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癢難搔的不僅是官面上的人,曾經與人民黨有過合作的常四爺同樣心癢難搔。他積攢起第一筆錢的時候就靠了與人民黨合作,後來瞅機會買到了一輛黃包車。拉黃包車一個月好的話能拉出五六十塊大洋。特別是冬天,能讓人在整個冬季包車的話,收入更高。
作為拉車的行家,常四爺一上手就知道許二八這次帶來的車輪到底有多好。按照常四爺現在的體力,用了新車輪每天能多跑至少一倍的路。那就意味著能把收入提高一倍甚至更多。普通黃包車的車輪一套五十大洋,一個月就能給拉出來。這筆錢遠沒到不能接受的程度。
唯一問題在於人民黨這次居然把官面上的人給牽扯進來,啥事情一旦牽扯了官面,事情就會非常難辦。說的是發放了什麼牌照之後每年只交一次稅。可是官面上的事情哪裡說的清楚。可是不拉官面上的人進來,很多事情就會非常難辦。
思前想後,常四爺決定冒一把險。既然上次與人民黨合作撈到了好處,這次只要下手早,只怕還是能先撈一筆。下定了決心,常四爺就把幾個旗裡頭的幾個朋友給找來。這幾個位都不是那些只懂逛茶館遛鳥的旗人,平素裡就頗為能幹,也懂得趕車。這些日子裡頭這幾位兄弟接觸越來越多,也都信得過。他們也想拉黃包車,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弄到好車而已。
幾個人一見面,常四爺就把自己的想法給幾位兄弟說了。聽了這個頗為大膽的計劃,幾個人皺起了眉頭,“常四爺,咱哥幾個不怕出力,要錢咱哥幾個也有點。四爺你這準備把風險一肩挑起,這是看不起我們啊。”
“是啊,常四爺。咱們幾個很服四爺為人的。不過四爺你一個人挑了風險可不成。怎麼說,我們哥幾個也得出了錢才行。我們沒多,我們可以出少啊。”
見大家這麼實在,常四爺點頭應道:“那咱們五個一個人出二成。把這大車和騾子給買下。”
“那這錢怎麼個分法?”有兄弟問道。
常四爺回答的痛快,“每天賺到的錢平分成兩份,一份用來喂牲口,修車。若是用不完,就把剩下的錢給平分了。另外一份誰出車誰分。大夥覺得如何?”
沒人有意見,眾人商定第二天就去豐臺大營看看,選輛適合大夥用的大車。
第二天,幾個兄弟起了大早,趕往豐臺大營。一到了地方,常四爺還好,其他幾個兄弟就被那一拉溜的大車給驚住了。這車輛沒什麼特別的,可是那車輪真的是從未見過,權勢一水漆黑的車輪。表面雖然並不光滑,卻與木頭車輪完全不同,上頭沒有一個鉚釘、沒有一個介面,竟然是一體的。車箍極薄,輻條卻又極細。這上頭倒是刷了漆。
幾個人走上前去一一摸著車輪,只覺得輪子上澀澀的頗為粗糙,遠不是好木輪那種上了大漆後的感覺。用手壓著車輪,硬中帶著彈盡,竟然是從所未見的玩意。
“常四爺,這,這行麼?”有兄弟問道。
常四爺拉著自己的黃包車來的,他也不多解釋,而是先去選了一個寬度合適的車輪。選定之後,常四爺讓幾個兄弟先拉著跑了幾趟。幾個兄弟都是拉慣了車的,雖然不知道常四爺鬧什麼玄虛,卻也不多廢話。等眾人試完,常四爺把新車輪換上,又讓幾個兄弟試著拉了幾趟。這下眾人立刻就感覺出不同的。這些車輪換上之後,入手極輕,和原先一比,像是根本感覺不到車的重量般。而且跑起來有輕微的晃動,卻沒有任何硬碰硬的顛簸。幾個兄弟忍不住屢屢回頭看著自己背後的黃包車。他們有一種錯覺,是不是他們手裡頭只握著車把,後面的車身不見了。
“好東西,好東西。常四爺,就買這個車輪麼?”幾個兄弟已經是讚不絕口。
常四爺把他們帶到了大車旁邊,指著近半人高,半尺多寬的大車輪說道,“我要買的是這個!”
黃包車車輪十塊大洋一套,大車連車輪直接賣到了五十大洋。不過常四爺是熟人,又是第一個買整個大車的。許二八又以一塊大洋一雙的良心價賣給常四爺根據地生產的膠底“解放鞋”。這模仿後世造型的鞋外觀“奇特”,穿上卻極為把滑。
其他幾個兄弟被常四爺的大手筆驚得目瞪口呆,可這大車也是從所未見的輕快,兩個人就能輕鬆拉動,眾人走在街上,立刻就成了矚目的焦點。常四爺一行人去城南騾馬市買了匹大騾子,這幾個兄弟都是駕車的好手,一試之下就知道這車到底有多猛。
幾個人都是有門路的,大車立刻投入到運煤行當裡頭,別的車一趟也就是七八百斤,這大車一趟就拉了一千五六百斤。走的還比別的車要快的多。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