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見她垂著眼,一副不捨的樣子,才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成親了。”
怎麼突然說道這個?姜月緩緩抬眼,心裡擔心,面上又是羞赧,乾脆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楚慎見狀,也不知她今日塗著口脂的唇粉嫩好看,也不知怎的,一時忍不住,便低頭咬了一口。
“唔……”姜月猝不及防,本能的掄起拳頭,輕輕捶了一下楚慎的胸膛,卻被楚慎一下子握住,包裹在他溫厚的手掌之中。
姜月苦惱:明明她這麼傷心難過,他怎麼又不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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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月便隨著楚慎去了聽蘭山莊,出了這麼一茬,老王妃定然是憂心不已。下馬車前,姜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後從懷中掏出小鏡子瞧了瞧,暗道:雖然抹了口脂,可是娘肯定會看出來的。
想到這個,姜月的小臉紅了紅,然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側的罪魁禍首。
可是身邊的男人坐的端正,一瞧便是正人君子的模樣,哪裡可以看出是昨夜欺負她的壞蛋呢?咬得這麼用力,把她的嘴唇都咬破了,昨夜回去的時候,綠珠傻乎乎的不知道,可是碧璽和薛嬤嬤卻是明眼人,她看著她們眼裡的笑意,真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待會兒見到娘,肯定會問起來的。姜月暗暗發愁了。
等馬車停下的時候,未等楚慎抱她下車,她便提著裙襬一下子跳了下來。楚慎見她的舉止,知道她氣惱什麼,一時心裡頭有些心虛,想著昨晚之事的確是他的確有些過了,可是她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樣,他哪裡忍得住?
說到底,也不能全怪他。
老王妃見兩人都好好的,心裡自然是一番欣慰,她的一雙鳳目掠過姜月的嘴角,又瞧自家兒子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不禁彎了彎唇。
雖然老王妃沒有問,可是姜月還是覺得害羞,又暗暗責怪了楚慎。
這下好了,她這臉可算是丟大了。
老王妃聽了楚慎要出征之事,面上不禁多了幾分擔憂,可身為男兒這些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楚慎還要事情要忙,不能在莊子裡過夜,可姜月心裡卻惱著楚慎,便抱著老王妃的手臂道:“我要留下來陪娘。”
聽了這話,楚慎原是萬年不變的面容稍稍動容。
他還有幾日便要出征,兩人一年半載都不會見面,昨夜還見她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如今見了娘便對他沒有半點不捨了……還真是沒心沒肺。楚慎聽言,俊美的面上容色恢復如常,只不急不緩瞧了一眼姜月,微微點了點頭。
姜月有些害怕,低著頭沒有去看他。
可是楚慎要走,姜月必須要去送的。她小步跟在楚慎的身後,見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一向怕他,眼下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到馬車旁,楚慎看著她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又見外頭天氣冷,便也多了幾分疼惜,聲音低沉道:“回去吧。”
姜月抬頭,看著楚慎的眼睛,緩緩點頭,然後果真聽話的回去了。
楚慎看著她嬌小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還真……這麼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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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子裡住了三日,姜月便開始想楚慎了,她扳著手指頭數著,蹙眉暗道:沒幾日了。
姜月托腮坐著,想著娘也沒說讓她去王府,她若是主動開口說要去,怕是太不知羞了。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雖說與楚慎有婚約,卻也不能跟娘說是她想楚慎了。
楚慎要出征,老王妃特地帶著姜月去了樊城有名的法華寺,專程替楚慎祈福。
這事兒姜月的確喜歡做,前一日知道這個訊息,她便開始纏著碧璽教她繡荷包,忙活了整整一宿,才做出一個醜醜的荷包。姜月將荷包捂在心口,心裡不禁想著:這麼醜,他會不會嫌棄啊?
姜月特意去求了一個平安符,將這平安符裝進早就繡好的荷包之中,她想親自將這個荷包送給楚慎,畢竟這種差事,她不想假手他人。
老王妃和法華寺的老禪師相識,那佛理之事,她聽著昏昏欲睡,索性便去法華寺的後山走走。這後山的景緻頗佳,又是這般的安靜祥和,讓她覺得很舒服。
今日出來,姜月只帶了綠珠一個丫鬟。這小丫鬟不常出門,今日心情特別好,便嘰嘰喳喳在她的耳畔說個不停。姜月聽著,面上笑吟吟的。
“姑娘,你看著不是沈二姑娘嗎?”綠珠湊到姜月的耳畔小聲道。
聞言,姜月抬頭看去,見迎面走來兩個美貌的姑娘,那個身材高挑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