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腦袋的事在京城傳了開來。
蘇老夫人,孫氏氣得肝痛。
蘇華檢也慪火著。
蘇謙外放的事,他以為是很簡單的,也就是一句話或是一頓飯的事,然,結果吏部的人卻是與他打著馬虎眼。
讓人查一番,原來是長子蘇斐出手干預了。
哪有如此與父親對著幹的?蘇華檢當即臉就沉了,直接就去找蘇斐。
“父親。”蘇斐正是當值,見了蘇華檢來了,倒也不意外。
蘇華檢深沉地看了他兩眼,沉聲道,“身為兄長,你不愛護弟弟也就罷了,居然還伸手阻攔弟弟外放的事?”
“父親說笑了,我哪裡有那麼通天的本事?弟弟的外放是朝堂如今我已經不在吏部了,怎麼還敢過問吏部的事?”蘇斐淡淡一笑,回了一句。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你莫說是幫忙了,你居然為難他!”蘇華檢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蘇斐淡聲回道,“我堂堂朝廷命官,怎麼做出以權謀私的事情來?父親您位高權重,在你看來為弟弟謀劃是小事,可官員的升遷調任吏部自有章程,我如今不再吏部了,哪裡會再去插手吏部的事?莫不是父親覺得這件事對您的名聲不好,而兒子又曾經在吏部待過一段時間,與吏部的官員還算比較熟稔,所以父親,您這是要逼我為二弟以權謀私嗎!”
蘇斐語氣雖淡,可是一席話卻是振振有詞,反駁蘇華檢要逼他以權謀私為蘇謙謀劃,臉上還帶著諷刺。
不過給兒子謀個外放罷了,用得著逼他!蘇華檢氣得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不過是小事一樁,我用得逼你!”
“那是父親這般質問我為何?不是逼我?難不成來求我不成?”蘇斐嘴角帶了一抹譏諷,反問道。
“混賬!”除在了皇上與皇后面前,他小心翼翼外,蘇華檢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當場就氣得揚起手。
蘇斐利落地伸手擋住了他的手。
“孽障,你還敢擋?”蘇華檢氣得失了往日的冷靜,發起了攻勢。
蘇斐輕巧地化解了,然後擲地有聲地說道,“你要是如何,我管不著,但你要我與你同流合汙以權謀私,就算你是我父親,我也是不答應的!”
說完輕輕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撩了袍轉身嘴角帶著笑氣沖沖地離開。
蘇華檢見得四周低頭垂眸的幾個小太監,臉都青了!
這孽子,故意的!
不一會,齊國公世子蘇斐因為齊國公為了次子而逼他以權謀私而與齊國公鬧翻了,還大打出手的事就迅速傳遍了整個皇宮。
彼時,蘇謙心情很不好地去了主院,沒等丫頭通報,他就進了屋。
“你這孩子,怎麼這般急?也不等丫頭通報一聲。”孫氏看向蘇謙,見他臉色很是不好,問道,“你臉色怎麼差,出什麼事了嗎?”
“母親,玉雪還沒有醒來呢!你被祖母打了,您幹嘛要拿玉雪來出氣!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和玉雪好,可玉雪她身子骨羸弱,您怎麼能把氣撒到她的身上?好了,玉雪都好幾天了,還沒有醒來。”蘇謙氣勢洶洶地說道。
“你,你就是怎麼和娘說話的?那是意外,玉雪沒有醒,我也擔心。”孫氏頓時被他氣得臉都白了。
“祖母不同意就不同意好了,母親您依了祖母的意思就行了,您何苦要忤逆祖母的意思?何苦把好端端人撞得如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蘇謙大聲說道。
孫玉雪昏迷不醒,藥都是丫頭和他強行灌下去的。
這幾天,他是擔心死了。
大夫說是沒事。
可是人就是不醒來,他擔心得這幾日都告假在家裡照顧她。
“二少爺,夫人都是為您好,那日也只是輕輕推了下二少夫人,沒有想到二少夫人沒有站穩就撞到了腦袋。”武媽媽忙說道。
兒子這般這怪自己,孫氏氣得心口如是針扎,“孽子!我這都是為了誰好?我還不都是為你好?”
蘇謙見孫氏臉都氣得煞白了,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聲音壓低了些,“對不起,兒子錯了,不該與母親這般說話,可是我實在是擔心玉雪,我怕她醒不過來母親,您別不要生氣。”
孫氏一口氣難消,可見蘇謙憔悴的臉色又是不忍心再責備他,於是說道,“吉人自有天相,玉雪是個好孩子,會醒來的。”
蘇謙點了下頭,“嗯。”
話剛落,桔紅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