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罷了,偏總要拿死去的女兒出來做戲,旁人都道哥哥只知養母不知生母,卻不知已逝的人,他便是再愛,也不過是深埋在心中,墳頭祭拜,訴幾分衷腸罷了。
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程文佑看著她看著自己,知道她在安慰自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去哄太后娘娘。
姜筠站起身,走到太后娘娘身邊勸道:“太后娘娘,阿筠沒見過孝慈皇后娘娘,可她生出太子殿下和哥哥這樣的孩子,太后娘娘您至今念著孝慈皇后娘娘,便知道她定是個端莊孝順之人,孝慈皇后娘娘在時敬重您,她走了定也希望您身體康健,不希望您為了她難過,太后娘娘您這般,若是被孝慈皇后娘娘瞧見了,豈不是要自責了。”
她一邊安慰,一邊取了女官手中的帕子給太后娘娘擦眼淚,太后娘娘聽了她的話,深呼了口氣,好一會才止住眼淚道:“那是個孝順的孩子,臨走時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太子殿下和阿佑了,如今兩個孩子都好,她見了也能欣慰。”
底下的成國公夫人還在哭,程文佑開口道:“外祖母莫要哭了,對眼睛不好。”
成國公夫人怔了一下,這還是頭一回,她提起孝慈皇后,程文佑開口說話了,以往都是默不作聲的在一旁聽著,讓人拿不準他是怎麼想的。
成國公夫人一直都覺得程文佑心裡是沒有孝慈皇后這個生母的,畢竟人嘛,誰養的便跟誰親。
程文佑自幼便是林皇后在養著,那林皇后說是敬重孝慈皇后,可她一個側室,這天底下哪個女人能真心的對著原配嫡出的孩子好,還不是她自己不能生,便哄著程文佑,小孩子最好哄,瞧著程文佑對林皇后那孝順勁,可不是心都偏林皇后那裡去了。
許嘉寧拍著成國公夫人的肩道:“是啊祖母,您從前說姑母對您最是孝順,見著您為她哭,心裡定也不好受。”
她又抬頭對著程文佑道:“表哥。。。。。。睿王殿下,您快勸勸祖母吧,祖母前些日子說是夢到了姑母,日日哭,飯吃不好,睡覺也不安寧,旁人勸也勸不好。”
太后心善,不能想那些傷心事,一想起就忍不住落淚,她心裡也清楚成國公夫人是要拿著孝慈皇后說事了,只是她覺得這為人父母的都是愛子女的,這成國公夫人便是做戲,那也是有幾分真情在的。
太后道:“可是孝慈那孩子想你了,回來同你說什麼了?”
成國公夫人拿著帕子掩面道:“臣婦夢見孝慈皇后坐在她未出閣時的閨房裡在給睿王殿下繡小衣,還怪臣婦不愛她生的孩子,說臣婦總是不去睿王府看望睿王殿下,也不把睿王殿下接到成國公府住,說臣婦偏心,只疼她兄弟姐妹的孩子不疼她的孩子。”
五根手指有長有短,但凡家裡孩子多的,總是避免不了對誰偏重些,成國公夢見的這場景像極了小女兒家對著母親撒嬌,太后心知這夢多半是假的,嘆了口氣,便是假的又如何,成國公夫人好歹都是生了孝慈皇后的人。
“阿佑,回頭你去成國公府小住兩日,也叫你母后能安心。”
程文佑面無表情的應了是,許嘉寧眼睛微微一亮,程靜凝頓時不樂意了,姜筠拉住她的胳膊,輕輕的在她胳膊上劃了一下,程靜凝這才不滿的哼了一聲。
從永壽宮出來的時候,姜筠就變了臉色,在永壽宮裡還笑眯眯的臉,這會耷拉著不說話。
太生氣了,成國公夫人這是豁出臉面不要了。
程文佑同她上了馬車,看她撅著嘴委屈的坐在那裡,忍不住笑出了聲。
姜筠不滿道:“你還笑,去成國公府住你很開心嗎?”
程文佑問:“筠筠,哥哥記得你快十四了吧。”
姜筠氣道:“你連我的年紀都不記得了嗎?”
程文佑勾了勾唇道:“那便是沒記錯。”
他忽然伸手勾住姜筠的腰把她抱到懷裡,姜筠嚇了一跳,耳朵傳來一陣溫熱的呼吸聲:“怎麼會不記得呢,一天天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呢,就怕數錯了。”
他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吹氣,姜筠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奇怪,有些癢,伸手推他:“你鬆開些,我有些癢。”
程文佑沒鬆開,抱得更緊了,在她耳邊嘀咕著:“十四了,可以親了。”
姜筠沒反應過來,便被他託著下巴仰起頭同他的唇貼到了一起,程文佑本是想淺嘗輒止,輕輕碰一下就鬆開的,可這唇一碰上就忍不住多親了會。
姜筠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在親她,乖乖的把胳膊環在他的脖子上,小姑娘這麼乖,程文佑就更加激動了,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