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想法同姜筠說了,姜筠道:“你現在是年輕,等你老了,你便會想要孩子了。”
她一副老成的口氣,程文佑樂了,道:“我年輕嗎”他才二十三歲,當然年輕,只是他比筠筠大八歲,在筠筠面前,總怕她會嫌棄自己年紀大了。
姜筠嘆了口氣:“你不懂,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何況這事根本不能說,她是一個死了又活過來的人肯定是不能說的。
李掌設帶著人立在碧紗櫥外,問程文佑要不要擺飯,程文佑扭頭問姜筠:“要不要哥哥餵你?”
姜筠搖頭,哥哥對葵水有些誤解,總以為女人來了葵水便會身體不適,肚子疼,其實她是沒有的,只偶爾貪涼才會疼。
吃了晚飯後,姜筠下午睡了覺,這會也不困了,李掌設捧了個冊子過來,放在黃花梨嵌螺鈿牙石花鳥案桌上,姜筠洗浴之後便坐在案桌前翻著冊子。
程文佑從淨房出來,見她坐在那裡,走上前伸手摟著她的腰,見她翻的是庫房登記的冊子,問道:“這麼晚了,翻這個做什麼?”
“阿婠姐姐病了,我瞧瞧有什麼寓意好的送給她。”
程文佑捧著她的頭,在她額角親了一下道:“你倒是挺喜歡她。”
姜筠不受他干擾:“那當然了,她可是我未來表嫂。”她翻著紙張的手頓了一下,也不知想起了何事,笑著說:“也多虧了她啊,若不是她,某個醋罈子只怕早就打翻了。”
這個醋罈子是誰,不言而喻。
程文佑笑笑,知道她說的應該許明縱剛回來那會,他倒也不全是吃醋,許明縱性子狠辣,小時候便能放狗把自己的堂兄咬成了太監,他覺得許明縱接近筠筠,有可能是為了利用筠筠,可後來瞧著他雖行事狠辣果斷,卻是個明白事理之人,旁人對他好,他便對旁人好,旁人若對他不好,他就十倍還之,他才放心許明縱接近筠筠的。
姜筠翻了許久也沒想出要送什麼,送給姚婠的自然不能隨便選,她是有些相信神佛之力的,畢竟她自己以鬼魂之態遊蕩了這麼多年。
她說她要送個辟邪之物,叫程文佑幫著出出主意,程文佑道:“玉佩可保平安,震鬼氣。”
姜筠搖了搖頭:“阿婠姐姐有佩玉的。”
平翠道:“桃木劍能辟邪的,奴婢從前家中房樑上就掛了柄桃木劍。”
姜筠:“。。。。。。。”
秋蓉噗嗤笑了一聲:“平翠姐姐,你見過哪個送人禮物送桃木劍的。”
“便是沒有,那才稀奇,姚小姐也不缺什麼,鎮邪之物嘛。”
李掌設笑容溫和道:“好了好了,王妃本就糾結了,你們就莫要添亂了。”
姜筠坐在那裡選來選去,都不知道選哪個,程文佑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她哎呦一聲,道:“我還沒選好呢。”
“不選了,睡覺。”
“不行。”
程文佑勾了勾唇角:“不行?”
姜筠馬上改口:“行,我明日再選,這會也不知選哪個說,說不定夢中就有了決定呢?”
程文佑道:“乖。”
結果姜筠第二日起床還是不知送什麼好,也沒有神仙託夢給她告訴她送什麼好,只好選了個玳瑁手鐲。
她是同她表姐許嘉靜一起過去的,許嘉靜如今也是□□了,她前年嫁入了宋府,如今兒子都八個月大了,生的白白嫩嫩的,出生時請了大師來算,說是五行缺木,大名取作宋彬,小名喚做木木,帶著個虎頭帽,脖子上掛著項圈,見著姜筠就咧嘴笑,肉乎乎的小手拍了兩下,手腕上的銀鐲子叮噹叮噹響,咿呀咿呀的很興奮的樣子。
姜筠要接過去抱,許嘉靜道:“你小心些,這小子可沉著呢。”
姜筠把木木抱過去,拿著個鈴鐺在他面前搖著哄他。
木木不怕人,躺在姜筠懷裡,大眼睛睜著,也不往那鈴鐺看,只盯著姜筠的臉,把手放在嘴裡啃,一直流口水,然後笑著要去摸姜筠的臉。
許嘉靜在一旁拍下了他的手,笑道:“小色鬼,髒死了。”
小木木有些委屈,許嘉靜拿著帕子把他沾了口水的手給擦乾淨了,對著姜筠道:“我來抱吧,你不知道,這木木的性子也不知隨了誰,是個小色鬼,專愛摸漂亮人的臉。”
許嘉靜性情沉穩,她夫君宋二公子也是個老實人,家中就許嘉靜一個妻子,所以小木木在家中經常被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姑姑門嘲笑是個色鬼。
小木木趴在他孃的肩膀上開始啃他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