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點的放任

站在樓中的菲爾傑克遜看著在泥中爬行的肖邦沉默著。

“我不覺得你把他帶來是件正確的事情。”站在他旁邊的男人卻忽然開口。

“為什麼？”菲爾傑克遜皺下眉頭。

“喬丹請我來的時候，我認為喬丹是個怪物。一個人能在幾年前想到這些，也許這些訓練什麼用都沒有。可是這樣的覺悟已經讓感覺非常可怕。”這個男人有些沉默的嘆口氣：“後來，喬丹帶來了皮蓬，我就害怕了一陣，然後才發現皮蓬不是喬丹那類的球員，不是那樣的人。他永遠無法達到喬丹的高度。”

“為什麼？”菲爾傑克遜笑著問著。

“在皮蓬跟在喬丹的身後的時候，喬丹直接跳進的泥潭中，皮蓬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這男人笑笑：“泥潭的作用，並不是在泥潭裡爬行，簡直說起來那是個笑話。泥潭的作用在於跳的時候的思考。要跳下去了，還有什麼值得計較的。”

“在皮蓬的心中，根本沒有想到那些。沒有緣由的在繼續著。所以他從不能達到喬丹的層度。”這男人笑笑：“這個人是誰？你為什麼把他帶來？皮蓬就算不行，也用了好幾年才獲得信任，這個人這麼年輕……”

“皮蓬也很強的。”菲爾傑克遜看著樓外的幾個人開口。

“我不懂籃球。”這男人聳肩。

“好吧，皮蓬用了幾年來證明，可是我帶來的這個人用了一場比賽就證明了自己。”菲爾傑克遜皺下眉頭：“如果放任這人不管。我怕公牛隊會分崩離析。”

“我說過我不懂籃球，只是毫無疑問，我可以告訴你，你將這個人帶來這裡，是錯的。”男人看著菲爾傑克遜認真開口：“堅韌，忍耐，殘忍，和為了目的不惜任何代價。”

這個男人看著從泥潭中站起來的肖邦認真開口：“當我看見喬丹的時候，我有一種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哪怕我知道我很少會跟他有接觸，就算有了也不一定是矛盾，可我依舊有那種雞皮疙瘩在全身的感覺。那是種危險的直覺。在你帶著這個年輕人走進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什麼樣子的感覺？”菲爾傑克遜好奇的問著。

“喬丹給我的感覺，是一種在山林中遇見猛虎，被盯後全身喘不過氣來，輕聲呼吸。全身似乎都在顫慄。雞皮疙瘩在身上一陣一陣的出現。慢慢往後退著逃跑。”這個男人深吸口氣：“你帶來的這個年輕人是另一種，他看你的時候就好象眼中有一把刀，順著你的面板一點點的勾畫著，似乎在找某一個適合下手的點。冰冷而又鋒銳的感覺讓人動都無法再動，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把刀刺進你的心臟……”

“有那麼玄嗎？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菲爾傑克遜顯然不怎麼相信。

“無所謂，隨便你了，我的建議是不要去試圖控制他們，最好連這樣的想法都不要去嘗試。”男人看著菲爾傑克遜笑笑：“我先走了，身體檢查和恢復我已經安排了下去，不想跟他們這種人碰面。”

菲爾傑克遜看著這人離開，眯起眼思索著，這人的學識不需要懷疑，對身體的瞭解和培養更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幾個人，喬丹能在機緣巧合下清來已經很不錯，這樣的人當然不會說假話。

只是要說肖邦能讓公牛內亂起來的話，那他相信，因為任何一個人要能打出五雙，你都不需要懷疑他的實力和魅力來拉起一票人。可要說能跟喬丹一起比較的話，那他還是有些不信。…；

對抗一個強大的人遠比追隨一個強大的人進步的更快！

直到季前賽開始，肖邦沒離開過這裡。也沒跟喬丹和皮蓬多說過幾句。雖然菲爾傑克遜的訓練中，有著三人配合的模式，可是幾人的配合有進步，但情誼卻沒有進步，無論是肖邦還是喬丹，幾乎在確定彼此不會妥協的瞬間，就不再有什麼試探的行為。

同一個飛機。只是在飛機一停，肖邦就跟他們分開。

喬丹看著肖邦的背影聳肩開口：“我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他弄到公牛？”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會把他帶到你的訓練所呢。”菲爾傑克遜笑笑：“其實關於他為什麼來公牛，我也不太清楚。那一場他拿下五雙之後，管理層就直接發了一份協議，你知道的，幾乎每個當家球員都會接到的，私下的協議，大多數時候這樣的都是例行公事。沒有人會對這樣的事情有希望，或者覺得有盼望可是這件事情會真的發生，可是那份協議，卻被簽署了。”

“怎麼可能？費城怎麼會答應？”喬丹當然知道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