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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打天下容易守成難。沒見著伯父這幾年加了好幾場科舉,還不是因為文人緊缺。”

林甫自從鄉試那篇《過商論》得到徐州總督顧齡顧大人的賞識之後,就深得木子的敬佩。木子郡主深得聖上和老粗葉王的喜愛,卻偏偏沒生出半天驕橫的脾性出來,對詩詞美文喜愛的緊,平日裡也愛打聽些青年文人才俊的事情。

小郡主喜文不愛武,這件事葉王爺一直很不高興,再加上後來林甫這小子也叛變成了文人,葉王爺對這兩個小傢伙可以說是失望至極。

林甫十四歲參加鄉試之後,一身傲骨對葉王爺不冷不淡的徐州總督顧齡進了葉王府就直奔林甫而去,直呼吾之小友,一副文人知己惺惺相惜的樣子,讓一心想讓林甫子繼父業的葉王爺格外的不痛快。

這兩個人本就青梅竹馬,木子又喜歡文采出眾的才子,不禁早就暗暗生出一點情意來。晚上獨自跑來男子房間點燈添香,是比較逾越,不合禮數的事情。

二十一世紀人的林甫面對和自己一起從小長大的小丫頭,本來完全不會在意這點細節。

但去年葉王爺提了這麼一出婚娶的事情,林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太遲鈍了,所謂空穴來風,葉王爺說起婚配的事情並非毫無根據,而是這個小丫頭當真對自己有些意思。

神仙姐姐走了,別院的房間裡可就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入夜時分顯得格外曖昧。

對此情形,林甫也只能苦笑。這件事情不清不楚的實在是尷尬,小木子若是對自己並非男女之情,他這麼一張口,事情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若是男女之情,自己費了老半天力氣解釋清楚,到頭來還是要傷到小丫頭的感情。

哪一種都實在是林甫不想見到的。

好在自己將去京城,做鴕鳥將頭埋進地裡,對此事視而不見,假作不知道便是了。

林甫只是笑了笑,他本也不是去給皇帝打工的,便沒有繼續接上這個話題。

木子把手中物什一放,款款走到林甫桌邊坐下,小腦袋湊過來看林甫手上的書稿,打趣道“哥哥看得這麼認真,是在研究什麼經學?”

林甫啞然一笑,他手頭本要寫給木子的與準備給神仙姐姐的武俠小說不同,是一本紅樓,想起了前世朱昌鼎的那個典故,便笑著說沒錯,只是跟經學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是紅學。

木子一聽心知林哥哥說和經學差不多,那定不是什麼嚴肅的聖賢書籍,多半是鄉野小說,便來了興趣。

上次木子被太后說教,還在成年禮上送來了兩個老嬤嬤。雖是被自己那一巴掌扇掉了不少氣焰,但卻仍舊經常圍繞在木子身邊。

要是離開葉城,總是有些怕純情妹妹小木子被封建糟粕毒害,卻又限於時代所限,沒法明言什麼。想了想,覺得想要抨擊舊時的婚姻制度等級制度,紅樓夢實在是極好的。

恰巧木子妹妹又喜愛這等詩詞小說喜歡得緊,這正是一舉兩得,這便開著外掛默著紅樓。

自己當真穿越了才知道文抄公做起來也不簡單,就算過目不忘的本領送給你,這一本紅樓也有七十萬餘字,自己這用的還是毛筆,生生抄了三四個月才抄完前八十回。

林甫拒絕了葉王爺的指婚,天家以後怎麼安排小木子尚是未知之數。

自己這些叛經離道的話著實也不好開口,只得借紅樓一書,抒發一下希望她能夠擺脫這等命運的想法。畢竟葉王爺就這一個女兒,真要是拒絕政治聯姻想來也不會受多大懲罰吧?

木子熱愛詩文心思玲瓏得緊,讀到十來章的時候已經品出了幾分用意,心中很是溫暖,但看到其中孟浪露骨的描寫不禁便紅了臉嗔道:“哥哥平日裡什麼時候都注重禮節,沒想到下筆寫的竟是這麼無恥的東西。”

林甫連稱不敢,“我哪有這本事寫出這等奇書,這本紅樓乃是江先生所著,我昔年愛不釋手但卻不知放在了何處,聽聞妹妹喜歡精美詩文特地默寫給你。”

聽到林甫扯出先生當擋箭牌,這番話木子自然是不信的,先不說江先生那樣的人不可能寫出如此婉轉的紅學。

就算是,那也沒有昔年所看的書現在還能默出的道理,既然是先生所寫,寫信去討要一本就是,何苦自己辛苦抄寫給自己。

木子只當是林甫見自己啐罵這書稿無恥,推脫罷了,因而還是當作是林甫所做,並沒有在意林甫的說辭。

將要別離,小木子對林甫要去科考的打算很是不解,“哥哥自己也曾說,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這練武的讀書的哪裡分什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