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可惜武義軍也好,衡州軍也好,雖然都是尉遲義一手打造出來的軍隊,但是他們的主將卻遠遠沒有崔明遠的那種水平,也沒有崔明遠的智慧。而崔明遠只要不出兵來救,那麼這兩支軍隊必死無疑。
也許,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相對而言,崔明遠的想法太過古板,自然不會是顏毅的對手。
首先被顏毅沖垮的是武義軍。
顏毅帶著捧日軍如魚得水一般,他對這隻軍隊太熟悉,知道哪個營適合做什麼,也知道每一個營的營長有什麼樣的本事,所以在分派任務的時候,完全可以做得到人盡其用,物盡其用。
而王倫帶著金刀寨寨兵卻只與衡州兵打得不相上下,雖然兩次衝進了對手的營盤中,卻又兩次被衡州軍趕了出來。
當訊息傳到了顏毅的耳朵裡,他不由得急迫了起來。
如果他們在天亮之前還不能解決戰鬥的話,那麼等到天亮之時,這些反應過來的楚軍定然會進行反撲,尤其是崔明遠的那一支勁旅,他還沒有敢去碰觸。
“將軍,這邊留兩個營掃拾殘局,將軍自帶其他人前往城東,助攻衡州軍!”司馬東向顏毅出著主意。
顏毅卻搖了搖頭,看了看東邊的天空,眼見著黑夜即將過去,那邊已經出現了一點兒的晨光。
“來不及了!”顏毅道:“我們還有一個保州軍沒有解決掉呢!”
“那怎麼辦?”上官興十分擔心地問著。
稍作遲疑之後,顏毅便有了辦法,道:“兵不厭詐,司馬東,你找幾個心腹裝扮成保州軍的潰兵,趕往鄭王趙克的元帥府,就三支軍隊皆潰,崔明遠在斷後,請他趕緊出城南逃!”
司馬東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過來,應聲而去。
顏毅又叫著:“上官興,等到鄭王趙克逃出城去,你便馬上著令將士們在城內四處高喊,就鄭王逃出城了!”
上官興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連連點著頭。
若是那些還在奮勇廝殺的楚軍士卒們,聽到自己的主帥都已經逃走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在這裡拼死作戰呢?
分派完畢之後,顏毅卻又有些覺出了什麼來,不由得自言自語地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站在他身邊的李甲和張乙忍不住地問道:“將軍,您這是可惜什麼?”
顏毅道:“我這第一聲可惜,是覺得如此一來,鄭王肯定是抓不到了,所以可惜!”
李甲與張乙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顏毅竟然還準備抓住鄭王趙克。
“那麼,將軍剛才連三個可惜,第二個可是惜呢?”李甲問。
“第二個可惜,是這十多萬兵馬,我也不可能盡數得到了!”
李甲和張乙再一次互相對視,他們沒有想到,原來顏毅的胃口有這麼大,僅僅憑著手裡的那一點兒兵馬,就想來一個蛇吞象。
“將軍,您能夠拿下保州城來,對我們來,便已然是意外了,難道你還想要把這十萬的兵馬都吃掉嗎?”張乙不由得問道。
顏毅道:“我也知道,憑我手中的這點兵馬,是不可能吃掉鄭王的十三萬人的,但是我想如何也能夠吃掉一半吧?呵呵,如今看來,能夠吃掉三分之一,就已經很不錯了!”
三分之一,就是四萬多人,這個數字對於李甲和張乙來,也是咋舌的。
“那麼,第三個可惜又是什麼?”李甲問。
“第三個可惜,是沒有再抓到尉遲家的人,尉遲禮真得是跑得太快了,我還以為你們可以把他抓到呢!”
李甲和張乙再一次對視,兩個人忽然跪倒在了顏毅的面前。
顏毅看著這兩個人,已然明白了什麼,但是卻並不話。
“將軍,是我們兩個人的錯,是我們兩個人向尉遲禮通風報信,讓他逃走的!”李甲道。
“你們起來話!”顏毅並沒有生氣,似乎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兩個人並沒有起身,張乙道:“雖然大傢伙都不喜歡尉遲禮,但是他畢竟對我們兩個人有伯樂之恩,是他提拔的我們兩人,將軍當初不是也有言道,作人應該恩怨分明嗎?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我們也只是謹遵將軍的教訓而已!”
顏毅點了點頭,道:“我並沒有怪你們,只是對沒有抓到尉遲家的人,覺得有些可惜而已!”
李甲想到了什麼,對著顏毅道:“將軍,我知道尉遲家的尉遲恭也在保州城中,我和張乙帶著幾個人去把他抓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