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抱怨,他還是聽話地退出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軒風才回過神,驚疑不定地瞧著侍女,結結巴巴地問道:“伊莉娜,這、這裡是西城嗎?”
“沒錯。”
“你是隱捷敏亞人?”
伊莉娜點頭:“嗯,不過我的祖母是卡薩蘭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一的卡薩蘭血統,外貌也比較偏向中城的特徵。正因如此,我才能不受懷疑地混入南城的宮廷,成為臥底。”軒風恍然大悟,但看看大門,她又浮起困惑之情。
“那個男人,不是西城的城主貝姆特·瓦託魯帝,你的上司?那你剛才怎麼你真是他的部下嗎?”
伊莉娜掩嘴笑道:“我不是他的部下,也不是他的上司,我們是平等關係。”
“平等關係?”軒風一臉懷疑:我看更像是倒過來的上下關係。
這時,門重新開啟,傳來青年沒好氣的聲音:“喏!你的桶來了,拿去!”
“什麼呀,貝迪,你的意思是,要我這個姐姐幫你做體力活嗎!”
“喂”
貝姆特後面的話軒風沒聽見,她感到大腦因為受到過於巨大的衝擊變得一片空白,眼前則有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在飛舞旋轉,轉得她頭暈眼花,忘了身在何處。當她回過神時,望見貝姆特和伊莉娜四隻眼睛定定看著她,後者還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太好了,軒風小姐,你剛才突然呆呆的像個石頭人一樣,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嚇了我一大跳。你沒事吧?”
“呃,沒事。”軒風反射性地回答,仔細比對面前的兩人,半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我之前做了個噩夢,神智還不是很清楚,所以剛剛生出奇怪的幻覺,嚇著你你們了。”兩人面面相覷,交換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眼色。
貝姆特指著伊莉娜:“幻覺是指,你聽她說是我的姐姐嗎?”
“是啊,很奇怪的幻呃!”
軒風再度僵住,心道:難道我還在做夢嗎?看出她的想法,伊莉娜掩嘴輕笑,抬手比在貝姆特胸前。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全名是伊莉娜·瓦託魯帝,我們倆是親姐弟。”
※ ※ ※
“我好像把軒風小姐嚇得太厲害了,連我幫她洗澡時都在發呆。”
“不嚇到才有鬼!”貝姆特從桌後轉過頭,瞪著大刺刺走進自己房間的姐姐,等她把門關上,才抱怨道,“你幹嘛把我們倆的關係告訴她?還有,你已經不是她的侍女了,為什麼還要服侍她?”
“你要先聽哪個回答?”
“第一個。”
伊莉娜跳著走近,笑吟吟地道:“因為我想告訴她唄。咦,貝迪,你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瞪著我做什麼?想揍我嗎?揍我這個姐姐?”貝姆特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不是。”過了一會兒,他才用比較平靜的語氣道:“算了,說都說了,計較也於事無補,只要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就行。”伊莉娜作出傷心的表情:“貝迪,你是不是覺得有我這個姐姐很丟人?是不是?”
“是不是。”貝姆特挫敗地蓋住臉,“好罷,我承認,我是覺得丟人,不過不是覺得你丟人,而是你的樣子我怕將真相說出去,大家會以為我發瘋了。”
“哦!那個情景一定很有趣。”
“伊莉娜姐姐”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伊莉娜笑靨如花,跳上寫字桌,一邊搖擺雙腿一邊輕點弟弟的臉頰,無視他不悅的瞪視,柔和地道,“我是因為好久沒見到貝迪,太高興,忘形了。不算野冰的通訊,我們已經有將近六年沒見面了。”
“嗯。”貝姆特端正的臉龐浮起淺淺的紅暈,灰眸也化開溫和的瀲漪。
“這些年貝迪過的好嗎?”
“在信上我不是都說了。”
“真是的,我要聽你親口說!”
“很好啊,既吃飽又穿暖,你呢?”貝姆特不自在地岔開話題,雖然對和久未謀面的唯一親人再見面也感到十分高興,但長年與殺戮為伍的他極不習慣眼下的溫馨氣氛;加上覺得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再向姐姐撒嬌實在很可笑,便急於結束這段充滿溫厚親情的對話。
伊莉娜一眼就看出他的侷促,微微一笑:“不必擔心啊,這麼點時間,不會把你心裡的那把刀弄鏽的。”貝姆特驚訝地看著她,隨即撲哧笑出聲。
“唉,真沒辦法,從以前起,我好像沒一次在你面前隱瞞成功過。”
“嘻嘻,那是當然的,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