選了些輕便武器,防患於未然,然後囑咐大家早些睡覺,明日將是一天的負重登山行程。
在納拉村居住了好幾日,大家與村民也都熟識了,這裡的村民熱情好客,能歌善舞,聽說他們要走,還打算給他們開個歡送會,被呂競男和胡楊隊長拒絕了。胡楊隊長告訴瑪保,若是慶賀,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再慶賀不遲,瑪保心中想的卻是,若是上了大雪山,不知道還能不能……
在村裡休息了一宿,第二天天還未亮,這行人又背上重重的揹包,朝雪山之巔挺進。原本胡楊隊長考慮過,僱兩個夏爾巴人扛器械,結果夏爾巴人一聽是去死亡西風帶中比珠穆朗瑪還可怕的女神斯必傑莫,沒有一個人願意前往,只說那裡是被魔鬼詛咒過的絕地,前往的人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隊員們要在山坡營宿一夜,身上背的裝備加上武器,分量可不輕。
上山的路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天還未亮,岳陽道:“為什麼這麼早就要出發呢?”
胡楊隊長道:“我已經計算過了,以現在的腳程,我們還需要全速前進才能在中午以前趕到雪線以上,那裡將是我們的登頂突擊營地。上去之後要恢復體力,至少需要半天。”
張立道:“不會那麼嚴重吧,我們是從海拔五千多米直接向上爬,雪線在海拔六千米附近,就算山路遠行,空氣稀薄,也不用恢復半天吧?”
巴桑看著夜空,月未落,雲如紗,他平聲道:“下午有大風。”
呂競男也道:“不錯,氣象局同志說,下午的風很大,如果中午前無法抵達預定的突擊營地的話,下午攀登會消耗我們更大的體力。”
敏敏疑惑地重複道:“風很大?”
他們都未曾感受過雪山上的風,對於什麼樣的風叫做大風也沒有十分明確的概念。
胡楊隊長道:“小丫頭,這裡不是死亡西風谷,它叫死亡西風帶,整個西北朝向的山脈幾百公里都籠在西風帶之中。那些罡風翻過山頭,在另一邊遇到高原低氣壓,它就倒著卷,那和普通的冰川下坡風是完全不同的,那絕對是上坡風,我們管它叫倒卷龍,跟滾筒洗衣機似的,是一種橫向旋風。風從腳下往頭上吹,你站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