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眼,滿目痛心,“李副將立此大功,君臣之禮可免。”
“多謝皇后娘娘。”李副將面露幾許寬慰,當即朝葉嫤道謝,隨即將手中拖著的霓凰公主隨意扔在地上,低聲朝葉嫤道:“屬下此行幸不辱使命,已將這大嶽的霓凰公主擒來,還望皇后娘娘處置。”
葉嫤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大昭能得李副將這般大將,實屬我大昭之幸,待吾皇歸來,本宮一定會在皇上面前訴清李副將之功,讓皇上給予李副將該有的賞賜。”
說著,轉眸朝帳篷角落中立著的幾名兵衛掃去,“且扶李副將下去休息,再差軍醫好生診治,不得有誤。”
其中兩名兵衛急忙點頭,當即過來攙扶住李副將,待李副將朝葉嫤道謝之後,才將李副將小心翼翼的扶出帳子。
葉嫤再度回位坐定,目光居高臨下的朝地上的女子落去,奈何即便都已落得如此地步,那地上的女子仍是滿目的傲氣與鄙夷,整個人仍是骨氣之至,全然不曾將葉嫤放於眼裡。
葉嫤勾唇冷笑,心中寒意重重,淡問:“你便是大嶽的霓凰公主?”
她語氣極冷極淡,像是在隨口詢問一件物什,嗓音之中毫無半點尊重。
霓凰公主臉色越發沉了半許,“你既是知曉本公主身份,還不快將本公主放了?”
葉嫤像是聽了笑話一般冷笑一聲,“霓凰公主倒是著實天真爛漫了些,本宮差人劫的便是你,如今你已然落入本宮之手,本宮豈能放了你呢?”
說著,不待她回話,便話鋒一轉,不深不淺的朝她問:“聞說霓凰公主對一個名為瑾黎的男寵心繫至極,即便那人詐死,也得睹物思人,時常掛念。如今公主孤身一人受危於此,想來心中自然是有些孤獨害怕的,不知,公主想不想你那心繫之人前來救你?”
霓凰到嘴的罵詞陡然被她噎了回去。
她眼中的傲然之氣陡然被憤怒與緊張之色替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見她如此反應,葉嫤淡道:“看來,那瑾黎公子在公主心中的確是極為重要,此番不過是剛剛聽他之名,公主便能緊張至此,也算是真愛了。只是公主放心,我此番擄你來,並不是要殺你,而是想讓那瑾黎公子過來救你罷了,如此一來,公主也能看看患難之中是否見真情,也能確定那瑾黎公子是否對你上心。”
這話一落,霓凰頓時目光陡顫,咬牙切齒的出聲,“本公主落入你手裡,你要對本公主如何隨你便,但你如此牽扯一個無辜之人進來又是何意?難道大昭的皇后當真是個蛇蠍歹毒的……”
不待她後話道出,葉嫤淡道:“本宮蛇蠍歹毒倒是算不上,但本宮也的確不是個好人。今夜霓凰公主的人膽敢傷我大昭的李副將,甚至還敢在暗中與我大昭作對,別說是將瑾黎公子牽扯進來,便是殺了瑾黎公子,公主你也奈何不得本宮。”
嗓音一落,淡漠而笑,然而笑容卻是全然虛浮於表面,毫無溫度,令人稍稍一瞧,便覺心頭髮涼發冷,駭人至極。
霓凰這才頭一次如此細緻的打量葉嫤,本是傲然雄雄的心,此際竟被她三言兩語的給滅了威風。
面前這女人啊,看似瘦削,看似人蓄無害,然而她的表情與笑容太過慎人,整個人渾身上下似也透出駭人的威脅與煞氣,甚至這股煞氣,竟比她曾經在大昭帝王身上感受到的煞氣還要濃烈。
此時此際,她敢莫名的肯定,這大昭皇后一旦狠起來,一定比那大昭帝王還要狠辣。
心緒至此,霓凰心口猛顫,突然有些挫敗,也有些打退堂鼓。她此生從未真正服過一人,此際也無心在這大昭皇后面前妥協,然而,她卻盯上了瑾黎,拿準了她霓凰的軟肋。
瑾黎這個人啊,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痛。這麼多年過去,本以為他早已不再,奈何前些日子,竟突然得了他尚在人世的訊息,那次國都城內的新殿之約,她本以為瑾黎會如約過來與她相見,奈何她一直等到夜半三竿,卻不曾等得他來,反而等來了連夜歸來的裴楠襄。
那次之約,便徹底的就此打斷,後兩日無論她如何聯絡瑾黎,皆已聯絡不到了。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痕跡,待得她失魂落魄心焦之際,此際這大昭的皇后,竟再度道出了瑾黎這個名字。
“你究竟想如何?”待得沉默一會兒,她終是強行回神過來,也強行鎮定,低沉沉的問。
葉嫤仍是無波無瀾的笑,“本宮只是想讓公主與瑾黎公子見見面。”
霓凰強行鎮定的道:“本公主的瑾黎,早在幾年前便亡了,近些日子雖盛傳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