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掌櫃的與小二紛紛坐在堂屋的矮凳上打瞌睡,大約是聽見了腳步聲,幾人才稍稍醒來,掀眼朝葉嫤一望,其中一名小二頓時驚得跳了起來,指著葉嫤便道:“你,你,上次那個登徒女?”
這話一出,可是將身邊睡意未絕的掌櫃和其餘小二嚇了一跳,幾人紛紛站起,愕然的將葉嫤盯著。
“我來找凌軒公子。”葉嫤淡然直白的出聲,心頭有些不確定楚凌軒是否在此。
楚凌軒尋常日子都會呆在悅賓樓內,畢竟是葉老爺給他的唯一產業,要讓他做出成績來,楚凌軒一旦閒來無事,定會在悅賓樓內待著,其一是明面上的照看生意,其二自然是脫離葉老爺掌控,獨自在悅賓樓內享清福。
只是今日,就不知楚凌軒那小子是不是陪蘇若溪出去遊玩兒了。
卻是這話還未徹底落音,在場小二便朝葉嫤圍了過來,葉嫤身後的兩名侍衛眼見情況不對,雙雙抽刀拔劍的擋在了葉嫤面前。
小二們頓時被那寒光晃晃的長劍驚得臉色發白,哆嗦著又跳了回去。
徒留掌櫃的強自鎮定,緊著嗓子朝葉嫤問:“怎又是你?你找我們家公子何事?”
葉嫤緩道:“閒聊。”說著,嗓音一挑,“你們去給凌軒公子通報一聲便是。”
掌櫃的與小二皆是滿心惱怒,暗罵不止。
當真是好不要臉的人啊。上次闖來悅賓樓就瞧了他們公子的春光,如今倒好,上次沒將她的腿打斷,今兒她又肥了膽子竟敢上門來叫囂,當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知廉恥的人!
“你們若是不願去通傳,我便自己上去了。”眼見在場幾人沒動靜,葉嫤慢條斯理的道。
掌櫃的臉色一狠,當即道:“等著。”
說完,親自上樓去通知自家公子,也好讓自家公子親自下來將那女人狂揍一番消氣。
畢竟啊,上次不是沒逮到她麼,自家公子可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這回那女人送上門來了,自家公子定是要將她往死裡揍的。
奈何心思本是如此,卻待他真正將此事稟告給自家公子後,自家公子竟連手中的小畫本都丟了,方才還像是在傷春悲秋的臉上竟炸開了一朵明晃晃的笑來。
管家差點被楚凌軒的笑震到了,左看右看,自家公子的笑容也不像是咬牙切齒似且即將可以報仇雪恨的猙獰的笑容,而更像是發自內心的輕快與愉悅,甚至不待他反應,自家公子起身便揪住他的肩膀,“她當真在堂屋裡候著?”
管家被揪得有些發痛,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自家公子這般大力的抓扯,忙不迭的朝楚凌軒點頭。
楚凌軒眼角一挑,這才將他的手鬆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墨髮與衣袂上的褶皺,乾咳一聲,朝他問:“小爺今兒這身袍子可好看?”
管家被他這話驚得七葷八素。
不過是去揍登徒女罷了,還這般在意形象作何?等會兒打起人來不都是齜牙咧嘴毫無形象的麼?
管家有些摸不透自家公子的路數,僅隨意回了句,“好看。”
卻是常日裡眼高於頂的自家公子竟是頓時輕笑兩聲,悠悠然就朝樓梯口行去了。
“公子,那女人還領了兩個帶劍的護衛來,許是不好對付,小的可要去多喚些人來助陣強打?”掌櫃的急忙朝楚凌軒跟了過去,略是緊張的提醒。
楚凌軒停住腳來,扭頭朝管家望來,陰測測的問:“怎麼,你們想揍他?”
掌櫃的頓時被他這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什麼叫他們想揍她,自家公子上次受辱,不是一直想報仇的麼?
待得沉默了一會兒,管家才回神過來,猶豫道:“不是公子想對付她麼?小的只是擔心酒樓人手不夠,怕公子再被她佔了便宜。”
楚凌軒頓時傲然輕蔑的吼,“小爺一個大男人還怕她佔便宜?要佔便宜也是小爺佔她的便宜!你個老東西跟了小爺這麼多年,不知道小爺風華正茂氣質高雅?小爺便是一記眼神都能讓那女人拜倒在小爺腳下,還需要多此一舉新增人手?”
掌櫃的臉色一白,不敢吱聲兒。
楚凌軒這才回頭過來,繼續踏步往前,嘴裡慢騰騰的道:“去三樓將薰香點上,要那種最好聞的香,再將茶水沏好,桂花糕南瓜酥金絲酥全數擺在桌上,一樣都不能少。”
掌櫃的腦袋頓時有些漿糊,全然摸不透自家公子的路數了,只得下意識點頭應話。
楚凌軒則徑直往下,一會兒便抵達了一口大堂。
此際,兩方仍還在對峙,葉嫤就那麼清清淡淡的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