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一路飛身而行,分毫不停。
待抵達山頂後,周遭的風越發猛烈,寒涼刺骨。
姬宣終於在山頂停了下來,淡然而立。
待垂頭朝山腳下那一條條逐漸奔來的火龍掃了一眼,面露幾許輕蔑後,隨即便垂頭朝葉嫤望來,悠然而笑,“蘇晏雖也是精明之人,只可惜還是笨拙了些,就論今夜,他也本有機會救得葉姑娘,只可惜,他卻滿心擔憂,行事也束手束腳,也正因為怕早些動手而對我們打草驚蛇,不曾在客棧裡及時動手,從而錯失良機,滿盤皆輸。”
他語氣中染著幾許不曾掩飾的得瑟與傲然。
葉嫤僅稍稍皺眉,滿面冷冽,心中則是一派清明。
其實蘇晏也非真正的束手束腳,也非笨拙,蘇晏只是太過顧全大局,太過關心她,從而才會關心則亂,在毫無把握的救她性命之前,不敢輕易動手。
他只是,太擔心她罷了,怕她受傷,怕她喪命。他也只是想稍稍等待一會兒,待想好萬全之策後再動作,只是他也不曾料到,姬宣從始至終都未打算在這客棧多留,反而是選在了這入夜之際,迅速離開。
越想,心思便稍稍飄得有些遠。
卻是不及回神,姬宣已再度攬緊了她,再度開始飛身而起。
冷風不住的拂面而來,那一道道寒意像是獵刀一般割破了臉頰,疼痛之至。
葉嫤眉頭越發皺起,面色也逐漸變得蒼白。而這回,姬宣的耐力仍是極強極強,整個下山的過程竟也毫無半許停留,反而就這麼一路飛身而下,不急不喘的躍到了大山另一面的山腳。
此時,山腳仍是一片漆黑,冷風浮動,涼寒刺骨,卻是如此冷冽的氣氛裡,周遭不遠,似有成片成片細微的詭異聲響揚動。
那些聲響,像是輕微衣袂的摩擦聲,但若細聽,卻不難聽出其中夾雜著一道道淺淺的像是拉弓的聲響。
葉嫤面色陡變,心口猛跳,只覺那些聲音極為異常,就像是四方之中皆有埋伏一樣。
卻是正這時,姬宣竟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一般,勾唇而笑,慢騰騰的道:“葉姑娘莫怕,都是自己人罷了。”
說完,便稍稍揚聲而起,“鎮守此處關卡的,可是大嶽的劉威劉將軍?在下乃霓凰公主身邊的墨殤,還望劉將軍稍稍開關,放在下通行。”
這話剛落,周遭不遠突然有幾隻火把亮起,光火浮動。
葉嫤下意識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正有幾人執著火把過來巡探,待那幾人看清姬宣模樣後,才稍稍鬆了口氣,其中一人道:“將軍,的確是墨殤公子。”
瞬時,周遭頓時有大量火光燃起,陣狀極大,葉嫤放眼望去,才見周遭兵衛重重埋伏,粗略預估竟有上千兵力。
僅是片刻工夫,兵衛群裡便有一名彪悍且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踏了出來,那人的頭髮全然編成了鞭子,腰間配著彎刀,走路帶風,霸氣十足。
卻待行至姬宣面前,便斜著眼睛從上到下的將姬宣大量,輕蔑的問:“你便是公子墨殤?公主身邊那赫赫有名的面首?”
這話著實算不上什麼好話。
只因大嶽男兒都是驍勇善戰,是馬背上的勇士,而如姬宣這般女人身邊的面首,只能算作小白臉罷了,哪裡算得上男人。
劉威態度高傲,並未將姬宣放入眼裡。
若非是要給霓凰公主面子,如姬宣這等小白臉,他一旦見了定是要殺之後快的,免得讓這小白臉重回公主身邊,擾亂視聽,傷風敗俗。
“的確是在下。不知將軍可否放行?”
姬宣僅是稍稍挑眉,並無太大反應,僅不卑不亢的出聲。
劉威冷哼一聲,並無為難,只是正要對姬宣放行之際,目光又突然掃到葉嫤,面色微變,挑聲而問:“這女人是誰?”
姬宣微微一笑,平緩自若的道:“在下手中的階下囚。”
劉威面露幾許微詫,並不信他這話,正要再問,卻是後話未出,姬宣先他一步繼續出聲,“此女身份特殊,乃公主手中的一枚狠棋,在下不惜辛苦將她從大昭掠來,便是要讓她輔助公主,滅得國相氣焰。還望將軍及時放行,在下還急著回去回稟公主,不敢耽擱。”
劉威半信半疑的將姬宣與葉嫤盯著。
眼見姬宣僅是隨手將葉嫤勾著,似是將她當做了一件卑賤的物品,且葉嫤也滿目的冷冽與狠光,整個人衣著狼狽,面容也極其的怪異醜陋,著實也算得上是醜女了。
劉威對葉嫤身份倒是有些好奇,只道是這世上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