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沒瞧著你那表哥怎麼樣,他生的好,倒是那些小姑娘喜歡他的長相,背地裡頭議論的多了,便說他風流,可也未曾見他似那些紈絝流連花巷啊?”
姜筠想想覺得也是,雙腳並在一起,晃了晃腿,道:“說是這麼說,可如今不說旁人,便說阿凝,阿凝現在一心撲在他身上,也不知他對阿凝是個什麼心思,日後,若是真的不成,傷了阿凝的心,以康親王寵女兒的性子,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我外祖父外祖母一心期盼他能有大出息。。。。。。哎。”
她也看出來了,她那明縱表哥八成是不喜歡阿凝的。
姜箏託著下巴,嗯了一聲,道:“也未必,阿凝喜歡你那表兄,說不得就是一時興起,況你我都瞧出來了,你表兄對阿凝沒那意思,康親王便是愛女,也該講些道理吧。”
冷酷無情的康親王會不會講道理誰知道呢?
“所以你知道的有關我表兄的趣事到底是什麼呢?”
姜箏搖了搖頭:“我不同你說,你自去問睿王殿下去。”
姜筠正準備撒嬌,姜箏便道:“撒嬌也沒用,我同我表哥說了,這事不傳出去。”
“那你還來說這麼多,再說了,元青表哥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麼事都會同我說,這個不傳出去定然不包括我的。”
姜箏還是搖頭,姜筠撇嘴:“不說便不說,我自己去問哥哥。”
姜箏解釋:“這事我同你說沒意思,我說的也不全,睿王殿下那裡把你表哥調查了底朝天,你去他那裡問,定比我說給你聽的有趣。”
姜筠聽她說的心裡癢癢的,偏姜箏就是不同她說,氣的她跑到床邊坐著,道:“我要睡覺了。”
姜箏笑著站起身道:“正巧我回去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你睡覺了。”
姜箏看了看還亮著的天色,轉身往外頭走。
姜筠正側著身子,裝作生氣的樣子,一扭頭,見姜箏真的走了,氣的跺了跺腳。
程文佑抬頭看著進門便笑意盈盈的姜筠,此刻立在那裡像模像樣的給他作揖行禮,招了招手道:“過來。”
姜筠走過去坐在他身旁,開門見山道:“哥哥,我向你打聽個事?”
她提起放在一旁小几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遞給程文佑。
程文佑一邊接過去,一邊聽她道:“聽說我明縱表兄在外頭髮生了許多趣事。”
程文佑抿了口茶,嗯了一聲,姜筠把他手裡的茶盞接過去,討好的笑了笑。
程文佑向來對她的討好沒什麼抵抗力,指了指一旁的書架子。
姜筠顛顛的跑過去,指著放著一沓信封的地方,問道:“是這裡嗎?”
程文佑輕嗯了一聲,姜筠把那沓信抽出來,信封上全都寫著嘉義兩個字。
她抱著那些信坐回程文佑身邊,放到案桌上,隨意的拿起一封,抽出其中的紙,她拿的是最上面一封,上面寫的是許明縱初到嘉義時的事,世家小公子,初離繁華的定熙,獨自一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程文佑坐在那裡看書,姜筠默默的看著那些信,心下震撼。
她著實想象不出她那美如冠玉的表兄會有這樣一段過往,他那會真的是個混混,連個紈絝都算不上,在旁人眼裡不過是個自幼便喪父喪母的克親之人,也敢去肖想人家嬌養著的小姐。
☆、76。第 76 章
許明縱從十四歲起便喜歡跑到嘉義湯府院牆外頭,對著湯府表小姐的閣樓喊喜歡人家,後來被湯府的人發現了,就把他打了出來。
那湯府雖不是什麼勳貴世家,在嘉義卻也是數的上號的,更何況許明縱喜歡的是湯府的表小姐姚婠。
若說湯府官位最高的也不過是姚婠的外祖,在嘉義任八品縣丞,姚婠的父親卻是餘州四品大員,比湯府的那些小姐要尊貴的多。
只因姚婠自幼體弱多病,有一回生了重病,怎麼醫都醫不好,姚婠的祖母信佛,以為是中了邪,請了和尚回去替小姚婠驅邪,那和尚倒也真有幾分本事,小姚婠還真是好了,只是說小姚婠不適合姚府的地界,也不適合在餘州養著,若是一直養在姚府,只怕活不過二十歲,過了二十歲便可接回家去養了。
姚府這才把小姚婠一直寄養在嘉義湯府,她身份貴重,她外祖母又疼她,把她當寶貝珠子似的護著,那和尚又說她二十歲之前不能接回家去養,姑娘家一般十五六歲的成親了,姚婠出嫁也多半是從湯府出嫁的,姚婠身子骨弱,不常出門,見過她的人不多,哪知道湯府嬌養著的小姐會叫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