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
鄖雲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本宮一顆希望皇兄安好的心希望鄖姑娘能理解。就這樣吧。本宮乏了,南燭,回宮。”鍾離子羚拿出手絹遮了遮嘴,說道。然後起身向外走去。“鄖姑娘就此留步吧。”
鄖雲沒有再行禮,呆坐在椅子上。
【五】夜訪宮,再見
午後。
“什麼?!你說早晨子羚來過!?她來幹什麼?”蘇翊之猛地站起來。
鄖雲沒有回答,因為她敏感的發現了蘇翊之的用詞——“子羚”。
“翊哥哥你認識長公主?”鄖雲挑眉問道。
“額……嗯那個……對了小云,今天上午你過來要的臉我給你帶來了。”說完蘇翊之從腰間的布囊中拿出和一疊極其柔軟的紙,攤開後便露出一張臉。“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種大眾臉。”
雖然話題轉的很明顯,但鄖雲還是放過了那個話題,拿起麵皮仔細觀察。
“不錯,我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張臉。”鄖雲說道,“謝謝你,翊哥哥。”
她一定要進宮向離焱哥哥問清楚。
“雖然東西給你帶來了。——但是小云,我還是不贊成你去夜探皇宮。太危險了。”
“放心吧翊哥哥,我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實在不行還有你去救我嘛是不?”鄖雲說道。
“唉。你阿。我真是太寵你了。”蘇翊之無奈的搖搖頭,寵溺的颳了刮鄖雲的鼻子。
一旁的水蘇曲蓮在一旁的側廳裡沏著茶。
“誒。你說小姐怎麼就死心塌地的念著那個負心皇帝呢!瞧瞧咱們蘇公子多好呀。要樣貌有樣貌,要才華有才華,要地位有地位。雖說不是皇帝,但也是個世子呀,而且不久後就可以繼王爺位了,而且也是世人公認的天朝三公子之一。唉,你說小姐怎麼就看不上蘇公子呢?”曲蓮耷拉著頭惋惜道。
“主子的事我們做奴婢的無權討論。曲蓮你小心禍從口出啊!”水蘇提醒道。
“好啦好啦,水蘇姐姐,趕快沏茶去吧。”曲蓮催道。
是夜。
鄖雲深吸一口氣,走向皇宮門口。
“站住!”門口的四個錦衣衛凶煞的攔住易了容的鄖雲。
“哎喲,四位大哥。你們不記得奴婢了嗎?奴婢是皇上宮中的呀。今天出來替皇上辦事的。”鄖雲說道。
“唉,李大哥,兄弟們今天好像是看到過這個姑娘。”其中一個對站著最前面的說道。
最前面的是錦衣衛的首領,李池。
“好像是見過……姑娘你有令牌嗎?”李池問道。
“自然是有的。”鄖雲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
“嗯。的確是皇上宮裡的玉牌。姑娘請進。”李池辨別了一下玉牌的真假,便揮手放行了。
哈?玉牌竟然成了只是離焱哥哥宮中的?!鄖雲又一想,對哦……改朝換代呀!這一想鄖雲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所有玉牌都改變了……天吶!她怎麼每次遇到離焱哥哥的事都腦子少根筋呀!
當走進皇宮時,鄖雲望著這熟悉的宮殿屋宇,花草樹木,便不免有些傷感。
眺望著離焱哥哥的宮殿,一片燈火。
現在他一定還在批閱奏摺吧。
新皇后一定在他身邊紅袖添香吧。
鄖雲突然退縮了。
唉。先去我以前住的宮殿看看吧。
緩緩走進粉裟閣,回憶如破閘的洪水湧進腦海。
曾經何時,她在他睡覺時偷偷在他臉上用毛筆畫滿了烏龜,看著他醒時盛怒得臉通紅的樣子笑的嗆了口氣,他便馬上伸出手幫她撫順氣,雖然臉仍是冷冷的,跟塊冰似的。
曾幾何時,她在這院子裡痴痴的看著他舞劍,看著木棉花飄飄揚揚圍繞在離焱哥哥的身邊,妖冶似火。
曾幾何時,他為不小心受傷的她細心擦藥,怕她疼還輕輕吹著氣,如羽毛般拂過她的傷口。
後來她才發覺,那更是拂過了她的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曾幾何時,他託著頑皮的她在這顆棗樹下摘棗子,那有力的肩膀,托起了她的身軀。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托起的不僅僅是她的身軀,更是她的世界。
曾經何時,他一把摟住傷心的她,有些生硬的撫摸著她的頭。那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而她回想起才意識到,那溫暖的胸膛,早已不知不覺中就溫暖了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