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養在宮中,待出宮時許明縱已經離開了成國公府了,也不知是何原因被逐出成國公府的,她還隱約記得前世許明縱很得外祖父的寵愛,不知怎的就突然被攆出府,為了這事,外祖母還哭了好些日子呢,只是前世,許明縱一直沒有回成國公府,這一世許多事情都變了,前世成國公府的許明傑沒有死,許明縱也沒有回府,這一世許明傑早早便死了,如今許明縱也要回來了。
許嘉靜點點頭:“是我三哥,我父親已經派人去接他了。”
許嘉靜說這話時眉眼也帶著笑,顯然她也在為許明縱能回來而開心。
張氏看著面前的外甥女,這一回,可多虧了這外甥女,她兒子才能回府,不過這話她不能說,畢竟許明傑便是死了,那事也不能傳出去。
姜筠道:“恭喜舅母,恭喜表姐。”
張氏撫摸了下姜筠的頭,想到當初姜筠娘從宮裡頭回來便被老夫人匆匆嫁到衛國公府,沒幾年便去了,這孩子也可憐,生母去的早,當初婆母擔心她在衛國公府受委屈,要把她接到成國公府養,衛國公府不願意,婆母只好帶著她入宮去求太后娘娘,沒想到被睿王殿下看上了,養在身邊,倒是因禍得福了。
張氏道:“阿筠,秋獵時的事舅母也聽說了,阿寧那丫頭平日裡瞧著還不錯,卻不想越大越不懂事,竟說出那些糊塗話來,你莫要往心裡去,只當她瘋魔了。”
姜筠搖了搖頭道:“舅母,我沒事。”
張氏感慨道:“你這丫頭,就是懂事,叫人心疼。”
張氏可是聽說了,那日阿筠哭的可傷心了,若不是心裡委屈,又怎麼會哭。
許嘉靜哼了聲道:“阿筠,你可別聽她胡扯,她算什麼,拿著成國公府來壓你。”
姜筠輕笑著搖了搖頭,許嘉靜嘆了口氣,道:“罷了,不說這事了,今日來就是瞧瞧你好不好,這些日子府裡頭不清靜,你就莫要往那邊去了。”
許嘉靜同姜筠關係不錯,說話也直接一些。
姜筠愣了一下,成國公夫人要接她過去,表姐不讓她過去。
張氏以為她誤會了,忙道:“好孩子,你表姐不是那個意思,睿王殿下斥責了阿寧,夫人這些日子正想求著殿下,你過去了,反而要麻煩你了。”
姜筠心裡一暖,點了點頭道:“我知舅母和表姐的好意,待過些日子,明縱表哥回來了,我可是一定要登門祝賀的。”
張氏笑道:“那是自然。”
公公這回可是說了,她的兒子回來,是要開宴席請人的。
她又側頭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只覺得越發的歡喜,若不是因為阿筠,她的阿縱只怕還不能回府呢。
許贍如今已經放話不需顧忌二房的人了,整個三房的人都不若從前那樣壓抑了,張氏和許嘉靜過來瞧姜筠也沒避著人,二房那邊的人應該也知道了,成國公夫人再不喜也說不出什麼,成國公才被許贍罵了,這幾日許贍見了他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成國公理虧,也不去招惹他。
姜筠手撐著腦袋,想到前世姜筠被許嘉寧欺負,外祖母把姜筠送回衛國公府時眼裡的不捨,還有那個不知原因被趕出府的明縱表哥,她這世叫哥哥養在身邊,眾人對她的態度自然不同,她心裡也明白,卑微之時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
“小姐,小姐。。。。。。。”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
平翠站在床前道:“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李姑姑怕您睡多了,讓奴婢叫您起床。”
姜筠嗯了聲,平翠扶著她起床,外間的小丫鬟在打絡子,姜筠瞧著有趣,也要了絲線玩,巧荷見了忙從她手中將絲線拿過去道:“我的好小姐,這天都快黑了您還拿這個玩,仔細傷了眼睛。”
小丫頭進來點了燈,姜筠用了飯,姜箏過來尋她,臉上帶著怒,也不知是誰惹她不開心了,問她她也不說,在姜筠這裡坐了好一會才回去。
翌日姜筠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恰好在院門前遇見姜簡帶著姜緯,姜簡對姜筠態度淡淡的,倒是跟在她身旁的姜緯看見她歡喜的叫了聲三姐。
姜簡拉了拉姜緯的衣袖,姜筠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先往裡面走,姜緯是男孩兒,正是調皮的年紀,叫溫氏拘著性子學習,只覺得每天都是煎熬,對著姜簡輕聲道:“四姐,你拉我做什麼,我還想問問三姐是怎麼看書的呢。”
他揉了揉頭,滿是抱怨,他才剛被父親罵過,學問總是做不好,他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學問卻是最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