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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中遇到了什麼事情。他正欲上前詢問些什麼,就見蘇瀠汐迅速奔來,神色深沉地在衣凰耳邊說了些什麼,衣凰的臉色也是驟變,二話不說便隨她一道疾步掠去。

晚風陣陣,吹動衣袂翻飛。衣凰靜靜地站著,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也未曾回身看一眼,隨後便聽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道:“玄座座主玄凜,參見衣主。”

驟一聽這聲音,衣凰驀地一愣,頓然回身看去,只見來人一身玄色勁裝,全身上下幾乎不見絲毫配飾,乾淨利落,簡潔無比。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啞,卻絲毫不減他身上那股凌冽寒澈的氣勢,一枚銀色面具遮住了他整個右邊的臉和一半左邊的臉,只隱約看得出那略顯清瘦的輪廓,卻看不到他的面容。

冷酷凜冽、寒魅深刻。

這正是玄凜所給人的感覺,衣凰只覺自己似是又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出手狠烈、招招斃命的玄凜。

心底微微一動,衣凰微微垂首,再抬眸看向玄凜時,她早已略去一眾複雜情緒,清婉一笑,道:“玄凜今日總算是見到人了。”

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只聽他道:“屬下身份特殊,今日方才來見衣主,望衣主莫怪。”

衣凰微微搖頭,雖然她沒有面具,表情卻一樣看不出深淺,只聽她語氣淡然道:“既然今日你來找我,那便隨我走一趟吧。”

一旁的蘇瀠汐愣了愣,道:“去哪?”

“去冉嶸所在之地,東昌。”

【二百六十二】萬事至終終傷情

這二十多天,銀甲軍中雖未能找到破除黑雲陣的法子,卻在將士屢屢死傷之後,已然將其陣法所覆蓋範圍大致摸清楚了,並在安全距離處標上標示,衣凰此一行去東昌,路上還算順暢,唯一感覺有些異樣的,便是身邊這個沉冷深刻的男人。

這一路上,只要是不需要他說話,他就絕不會開口多說一個字,只是無聲地趕路。偶爾衣凰想要與他說些什麼,卻在與他四目相對、還未及開口,他就已經猜到衣凰心中所想。

雖然繞了些道兒,二人終還是趕在亥時之前到達東昌。

彼時夏長空正與冉嶸一起商議著作戰之事,聽得下人傳報是清塵郡主到了,二人全都大吃一驚。雖然睿晟帝派了清塵郡主前來破陣的訊息早已傳到東昌,但這種速度對於一個姑娘家而言,未免有些太快,再說此時天色已晚,她連夜趕到東昌,卻是不知為了何事。

定定地看了二人兩眼,衣凰直接開門見山,對冉嶸道:“黑雲陣破除之前,冉將軍還是不要再出戰了。”

“為何?”冉嶸不由一怔,疑惑地看著衣凰,“末將自知上一戰未能擊潰突厥軍,還損傷近半數將士,可是這一次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衣凰輕輕搖頭道:“將軍不必激動,我無權調動、命令你們任何一人,我所言只是建議,我不希望將軍出戰,因為接下來你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面前這看得見的突厥軍,更還有你看不見的敵人隱匿其中,意欲隨時取你性命。你是我朝第一大將,如今全體銀甲軍便只能依賴你,由你指揮”她雖沒有明說“如今涵王已死”,可是二人還是從她的神色與語氣中感受得到一股被壓抑起來的悲傷。

沉默片刻,冉嶸問道:“敢問郡主,何出此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衣凰心知此事瞞不住他,羯族之事早晚會浮出水面,便道:“你應該還記得你的祖上冉閔將軍吧。”

冉嶸道:“自是記得,冉家子孫從未忘記過他。”

衣凰又道:“如今便是當年冉閔將軍的仇人,回來向冉家復仇了。”

聞言,冉嶸驟然驚道:“羯族?”

夏長空雖不知具體情況,但對於當年冉閔滅羯族一事也多少有些耳聞,這會兒見衣凰點頭,不由凝眉問道:“當年羯族不是已經被滅族、無人生還嗎?”

只見冉嶸搖搖頭,道:“並非如此,當年有個小皇子倖免於難,這事我冉家祖上也是後來方才得知,曾多方派人打聽尋找那小皇子的下落,卻始終未果,之後這事便不了了之,無人再提,都只道那小皇子已經葬身在外。”

夏長空問道:“那將軍又是從何得知?”

冉嶸不言,而是抬眸掃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玄凜身上,衣凰會意,淡笑道:“冉將軍不必擔憂,他是我一位故友。”冉嶸便稍稍一猶豫,道:“冉氏族譜上有記載,只是冉家後人擔憂這事告訴皇上之後,會給冉家遭難,便一直未曾敢說,再者羯族確實已經不再見半點活人。直到後來,這事就幾乎已經被徹底淡忘了。”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