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急道:“不知大師是?”
“老衲這些年四處遊走,早便忘了名號了。”
姚夫人見他連名字都沒說,覺得不像是騙子,更何況哪個騙子敢跑朝廷四品大員的家中行騙,想了想,便恭敬的將人領了進去。
高僧站在姚婠的院子門口,也沒進去,只是點了點頭,道:“看來,這裡面居住的應該是位小姐了,他又把被那怨氣纏上的人從小到大身體會有何症狀一一說了一遍,姚夫人一聽都和女兒的對上了,面露激動道:“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女啊。”
高僧擺擺手道:“無礙無礙。”
他又把編的那個故事說了一遍,姚夫人將信將疑,道:“這樣便能救小女了嗎?”
高僧笑了笑,道:“老衲告辭了。”
姚夫人想讓他再看看,他道:“老衲與姚府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希望令嬡的身體能早日好起來。”
他說罷便往外頭走去,姚夫人把他送出去,回來時握著身側丫鬟的手道:“你說,大師說的法子有沒有用?”
那丫鬟是個機靈的,且姚府人都信佛,便道:“奴婢看那大師也沒尋藉口要銀子,也沒留下姓名,說的那些症狀和小姐也都能對上,說不準真是位活神仙。”
姚夫人也信了大半,只是叫女兒挑水栽樹,她的女兒如何能做那種粗活呢?
“夫人,您也是為了小姐好啊。”
姚夫人嘆了口氣:“我苦命的女兒啊,哪家的小姐不是嬌養著的,我的阿婠自小身體不好,沒能養在我的身邊,吃了多少苦,如今還要每日挑水。”
丫鬟扶著她的胳膊勸道:“等小姐身體好了便好了。”
姚夫人拿著帕子擦拭了眼淚,便往姚婠的院子裡去了。
姚婠躺在床上,只聽斂秋說剛剛她娘帶著一個和尚在她院子門口站了會,也沒進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睜開眼便見她娘坐在一旁擦眼淚,眼睛紅腫著,瞧見她醒了,慌忙側過身子吸了吸鼻子。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姚夫人扶著她道:“我兒,委屈你了。”
姚婠道:“女兒自己身體不好,怎麼能怨娘呢?”
姚夫人道:“剛剛外面來了一位大師。”
“大師?”
“那大師進來說了些話,也沒留名,娘瞧著倒是個高人,他說你這身體不好,都是。。。。。。都是娘不好,娘年輕時候頑劣,放火燒了個樹林子,佛祖才叫我兒你替娘還債。”
姚婠不解道:“女兒怎麼沒聽說過娘還放火燒過林子啊?”
“那大師說的時候娘也很詫異,娘那時候頑劣,放火燒了樹林子見沒有人發現,害怕被問責,便沒敢將這事說出去,他卻知道,可見真是位大師,他說只要你每日挑水,栽種活幾棵樹,就能把這債給還了,身子便能好起來了。”
姚夫人撫拍著她的背笑著說:“到時候我兒身體好了,還能給娘生個小外孫抱抱呢。”
姚婠道:“既如此,那女兒日後便每日挑水澆樹,只求佛祖,莫要記著母親的這樁事。”
姚夫人欣慰道:“好孩子,好孩子。”
姜筠叫人開了窗戶,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曬太陽,她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感覺面前的陽光被遮住了,睜開眼睛,就見許明縱站在窗外。
她翻了個身,手撐著腦袋,對著許明縱,垂著眸子,慵懶道:“表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許明縱手負在背後,道:“叫阿婠每日挑水的法子是你提出的。”
姜筠笑笑:“難不成表哥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許明縱默了一下,姜筠又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待阿婠姐姐身子好些了,便不用每日挑水了,只是她身子太弱,挑挑水,對她也有好處好風長吟。”
“這麼說我是該謝謝表妹的。”
姜筠勾著唇微笑:“不客氣。”
許明縱轉身往門旁走,姜筠從榻上下來,同他面對面的坐到桌子前,問道:“不知表哥可知那個在舅母面前說阿婠姐姐不好的人是誰?”
許明縱手裡捏著杯子,淡淡道:“我會處理的。”
姜筠搖搖頭,嘖嘖道:“表哥還真是無情啊,好歹也是一位傾心於表哥的。”
許明縱看了她一眼,問:“你知道是誰?”
姜筠搖頭說不知道,她只是猜的,能做出來這事的自然是想要嫁給他的,她雖喜歡姚婠,卻沒有派人去查這個事,這個事就該許明縱自己去解決的,畢竟,也是他惹得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