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臉皮死厚混跡在政治圈多年的老油條,出人命了都能按部就班的擺平,就算最壞的情況出現,喻雙同也有一百八十種保命策略,對喻雙同而言,最恐怖的從來就不是政治鬥爭,而是,內心淪陷。
就是從那個時候,把陳多詡提前送出國的想法已經在喻雙同的腦海中慢慢形成了。像這麼樣一顆輕易就讓自己內心淪陷的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但此刻的喻雙同很矛盾,一方面他明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應該儘早抽身,另一方面陳多詡這不知死活的性子又單純又一頭喜歡自己的這個勁頭又很吸引喻雙同。他每天處於自我折磨的過程中,很是痛苦,到最後他決定了,反正早晚要一刀兩斷,那就彼此都留個好回憶,至少還擁有過曾經。
他們毫無節制的□□,各種姿勢,各個地方。
其實,說是□□,似乎還是喻雙同發洩的多一些,陳多詡有百分之□□十的時間都是在忍受喻雙同殺戮一樣的進攻。
喻雙同是不怎麼知道該如何和男人□□的,自然也不是很懂得在□□的時候體貼。自從喻父的事情出來以後,陳家和喻雙同的關係就非常緊張,陳多詡還因為細菌感染住院,這著實讓喻雙同在陳家這邊更底氣不足。喻雙同是何許人也,他是政壇的老油條,是紅三代,是如勢中天的新生代領導,從來只有制人,什麼時候受制於人了。所以他越發的覺得應該把陳多詡趕緊整走,然後恢復原本應該有的正常生活。
誰知道陳多詡這塊狗皮膏藥走了也不消停,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發資訊,喻雙同本來好端端的手機居然塞滿了這個倒黴孩子的簡訊和通話記錄,他又沒時間清理手機,搞得喻雙同都不好意思掏出手機,誰一看這密集的通訊記錄都會疑神疑鬼的,後來只好又弄了個電話卡和手機,專門負責接收他的資訊。
剛開始喻雙同是真受不了這種膩歪的方式,按照他的想法,都出國了就趕緊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不聯絡了就是對的了。結果狗皮膏藥到哪兒都是這副德行,而且還越來越粘人,對於這一系列的狂轟亂炸電子裝置全面突襲,喻雙同通常採取的都是冷處理的方式。偶爾給予一點回應,有時候乾脆就不理會,小鬼是太天真,覺得天大地大,愛情最大,根本就不會考慮對於喻雙同來說,愛情這種東西是奢侈品,根本與必要兩個字無關。
而與必要無關的事情,喻雙同從來不認為有必要去做。
至於陳氏,出爾反爾的事情既然陳柔風先做出來,喻雙同就更不會顧忌本來所謂的什麼狗屁合約,先下手為強,直接大刀闊斧的從陳氏電力開動。陳氏資產結構有問題,這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實,可誰都不敢下第一筷子,暗地裡卻已經是洶湧湍急,喻雙同想著反正自己已經這麼高調了,這一步不動也得動,別人動了也要算在自己腦袋上,索性就直接開動,陳氏上下措手不及,就連藍曉誠都震驚了。
陳柔風對這件事的看法還是比較理智的,他堅持認為陳氏電力資產結構有問題,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喻雙同現在處理了也不算壞事,只是把老三送上法庭,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喻雙同完全本能的跟著政治直覺走,他在面對陳家的時候似乎更冷血了一些。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不過是有些動心的感覺,卻可以讓陳多詡離開之後自己還有些不依不捨的小家子情懷,他對自己很是惱火;另一方面他也理智而殘忍的認為,既然註定無法在一起,又會左右自己,那就應該毀掉。
他說的不是毀掉陳多詡,而是毀掉兩個人的感情。比如把他崇拜的三哥送進監獄,比如對陳氏進行走私指控,還有就是完成爺爺的遺願,也是當前最緊要的政治任務,和申永德的孫女結婚。
這樣一來,這個傻小子總該放棄了吧。
只是,喻雙同沒想到在拒絕陳多詡的同時,自己也會這麼難受。原以為這樣的拒絕會很快讓這個傻帽放棄,結果他卻變本加厲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他還裝模作樣的給自己選了結婚禮物,非常諷刺的婚戒。
喻雙同也能想到陳多詡心裡估計不會好受,但結婚在即,他不想鬧出什麼別的問題。順理成章的收下價值不菲的對戒,也沒有了更多的表示。
可是婚禮上看到這個小東西突然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的時候,喻雙同覺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來,礙於場面,他不能過去,只能勉強堅持完婚禮,才到醫院去看他。那之後的陳多詡就開始展露了和從前截然不同的態度。
他會齜牙咧嘴的跟喻雙同喊著“你愛怎樣怎樣,我們走著瞧”,還越來越像個男人一樣魅力四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