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有令,撤軍!”
侯選不解的望著馬騰,馬騰卻是轉身,深深的望了眼城頭,而後毅然決然的催促戰馬飛奔。
駕!
戰馬奔跑,侯選緊隨其後,見馬騰不願解釋,也就傳遞軍令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遠處而去。
城頭之上,陸遜望著西涼軍撤退的動向,一直靜坐不語,手中不時飄來悠揚的琴聲。
直到西涼軍撤兵十里,左驍衛探馬來報,城池周圍的敵軍盡數退去,陸遜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呼……馬騰可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陸先生真是神機妙算啊!”
劉副將風風火火,滿面春風的跑來。
“咳!劉副將過譽了,若非師傅威名遠博,智謀超群,在下焉能騙過馬騰這樣的梟雄!”
陸遜很是認真的說著,劉副將卻是隻當他謙虛,滿嘴裡還是奉承不斷,陸遜也只得笑著。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關於那四十二冊《武穆遺書》的事情,他可是最為了解。
想到心中那本小冊子記載的內容,陸遜心頭就是一片火熱,能夠未雨綢繆,先人一步謀算天下者,那就是神人。
可笑這天下諸侯,竟然還去搶奪那《武穆遺書》,豈不知就在他們伸手的那一刻,已經步入了師傅的甕中。
……
“大勝!吼!大勝!吼!”
左驍衛齊齊站起身,望著遠去的西涼軍,揮舞兵器,奮力大聲呼喊。
馬騰聽到身後那聲音如虹的喊殺聲,卻是鬆了一口氣,果然有埋伏。
“主公,您是如何判斷那城頭有埋伏的?”
侯選的話正中馬騰的心頭癢,有道是,出色的謀略而無人分享,那總是覺得失去些味道。
“寧容此人號稱怪才,往往算無遺漏,端的恐怖,其用計更是以怪而著稱!世人多恐其智,而畏懼如虎。
然,縱觀其計策卻是頗為謹慎,每有弄險,最後皆是以實殺敵。本將卻是已然看透其奧妙,就比如方才,其城頭皆設假兵以誘惑我等攻城!
而裡面必有埋伏,我軍如果攻城,則正好中了他們的計。所以,還是快快撤退吧!”
聽到馬騰的話,眾將皆是頻頻點頭,怪不得那寧容每有用計,而無往不利,原來只不過是迷惑大家而已,說起來還是自家將軍英明睿智!
抬頭望著馬騰,忽然感覺其身影越發高大威猛起來了,一時間各種奉承之言不絕於耳。
……
洧水之側,山谷之下,北府軍大軍駐紮之所,就在今日清晨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羌人!
一個羌人在黎明破曉時分,渾身狼狽血腥的抱著一個腦袋,氣喘喘吁吁的來到了北府軍大營。
呼!
原來這群北府軍竟然藏在此處,怪不得沒有被西涼軍發現,瞅著兩側山谷夾擊,中間僅有一條寬闊道路,卻也是易守難攻的之地。
“站住!”
十多騎北府軍猛然從兩側衝出,把那人包圍起來,眼神不善的盯著對方。
羌人連連擺手,趕緊亮明身份,生怕下一刻被這群嗜殺的北府軍給剁成肉餡。
“諸位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俺是白羊族長的使者,有重大事情求見寧軍師,這是寧軍師給俺們的信物!”
那羌人在身上一陣摸索,最終把桃木牌牌掏了出來,趕緊衝著北府軍扔了過去。
北府軍冷冷的打量著那羌人,直到把對方看的面面相懼,這才把那木牌握在手中檢查了一番,最後又從身上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木牌,兩者合二為一,嚴絲合縫,這才對著眾人點點頭。
“你們幾人帶他進去!”
其中一人吩咐一聲,那羌人卻是不動。
“大哥,那信物能不能還給俺啊?”
“嗤!就你這蠻夷,還想和某家攀兄認弟?你也配!”
北府軍傲氣沖天的盯著那人,手中彎刀揮舞,兩塊木牌被震成粉末。
“快滾!這信物過時了!”
兩旁的北府軍一鞭子抽在那羌人身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還敢瞪眼?”
北府兵獰笑著揮舞馬鞭,躍躍欲試,只要那羌人敢在瞪他,他這一鞭子定要給他留下印記。
“呼……”
那羌人是滿心的憤怒,自己受了如此大的侮辱,卻是不得不低頭,心中怒火中燒,臉上卻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