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是可憐之人,若還慘死,那冤屈之怨可得直衝雲霄了,怕是奈何橋上也會悲憤到不願喝孟婆湯,不願投胎。如此,倘若你輪迴不得,本王就罪過了。”
平樂王興味盎然的道,說著,面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意味深長。
卻是就因為他如此勾唇而笑,楚凌軒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只覺平樂王那笑容著實是太過刺眼慎人,且還頗有一種落井下石的得意。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齒的將平樂王凝著,心頭的火苗子越發高漲。
眼見這二人就要當真槓上,葉嫤眉頭一皺,終是出聲道:“凌軒公子,且坐下來好生聊聊吧。如今我們正聊話,此際讓他們鏟門檻的確有所影響的,待我們離開後,你再讓掌櫃的鏟這雅間門檻也是不遲。”
她這話染著幾分寬慰之意,只道是楚凌軒哪裡鬥得過平樂王,今兒這楚凌軒本就被楚老爺打了,臉上的五指印也渾然未消,若這會兒再被平樂王欺負,她都會看不過去的。
且平樂王也偏偏不是個服軟的主兒,是以一旦楚凌軒再在平樂王面前蹦躂,許是楚凌軒今兒當真要被打哭了。
這般一想,心頭也是有些無奈,這楚凌軒看似傲慢得意,實則就是一根筋兒的大傻子,著實讓人操心。
奈何她這話一出,楚凌軒頓時不可置信的朝她望來,滿面的悲憤與失望,“你竟然還幫他?他上次都差點害死你了,你還幫他!”
葉嫤神色微動,緩道:“你先坐下來!”
楚凌軒立在原地不動,仍舊滿目起伏的將她凝著,情緒仍也在層層沸騰,壓制不得。
葉嫤暗自一嘆,只道是楚凌軒與平樂王這兩個京中極品撞到一起,那鐵定是沒什麼好事,也安分不了的。她若要過問鋪子開張之事,便也只能讓楚凌軒儘快的平復心緒,從而好生與他交涉。
這般一想,倒也不想浪費任何時間,僅轉頭朝平樂王道:“王爺,此番氣氛,著實不利於妾身與凌軒公子談要事,不如,妾身與凌軒公子還是去別的雅間談事可好?”
只有這樣,楚凌軒才會不受平樂王影響,才會好生與她聊話。
平樂王眼角一挑,落在她面上的目光微微一深,卻是沒吱聲兒。
葉嫤咧嘴而笑,態度恭敬,眼見他一直不說話,便柔聲道:“王爺不說話,便該是同意了,那妾身與凌軒公子就出去了。”
說完,便立即起身,招呼楚凌軒與她一道出去。
楚凌軒心情頓時好了些,挺直了身板,抬高了下巴,目光斜斜的朝平樂王掃來,兩隻大鼻孔赫然的對著平樂王哼一聲,得意道:“你要坐在這雅間,那小爺將這雅間讓給你就是,小爺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便是!”
說著,轉身要出門朝葉嫤跟去。
平樂王卻不惱,狹長的雙眼朝楚凌軒落來,“聞說凌軒公子已是定親,不久便要完婚,本王也大人不記小人過,待你與蘇若溪成親之日,本王也會施捨你一份大禮。”
楚凌軒渾身一僵,待回神過來,再度朝平樂王冷哼,“小爺可沒答應什麼親事,也沒定什麼婚約,王爺可莫要信口開河壞小爺名聲。小爺可是正兒八經的黃花之男,從上到下都是乾乾淨淨,王爺的那份兒大禮,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這話一落,眼見葉嫤早已出門不見,他心口一緊,此際也顧不得平樂王了,當即小跑出門跟去。
一時,雅間的氣氛也徹底靜了下來。
平樂王修長的指尖把玩兒桌上的空杯,眼中有深邃之色滑動,起起伏伏,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與情緒來。
則是不久,他再度將掌櫃的喚來,讓掌櫃的立即上菜,且還專程點了一瓶子悅賓樓最好的醇酒,只是待掌櫃的領著人將菜餚與醇酒齊齊擺放在他面前的圓桌上時,他卻一直坐著不動,竟也沒用筷子吃上一口。
而此際,葉嫤已被楚凌軒拉到了三樓。
此際的三樓,也渾然不是往日的那般風情,地面到處都是橫斜倒落著的酒壺,周遭各處的擺設也齊齊倒塌,所有的擺設與雜玩兒全數狼藉的攤在地上。
放目望去,整個三樓一片狼藉。
葉嫤扭頭朝楚凌軒望來,忍不住道:“凌軒公子是在這三樓打了醉拳麼?”
“小爺可沒醉。小爺只喝了幾口酒罷了,其它的酒都被小爺生氣的摔了倒了。”楚凌軒也不覺得尷尬,下意識就回了一句,隨即便抬腳過去將不遠處的圓桌稍稍收拾了一下,招呼葉嫤過去坐。
葉嫤並未拒絕,待坐定在圓桌旁時,才低聲問:“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