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繚繞,她走到紫檀木雕花落地罩旁下意識的往案桌邊看,那案桌前的椅子上空空的。
心下有些驚奇,腳步不由自主的又輕緩了一些,繞過屏風便見哥哥側臥在榻上,雙眼微閉,胸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這是在睡覺。
姜筠瞧著那英俊的臉龐,抿了抿唇,走過去蹲在榻邊,湊到他臉旁看了看。
伸手在他的眉毛上撥了一下,覺得好玩,睡著的人眉頭突然皺了一下,姜筠心虛的叫了聲哥哥,榻上的人沒有反應。
姜筠撐著腦袋,怕腳麻了還挪了個位置,覺得有些不對,以哥哥的警惕,不該到現在還沒發現她啊。
她唇角勾了勾,大著膽子在程文佑的臉上摸了一下,還是沒什麼反應,她狡黠的笑了一下,把手伸程序文佑的領口處。
程文佑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上。
她趴在程文佑的身上,伸手推著他的肩膀往上撐了撐身子。
程文佑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問:“你做什麼?”
姜筠笑著拍了下他,道:“讓我下去。”
這麼撐著在他身上難受死了。
程文佑鬆開了摟住她腰的胳膊,她剛鬆了口氣,準備爬起來,整個身子便被按了下去,她哎呦一聲,臉便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抬起頭,佯怒的瞪了他一樣。
程文佑氣定神閒道:“你剛要做什麼?嗯?”
姜筠不答反問道:“你一直都是醒著的對不對?”
言下之意就是他裝睡了。
程文佑確實一直都是醒著的,準確的來說,他就是故意躺在這裡瞧瞧她能做什麼的。
他剛剛就聽暗衛來報說姜三小姐來了,不叫人通報他,想來看看他在做什麼。
他冷著臉把暗衛訓斥了一頓,她既然不叫人通報為何要來通報,那暗衛鬱悶的退了下去。
他想著她既然不叫人通報她來了,那他便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看著她躡手躡腳的進來,閉了眼睛,然後便感覺她走過來,居然拽他的眉毛。
程文佑的手指愜意的在她腰上輕敲著,她穿的多,倒也不覺得癢。
瞧著也沒使勁,姜筠在他懷裡爬了兩下沒爬起來,臉都憋的有些紅了,好氣,穿多了。
她不耐凍,出門都裹的厚厚的,這書房裡燒了暖爐,她還未將外頭的衣服脫了,手腳都使不得勁。
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可逮著你了,在書房裡不看書,躲懶睡覺,叫我起來吧。”
程文佑揚了揚唇角道:“還不是為了捉只小豬。”
意識到他說的小豬就是自己,瞪大眼睛道:“我才不是小豬,我只是穿的多而已。”
她這麼說就覺得有些熱了,咕噥道:“熱死了。”
“我替你脫衣裳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叫你脫衣裳,你鬆開我,我自己脫。”
她說完才意識到不對,抬頭恰好看見他眼裡的揶揄,他扣在她腰上的手鬆開了,她坐起身瞪了他一眼,伸手拉脖子下面的繫帶。
他一隻手撐著腦袋,非常愜意的看著她脫衣服。
姜筠解著衣裳的手頓了一下,對著他道:“不許看。”
程文佑挑了挑眉,姜筠氣道:“不脫了。”
程文佑好笑道:“你不熱嗎?”
她賭氣似的道:“熱也不脫了。”
程文佑搖了搖頭:“小孩子脾氣。”
卻還是坐起來替她脫穿在外面的斗篷。
她臉上都起了一層汗了,偏手還是涼的,拿著帕子給她擦臉,她脫了斗篷和穿在最外層的棉衣,身上輕快多了。
“你這會不是該在書院嗎?這個點應該是關夫子的課吧,怎麼過來了。”
姜筠岔開話題道:“沒打擾你吧?”
“逃學了。”
程文佑直接戳穿她,姜筠尷尬道:“沒有,我請了假的。”
今日就一個書法課,關夫子不嚴厲,平日裡去上課的學生也就姜筠和程琳兩個人,今日程琳派人來說她有些事情,不去書院了,程琳不去就她一個人了,她索性也派人去同夫子告了假,往睿王府來了。
“學無止境,不可任性。”
姜筠垂頭道:“知道了。”
她有些鬱悶,他怎麼連她什麼時候上什麼課都知道。
“知錯能改就好,莫要學阿越,知錯不改。”
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