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天下君王。
“你方才說他為人低調,卻被仇家所殺,我猜是他的徒弟或者是他的徒孫殺的吧?”衛術銘眼珠微微一眯,像極了一個卜卦的老道長。
楚沉夏一面吃驚他的聰穎老辣,一面點頭道:“不錯,確實是被他的徒弟所殺,但箇中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不行!”劉衍忽然起身,下了決心似的,咬牙道,“絕對不行,就算他有辦法做出楚刀,可是他定下的規矩實在是……”
“我活到這個年紀,自然要比殿下看的通透一些,你想要得到什麼就要先付出同等的代價,甚至更多的代價。有的代價是金錢,有的代價是生命,而有的代價卻是尊嚴,如果犧牲一個人能造就更多的人,何樂而不為?”衛術銘也跟著起身,儘管他說的風淡雲輕,可加上他滄桑不可捉摸的神情,這番話聽起來便有些令人心中一寒了。
劉衍自然受不了他這番話,據理力爭道:“就算我比衛大人年輕,我也知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能將本心和底線交出去,不管過去多少年我都會這樣想,這也是我與衛大人的不同之處,並非由年齡而決定。”
向來看得開的衛術銘,此刻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如同聽了總角孩童的玩笑話一般,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這場討教到底還是不歡而散了,儘管劉衍還不明白,他今日所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可心裡還是十分忌憚的,派了人手盯住他的行蹤。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止步不前
劉衍這幾日總覺得劉正聲不大對勁,便邀了楚沉夏一同去其府上拜訪,二人今日並未乘坐馬車,而是慢悠悠地以步行代之。
用楚沉夏的話說,就是視察民情,劉衍早已習慣他這個脾氣,忍不住揭穿道:“你道我不知?一會兒裴叔東和陳止明就會路過東街趕去棲霞山追查。”
楚沉夏笑而不語,忽然用下巴點了點遠處,悄聲道:“說陳止明,裴叔東就到了。”
不遠處的裴叔東顯然也看到了二人,當即翻身下了馬,待二人走近,見到他們臉上悠哉悠哉的神情時,拼命吐苦水道:“殿下可真悠閒啊,我可就慘了,起早摸黑地守著一座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劉衍和楚沉夏相視一笑,故作不知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和陳止明奉父皇之命去追蹤山賊了嗎?無端端守著一座山幹什麼?”
“呸,”裴叔東啐了一口,瞪圓了眼,憤憤道,“他們司刑寺的就是娘們兒,我說帶兵去山賊有可能逃亡的幾個方向去追,他非要說什麼道觀東西都還在,他們一定會悄悄回來,就算不回來,道觀裡肯定留下了很多線索,照著線索去查,一定能找到。”
“哦?是嗎?”楚沉夏偏頭看向劉衍,做出一副十分吃驚的表情,道,“我聽說陳大人天賦異稟,從小判案過人,不至於是裴將軍口中那種墨守成規之人吧。”
“更甚的是,我看著那幾個被抓的山賊不像是山賊,可他非要和我說是山賊。起初我還不疑有他,現在想來。實在是令人疑惑。照我說,直接將那些人嚴刑拷打一頓。再看他們招不招。他倒好,娘裡娘氣,顧這顧那,生怕人熬不住去見佛祖了,不但不嚴刑拷打,反而以禮待之,實在是令人無言。什麼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看根本是將軍遇上秀才。太陽和月亮講話,空談!”
劉衍被他最後幾句話說的哈哈大笑,連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道:“你看,你和他在一起還是有好處的吧,說話都變得有水平了。”
“殿下就別取笑我了……”裴叔東見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忙不安地回頭去看,果然如他所料,正是陳止明尾隨而至。
裴叔東臉色一沉。連忙躍身上馬,馬鞭一揮,連向劉衍行禮告退都不記得了,只想著將陳止明遠遠甩在身後。
陳止明自然對裴叔東的行為感到萬分詫異。可當目光落在路旁二人臉上時,登時又怪在了他們二人頭上。
今日二人來的忽然來的低調,著實令劉正聲大吃一驚。聽到侍衛來報,忙放下手中公文。急匆匆地便趕到了門口。
“下官不知殿下親自登門,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劉衍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淨說這些客套話,我要是不肯恕你罪,你又該當如何?”
劉正聲不知他這是玩笑話,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正要回答,面前的人卻只顧著觀賞四處的景緻,一度讚賞道:“劉大人平時為人如此沉悶無聊,這府邸倒是造的頗有特色啊,這花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