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闖進去把你救出來!”
許雲起笑道:“怎麼會呢?靈鳳公主是一個很和氣的人,你以為這些貴婦們個個都像尉遲智那般無恥嗎?”
“沒事就好!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吧,這會兒,估計洛已經餓壞了!”
聽到他提起洛來,許雲起也覺出了時間的漫長。
兩個人沿著駙馬府前的長街往南城走去,還沒有走出多遠來,忽看到前面的人流自動地向兩邊散去,緊接著便聽到噠噠地馬蹄聲從長街的拐角處傳過來,已然有人在高喊著:“駙馬爺回府了!”
欒青林連忙護著許雲起也站到了街邊上,只見前面一隊人馬旌旗招展地開了過來,前面並排著四騎引路,後面又跟著三排齊整整的十二騎,那馬上的騎士,一個個威武挺拔,英俊凜然,許多路邊的少女們,都不由得向他們投去愛慕的目光,恨不能馬上以身相許一般。
許雲起早過了少年懷春的年紀,若是也回到那個時候,定然也會與這些少女一般無二。
欒青林問著身邊的一位老漢:“這位駙馬爺是去了哪裡?好像一直不在晉陽呀?”
老漢道:“你是外鄉人吧?半個月前霍州的羌人暴亂,駙馬領兵過去,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平定了他們,斬殺了為首的十數個頭目,直到今日才回轉晉陽。這是從皇宮回府呢!”
“原來如此!”欒青林點著頭。
北漢雄據河東、山西之地,掌有河東、上黨、太原、雁門、新興和西河六郡,不過與大楚國的一路相當。但是,便是這麼的區域裡,卻也生活著除了漢族之外的五六個民族,並非一處化外之地。
“你們的駙馬很厲害呀!”欒青林恭維著。
“那當然是了!”老漢十分自豪:“前年,我們的河東受到楚國的侵擾,朝中無人能夠領兵,欒駙馬毛遂自薦,領兵出戰,不僅將楚軍趕出我們漢境,而且還乘勢奪佔了他們的西河郡,有了河西的一片沃土!”
聽著他對欒駙馬的崇拜之情,分明是將他視為了救國的英雄。
許雲起有些好笑,這些老百姓其實什麼都不瞭解,人云亦云,就算是北漢奪下西河郡,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也得不到一點兒的好處。
此時,駙馬的隊伍已經走了過來,齊扎扎地隊伍中間,一員年青的戰將尤其威風,眾星捧月一般地出現在了路人的面前,圍觀的人們發出了一陣的歡呼來,就是在迎接凱旋的英雄。
當許雲起看清了這位欒山駙馬的面孔之時,她不由得呆若木雞,忽然間,不知道為何,一股無名的悲愴湧上心來,淚水竟然在剎那間奪眶而出,愣愣地看著欒山的臉,痴了一般。
欒青林也在注視著馬上的那位將軍,這的確是一位英武異常的青年將才,單單從外貌上看來,竟然不比尉遲義和自己差,他面如珠玉,眉分八彩,鳳目黑晴,鼻直口闊,下巴剛毅,唇邊與頦下的胡颳得乾乾淨淨,這明他是非常利落愛乾淨的一個人。
欒青林轉過頭,忽然看到了許雲起的樣,不由得一呆,驀然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了?”他關切地問道。
這一聲問訊,即刻將許雲起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搖了搖頭,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不想再在這裡圍觀,轉身向人群外走去,沿著一條巷繞過。
欒青林愣愣地看了看許雲起,又轉頭看了看正騎著馬向兩邊的老百姓拱手致意的欒山,卻也在這個時候,不經意間,欒山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相對,兩個人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都微微地愣了一下,欒山呆站在馬上,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欒青林沒有再停留,追著許雲起的身後而去。
順著欒青林的背影,欒山也看到了許雲起的背影,他的心突然猛跳起來,不知不覺中,腦海中便映出了一個人影來,一個問題油然從腦中生出:“莫非是她?”
可是,不等欒山再想要去探尋,他的馬便是沒有催走,也跟著隊伍向前進,已然將那兩個人拋在了身後。
他悵然若失地回過頭去,還想要搜尋那兩個身影,但是已然無處可覓了!
那兩個人影,一個是他的唯一的美好,一個卻是他內心裡深藏的對頭。
尤其是那個女人,更是他的初戀與永不能忘的一塊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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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興隆客棧,許雲起從弟弟許八郎那裡接過已然等不及而哇哇大哭的洛,鑽進自己的屋裡去餵奶,煜正和楊煉在客房的門口打鬧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