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尉遲儉和尉遲禮得意洋洋地樣子,尉遲義卻一言不發,他北漢撤軍,又從北地趕回京城來,就是接到了三哥的口信,告訴他京中馬上會有變故。
對於尉遲儉的陰謀詭計,尉遲義並不以為然,確切地說,他的確還在可惜著尹凱這麼一員忠勇雙全的將軍,就這般倒在了三哥的齷齪之下,反而對順昌皇帝的生死無所謂了。
正說之時,有人來報,說許八郎往尹凱府中去了。
尉遲儉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問著尉遲義:“五弟,我有些不明白,其實你早就應該知道欒山要被解職了,為什麼還要跟太平寨做那樣的交易?把懷州讓他們呢?”
尉遲義白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在為我兒子謀個地盤,你會信嗎?”
“子洛?”尉遲儉一愣。
尉遲禮笑了起來,道:“五弟也太性急了吧?子洛才四歲,等他長大成人了,別說是一州之地,普天之下,都只怕是我們尉遲家的了!”
尉遲義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尉遲儉,悠悠地道:“我只怕到時候,尉遲家真得奪了天下,會兄不兄,弟不弟了!”
尉遲儉一怔,已然明白了尉遲義的所指,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道:“咱們五個兄弟,如今只剩下了咱們三個,還不到爭帝位的時候,何必要這般得見外呢?”
尉遲禮這才明白了尉遲義的話意,但是,他夾在兩個人之間,卻有些左右為難。
尉遲義道:“我只願三哥能夠信守諾言,當然,到時候我也會信守諾言的。”
尉遲儉笑了一下,點著頭:“五弟還是不要多心了,咱們還遠沒有到那個地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