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多謝表哥。”
她的稱呼自然的從表兄變成了表哥,許明縱勾了勾唇角,姜筠本以為他要說什麼,哪知道他僅是淡淡的開口道:“那便不打擾阿筠表妹和趙三小姐了。”
姜筠點了點頭,許明縱又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趙蕊微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姜筠碰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對著姜筠輕聲道:“阿筠妹妹,不知你這表兄有沒有定了親事?”
姜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這表兄長相太過出眾,趙蕊瞧上他也很正常。
姜筠對這些事並不瞭解,只是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趙蕊拉著她的衣袖道:“那你替我打聽打聽好不好,若是沒有的話,我便去叫我娘來你外祖家提親。”
姜筠被趙蕊的豪爽給驚到了,這小姑娘,才見人家一面,就要家裡來提親了。
她眼瞧著趙蕊手裡拉扯著手絹,目光盯著許明縱離去的方向,一副少女情竇初開的樣子:“我今日雖同他第一次見面,卻覺得這人是錯不了的,你外祖父這輩子都只娶了你外祖母一人,這許三公子定也是那種專情之人。”
姜筠不知趙蕊是從哪裡看出許明縱是專情之人的,不過這見了一面就認定錯不了的,只能從臉上來看了,算起來,姜筠和她也是同道中人了。
時下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如姜筠外祖父這種一生只娶一個的雖有,卻不多,更何況是這種世家大族,可姑娘家,未出閣前,哪個不想以後的夫君只專情於自己一人。
眼下趙三小姐因為許明縱的臉,認定了許明縱就是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姜筠也不知說什麼。
她瞧著她這表哥雖與她外祖父長的像,可那性子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看起來也是個風流之人。
只是這話,同趙蕊卻是不好說的。
姜筠同趙蕊雖是有些交情,卻並不似同程琳那種親密到無話不談的,這種事她也不能保證,只是點頭道:“我有空幫你問問。”
趙蕊歡喜道:“那就多謝阿筠妹妹了。”
趙蕊是工部尚書府的千金,而許明縱雖是她外祖的嫡孫,畢竟剛回定熙,說是在外遊學,實則不知是在哪裡流浪,若能娶了工部尚書的千金,對許明縱來說,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趙蕊這種第一面就認定了一個人的做法雖然不靠譜,可有一句話她卻是說對了,許明縱確實是一位專情之人,只是那專情不是對著她罷了。
等她知道的時候也只能搖頭嘆息,卻從不後悔喜歡上許明縱,她只是比他心裡那人,晚到了一步罷了。
許明縱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走回中院與後院的隔牆處,便見一個白衣人,目光深沉的站在那裡。
許明縱見到他站在那裡一點也不意外,事實上他正是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那感覺,讓他不太舒服。
他走過去對著白衣人行了一禮:“睿王殿下。”
程文佑盯著他的臉,微微頷首,想到前幾天筠筠誇她明縱表兄好看,心下就有些不悅,筠筠那孩子,從小就喜歡好看的。
許明縱見他不說話,也站在一旁不說話,程文佑道:“你剛回定熙,行事莫要如此招搖。”
許明縱聽了有些不解,他回了定熙,便沒打算低調,他本就不是唯諾的人。
程文佑道:“既然回了定熙,便不能像從前一樣行事荒唐。”
他這麼一說,許明縱便知道自己從前那些事,只怕讓這位殿下查的一清二楚了。
說起來,許明縱從前在定熙的時候和程文佑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程文佑雖和成國公府不甚親近,畢竟是成國公府的外孫,逢年過節還是會同太子殿下一起過來看看的。
許明縱比程文佑小三歲,看似頑劣,卻很會察言觀色,看出這位睿王表兄不喜歡同成國公府的人打交道,他也不想往上湊,他最不擅長的事情便是拿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了。
可能是他太過識趣了,這睿王殿下還曾指點過他,大抵就是好好看書,好好做人,許明縱至今不忘。
不過顯然程文佑的那些教導對他沒有起到半分作用,程文佑想到那些信上寫的訊息,就覺得一陣子糟心,信上說了許明縱的許多事情,大抵總結概括就兩個字,流氓。
一個長相出眾的流氓,剛剛還站在筠筠身旁同筠筠說話。
許明縱從前如何程文佑不管,可如今他回來,又同筠筠有關,他就不得不管了。
睿王殿下道:“你是叔外祖父的長孫,將來是要頂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