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犟驢子的臉都紅了:
“你說誰不行?這主要是距離太遠了,現在距離城牆最少有三四百步的距離,只能投擲一百斤左右的石頭,稍微大些的,都投不到城牆上。要是再推近些的話,放上三四百斤的大石頭,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洪金寶聽了一笑:
“嘿嘿,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推近些?”
“你說的輕巧,這孫家城牆上少說有兩三百把強弓,居高臨下,最少能射二三百步,我們再往前推,可就進入人家的射程了。”犟驢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洪金寶嘿聲道:
“不就是進入他們的射程嗎?孫家的那幫廢物,即使有強弓,他們拉不拉得開都是回事兒呢!俺們地字營願意上前掩護你們,你們敢不敢上前?或者說,你們火炮營的人一個個都是沒卵子的傢伙,平時也就躲在後面來幾下暗的,真正有硬仗的時候就不敢上前呢?”
“誰不敢上前誰是孫子!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地字營刀盾手在前掩護,我們火炮營把大炮和投石機拉近到一百多步的距離上,用三四百斤重的大石頭砸他孃的!”犟驢子也是火爆脾氣,一點就著。
看對方如此態度,洪金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味道。
“老洪,你們行不行?”劉良佐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放心吧!當然行了!俺老洪手底下的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沒有孬種,頂上去絕對沒問題。你們行字營就在後面做好準備吧!一會兒發動衝鋒的時候別孬了就行!”洪金寶胸脯拍得咣咣響。
“在我這兒,你那激將法就省省吧!”劉良佐翻了個白眼,“不過放心,一會兒只要城牆一有突破口,我們行字營肯定立刻壓上去。”
“好,就這麼定了!”令人商量好。
那邊,犟驢子也正在動員火炮營的戰士:
“將士們,戰兵營的弟兄們都把咱們看扁了,說咱們只會躲在後面放冷跑,不敢衝鋒,你說,咱們是這樣的嗎?”
“不是!絕對不是!”
“咱們也是響噹噹地漢子,衝鋒陷陣殺敵,那是沒的說的。”
“不能讓他們看扁了!”
“……”
戰士們情緒高昂,犟驢子也激動地說道:
“那好,待會兒咱們就跟地字營的弟兄們一塊兒衝上去,有刀盾手掩護,咱們推著大炮和投石機上前,給孫家的城牆來幾下狠得。”
“好!衝上去!”
“去就去,有什麼好怕的!”
“成功了有大把的戰功,即使死了,家裡也能有一百兩銀子,誰怕誰來!”
“就是,拿咱們這條賤命換上一百兩銀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衝!”
“好!我們衝!”犟驢子看時機成熟,大手一揮。
“咚咚咚……”這時候,後面十幾面牛皮大鼓同時敲響,震得戰士們熱血沸騰。
“上前!”
“前進!”
凌家軍戰士士氣高昂,齊聲暴喝,直衝雲霄。
地字營刀盾手在前,用手中的盾牌組成一面鐵牆;火炮營戰士緊隨其後,躲在盾牆的後面;拋石機上,本身就帶著些擋板,推著的戰士也能藏身其後。
整個陣型緩緩向前推進。
“流匪開始攻城了!”
“快告訴少爺!”
“……”
城頭又是一陣亂。
這時候,胡七手提大刀站了出來高喝道:
“慌什麼!都慌什麼!手不好城牆,讓流匪進來了,你們誰都活不了命!流匪是什麼人?一旦破了寨子,他們才不分什麼老爺佃戶,全都一律對待。你們難道想看著自家所有糧食都搶走,看著自家的女人被玷汙嗎?如果不想的話,就拿起你們手中的大刀長矛來跟流匪們拼了!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而且,咱們有城牆,有這麼多守城器械,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這胡七不愧是護院頭子,倒也是有些心機,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立刻穩住了局勢。
破城後悲慘遭遇的恐懼,戰勝了眼前對流石的恐懼。民壯們哆哆嗦嗦地留在城牆上,使勁兒縮在牆跟。
胡七見狀皺起了眉頭,可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快!快!趕緊把銀子搬上去!”就在這關鍵時刻,大少爺孫繼業帶人搬著幾箱子銀子過來了。
孫繼業不敢上城頭,可一直都在關注著城頭的訊息,聽說形勢緊張,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