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綠珠說,這楚慎今日出席了宴席,怕是很遲才回來。果不其然,這會兒都快二更了,他才回來。只是這麼晚了,她若是過去,恐怕有些不大妥當。可常左卻說楚慎喝得有些醉了,命他來賞玉軒,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她說。
重要的事情?姜月想了想,一時眸色一頓,心道:難道是關於她的親事?
於她而言,這也算是大事了。姜月也顧不得這些,在外頭披了一件藏青色的斗篷,便隨常左去了正暉院楚慎的書房。一進門,她就看見楚慎坐在綢榻上,平日裡面如白玉的臉頰有些泛紅,想來是喝了不少的酒。
常左關門退下,姜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替楚慎倒了一杯茶。
楚慎瞧著面前端著茶盞的白皙小手,沒有伸手接過,只略微抬眼看向她。楚慎的眼睛本就是好看,如今這雙鳳目略顯迷離,泛著水色,越發是勾人心魄。姜月有些看痴,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立刻將頭低下,只是耳根子通紅,心也跳得極快。
“告訴本王,若是本王替你選了孟檀,你嫁不嫁?”
楚慎想著今日孟庭和居然提了關於阿月的事情,心裡便是一肚子的火。想來孟檀對阿月的心思,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之前他一直不去想這件事情,可是那日回了莊子,連娘也在面前提起了孟檀這人。說是讓他看看,若人品不錯,便替姜月做決定。
娘一直待在莊子裡,如何知道孟檀的事情,而且又如何知道孟檀和阿月匹配。若不是娘問起過,阿月說起過,娘自然也不會這麼同他說。
他知道阿月或許對孟檀心生愛慕,可眼下,他要聽她親口回答。
……她是不是真的想嫁給孟檀。
當真是因為她的親事。姜月雖然詫異,卻也沒有特別的想法。那日她只不過同孟檀有過一面之緣,只知道他性子溫和,不像楚慎這般終日冷著臉難以接近。而且又聽綠珠說,孟檀如今二十有一,府中並無妻室,連個通房都沒有。
這麼好的男子,的確是難得。
之前她或許不知道,可如今想來,那日孟檀目光炙熱,怕是對她有意。
先前孟檀出手相助,她尚且戴著帷帽,根本看不清面容。由此得知,孟檀會幫助她並沒有半點不軌的心思。姜月斟酌了一會兒,心想:雖然她對孟檀無意,可是至少知道他是個極好的男子,總比那些不知姓名不知長相不知秉性的男子要好得多。而楚慎如此問她,怕是也覺得這孟檀不錯——這可是這一年來楚慎頭一次問她的想法。
如若她說不喜,楚慎會不會覺得她的眼光太高,是個貪慕虛榮之人?
姜月想了半晌,才輕聲道:“阿月但憑王爺做主。”
這是……答應了。楚慎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眸頓時幽深了起來,然後緩緩伸手拿起面前小姑娘手裡的茶盞,靜靜擱到了一旁。她低著頭不敢看他,是因為害羞嗎?她念著孟檀,所以聽到他問得話,心裡歡喜?
喝了太多的酒,楚慎這會兒額頭突突直跳,然後下一刻便本能的把身邊的人攬到了懷裡,語氣冷冷道:“本王不準。”
他不會讓她嫁給孟檀,她只能嫁給……
楚慎沒有再想下去,只見懷裡的小姑娘慌亂掙扎,像只被困住的小兔子。他沒有猶豫便將人壓倒了軟榻上,低頭覆上她的唇,品嚐著她的味道。
——這是他大半年來一直想做的事。
那日他親過她之後,他便在夢裡無數次夢到過和她的親近,不單單是親吻,還有更親暱更深入的。
“轟”的一聲,姜月覺得自己的腦袋頓時變成了空白。她感覺到楚慎沉甸甸的壓著她,含著她的唇不得章法的用力啃吮,疼得她眼淚汪汪,幾乎都哭了出來。可是她一張嘴,他便伸了進來,纏著她纏綿戲逐。她想躲,卻被他追上,然後繼續纏住,好像她嘴裡有什麼好吃的似的。
唇齒相依,她嚐到了他嘴裡的酒味,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又熱又軟,像快融化了似的。到底是體力懸殊,而楚慎又是個練武的,知道如何巧妙的將她鉗制住。姜月絲毫不得動彈,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楚慎偏偏動作粗魯,像是要一口把她吞下連渣也不剩似的。
姜月又羞又急,真想張嘴咬他。可想著他到底是王爺,便又心中怯懦,不敢動口。直到她親完了,姜月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心中恐慌無比,忙抬眼去看他的臉,卻見他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下一刻,就醉倒在了她的肩頭。
這是……睡過去了?
姜月長吁了一口氣,頓時如蒙大赦,可下一刻卻想到一個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