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王妃非同常人,這忍痛的本事著實能與王爺一較高下。”
葉嫤眼角一挑。
蘇晏無奈的笑笑,“王爺也如王妃這樣,極擅長忍痛,且無論受多重的傷,只要能站起來,那就絕不會坐著,只要能坐著,那便絕不會躺著。”
“你家王爺是奇葩之性,本妃比不得。本妃如今強忍著疼痛走過來,是因本妃還有要事要辦。”葉嫤漫不經心的道。
蘇晏神色微動,仔細將葉嫤打量,“王妃有何要事要辦?”
不得不說,昨日見得她時,她還一副蒼白無力的模樣,但今日一見,她似是又恢復了往日的氣力。
如此女子,無疑是令人心生佩服,想來正是因為想要不顧一切的活著,孤立無援且又無人心疼,是以,才會一個人堅強到這般地步吧。
“本妃要回一趟葉府,蘇大夫可否差人送本妃去?”葉嫤開門見山的問。
蘇晏眉頭一皺,“王妃去葉府作何?”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辦,且此事也是王爺上回答應過本妃的。”葉嫤回得籠統。
前兩日平樂王教訓她爹的時候,說過兩日之後要回葉府去重新看看,但如今,她是想早些過去看看的,也沒指望平樂王要跟她一塊兒去,再加之此番外出自然不能再讓葉箐鑽了空子,便有意威逼利誘求到蘇晏這裡來了。
倘若這次,葉箐膽敢出現,她葉嫤定會將她往死裡整的,連帶許明淵與汾陽王府都不會放過。
“今日王爺入宮去了,還不曾歸來,不如,王妃等王爺歸來後,再出府可好?”蘇晏委婉拒絕。
平樂王雙腳不便,竟還入宮去了?且這回沒有她在他身邊掩護,一旦他再被那喜怒無常的太子堵著打,到時候怕是又得一身傷回來呢。
畢竟,太子倒是極容易針對平樂王呢。
心思至此,但卻並未太過思量,僅待沉默一會兒,便興致缺缺的朝蘇晏道:“看來,蘇大夫也是不近人情之人了。也罷,就當本妃沒來過吧,本妃自己出府便是,倘若本妃這回再被捱了打,本妃就說是蘇大夫故意不借人,故意要讓本妃捱打,那時候,本妃若是損了王爺的面子,惹王爺不悅,蘇大夫你便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說完便要起身離開。
蘇晏無奈的笑笑,“王妃又何必將在下也拖下水來,在下可不曾有何處得罪王妃。”說著,神色微動,極是認真的朝葉嫤問:“王妃此番回葉府,當真有極其重要的事?”
葉嫤深眼朝他的瞳孔迎視,眼中稍稍有悵惘悲涼之色滑動,片刻之際,點了頭。
蘇晏心頭驀地有些心疼起來,嘆息一聲,“在下親自陪王妃去吧。”
此番再入葉府,葉府早已是白綾高掛,白色的燭臺高點,嗩吶的哀音一聲接著一聲的迴圈吹奏,場面慎人。
府中的大堂外,魂帆高掛,一眾家僕皆跪在大堂外,恭恭敬敬的為葉夫人守靈,而那穿著孝衣的葉老爺則與府中的一群姬妾坐在大堂的屋中,垂頭喪氣,臉色有些發白。
眼見如此場面,葉嫤沉了臉色。
這時,有人察覺到了葉嫤,驚了一聲,“二小姐?”
這話一出,葉文慶朝葉嫤掃了兩眼,徑直出了大堂,待在葉嫤面前站定,便痛心疾首的道:“你還來作何?還嫌將我害得不夠?”
葉嫤心生悲涼,唇瓣上卻勾了笑容,“是啊,本妃的確還嫌不夠,特意來看看葉老爺對葉夫人是如何的情深義重,便是葉夫人死了都能唉聲嘆氣,一直記掛。”
葉文慶忍不住抬手按住胸口,氣得無力,“你是想當真氣死我嗎?”
葉嫤冷笑一聲,“一切都不過是才剛剛開始,葉老爺怎能如此快就被氣死了。”說著,再無心思與他多言,直白的問:“本妃孃親的棺木,遷入宗祠了嗎?”
“棺木與靈位全新遷進去了,你自個兒去祠堂看便是。”
“本妃與本妃孃親曾經住過的小院……”葉嫤嗓音仍是漫不經心。
“修了,前兩日讓人趕工修了,你要去就自己去看,莫在老夫面前作威作福!你莫要忘了,你終究是葉家的女兒,即便再怎麼不喜這個家,你身上都留著老夫的血脈。老夫也警告你一次,莫要再在葉府作亂,老夫這次看在你是老夫女兒的面上不與你計較,倘若你再敢興風,老夫定打斷你的腿。”
在旁的蘇晏眉頭一皺,正要出聲,卻是這時,葉嫤先他一步道了話,“多謝葉老爺提醒了,竟讓本妃記起本妃還與你同姓,說來啊,這個葉姓,本妃已無喜歡,日後隨意換個姓,倒也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