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了,我卻有事。”江楓指了指胸口,有點可憐巴巴望著風姿卓勺的丁萍地說。
“什麼事?”
“心痛!”
“喲,你會心痛?大學畢業後,恐怕和不少美女這樣說過吧?”丁萍挖苦他。
“幾個美女?我數數看。哦,也沒幾個,不外就是阿紅,阿嬌,阿珊……”
江楓故意搬著手指裝模作樣地數著。
男人活著全靠健忘,女人活著全靠牢記。一點不假,為了活著,江楓已經學會健忘。他真的記不起來那些曾經與風花雪月過的女人。
“這樣多好,晚晚新歡,夜夜鶯歌,今天狗輕輕的來,明天豬又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絲的感情,多瀟灑。勸君莫作獨醒人,爛醉花間應有數。”丁萍傷感中有點怨氣。
“別人說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其實,‘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有時人真的希望自已是個無情之人。誰叫我是一個多情種?”
“你多情?你這是濫交。”丁萍恨鐵不成鋼。
“你老婆呢?她不是對你很好嗎?你不是很愛她,認識不到一年就結婚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也是和你那位在學院混得很好嗎?怎麼跑來這裡了?”
“說你呢!不要扯在我身上!”丁萍眼裡閃著淚花。
“我們早就離婚了,只是為了女兒暫時不分開而已。”江楓不打算隱瞞。
“哦!”丁萍有點意外。
“那也好,合你心意,這樣多多女朋友也沒有人管你,怪不得一來醫院就聽說你那麼多*韻事。這才像你,大情聖!”
“我心裡很早已經沒有愛了,不錯,我有很多女朋友,甚至是性伴侶,但沒有一個人能走進我的心裡,這輩子,我只愛過一個,可她不知道我愛她,但她會讓我的胸口隱隱約約作痛。你知道為什麼愛一個人有人會心痛嗎?那是因為上帝造女人的時候,為了圖方便,就手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取了一塊肋骨造了女人。所以茫茫人海中總有那麼兩個人,身上是有一條相同的肋骨的。沒找到那個女人之前,胸口會一直痛,因為少了一塊本應屬於他的肋骨,而一旦那條肋骨回來了,補回了原來的空缺,心也就不痛了。”江楓搬過不知哪裡聽來的傳說。
“那你那條肋骨找回來了沒有?”丁萍忍不住“撲哧”一下,差點笑了出來。
“找是找到了,但不知她還願不願走進我的心。所以我心裡一直空著一個心室,還有一室兩房還空著,誰願租誰租,哪怕今晚住下,明早就走。你知道嗎?空虛,是一種沒有靈魂的痛。而沒有靈魂的痛是沒有止境的。”
作者題外話:江楓與丁萍能不能重溫舊夢,下節更精彩!
第三章 第二次貞操(1)
江楓又指了指自已的胸口。
“你可真會說話,痛都分有靈魂與沒靈魂。看來你也醉了,這樣也好,瀟灑!”丁萍怨恨地說。
“不錯,我怕寂寞,所以我不惜負上登徒浪子的惡名,一概來者不拒。可你知道嗎?當我抱著別的女人時,我多渴望那就是你,每次我只有將她們都想象成你才激發起本能的慾望。每次對著一具自已毫無感情的肉體,我自已都覺得噁心,我覺得自已和一個嫖客無異。但我也是一個男人,我有男人的需求,我可以不憐惜自已的肉體,但我不能出賣自已的多年感情。這就是人們說我濫交的原因。這些我都無所謂,以前我不懂事,不夠堅持,我應該相信你,哪怕你做錯了什麼事,我應該等你,可我做不到,我還是錯過了你,我足足等了八年的愛,也過了八年無愛的婚姻。我經常想,如果你能回頭,我一定會原諒你的,不管你什麼原因不理我,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那麼聖潔。因為我知道即使你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你心裡依然會想著我,我堅信這一點。”
說到動情處,江楓的淚水不爭氣地流出眼眶。
一提起往事,丁萍委屈地抽泣起來。她一把抱過江楓的脖子。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寂寞嗎?寂寞就是朋友多到想找人聊天的時候拿起手機不知打給哪一個。”
說著說著,江楓不自覺地哭了出來。他也還可以,在這麼傷感的情景下還會想起並運用得這麼好泰戈爾的名詩。
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這是江楓。若非真情流露,不會如此傷感。
“還記你最後逼問到我為什麼要離開你的時候說過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