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這是怎麼了呢?
怎能,如此膽大妄為的……妄求呢。
思緒幽遠,嘈雜厚重。
眼見她一直不回話,平樂王終覺今日的她格外怪異,待沉默一會兒,緩道:“葉嫤,你心頭若有什麼心事,一定要與我說。你我之間,相識相愛已是不易,我不願你因為其餘之事與我生得芥蒂。煙霞那些言論,我歷來不信,別說你不曾做錯什麼,便是你當真如煙霞所說那般做了錯事,我也不會責罰於你,只會,包容。”
葉嫤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待按捺心神一番後,才道:“皇上的心意,妾身也是明白的。也望皇上放心,妾身並無其餘心事,妾身,只是突然有些乏累了。”
她這話說得認真。
平樂王仍是有些不放心,當即垂頭仔細將她打量,待確保她臉色並無任何異常後,才稍稍放心下來,輕柔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越發放緩放柔,“也罷,你先在主屋休息。昨夜,蘇晏並未擒住裴楠襄,此事棘手,我還得想些法子引他現身。”
葉嫤微微一笑,再度點頭。
平樂王不再耽擱,僅與她再度囑咐兩句,才起身離開。
直至他徹底走遠,葉嫤才暗自一嘆,卻也毫無半點休息之意,僅稍稍起身往前,待在雕窗處站定後,便抬手將雕窗推開,滿目幽遠的凝在窗外遠處。
也不知是否是真正徹底陷入了情愛裡,但又滿心通明,理智得可怕,是以才會如此的糾結,如此的在意日後她與平樂王之間的結果。
這種感覺,此生從未有過,便是當初與許明淵相愛,竟也不曾如此無奈與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