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認為現在根據地就這麼個小縣城,想建立裡來水廠並不現實。卻沒有想到,自己出去的這幾天,留在縣城的同志們居然能夠完成這樣的業績。他無論如何都想去看個究竟。
沿著竹子水管走到了宿舍後,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面有柵欄。柵欄門口有衛兵在首位著。看到黑暗中兩人走了過來,拿著紅纓槍計程車兵立刻警覺的高聲喊道,“誰在那邊?”
“我是二連一排長熊銘楊。”熊銘楊連忙回應道。
片刻後,熊銘楊與小川佑二已經到了柵欄門口。只見柵欄門旁立了一個牌子,夜色中仔細辨認,上面寫著“鳳臺縣自來水廠”幾個字。兩個手執紅纓槍的守衛立在門前。正用警覺的目光盯著熊銘楊和小川佑二。
在黑夜當中看不太清楚,熊銘楊抬起頭,影影綽綽的只看到一些聳立在自來水廠內的黑影。
“自來水廠不允許進入。”哨兵喊道。
“這位兄弟,呃,這位同志,我是二連一排長。我想去看看這個水塔。”熊銘楊笑著說道。
“一排長?我不認識你啊。你有手令麼?”衛兵問道。
熊銘楊自然沒有手令,也不認識衛兵,既然人家直接說不認識自己,那麼就不好溝通了。不過熊銘楊並不死心。他說道:“同志,我們二連剛從外面運糧食回來。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聽熊銘楊說自己是運糧食的部隊,哨兵語氣倒也客氣了不少,“這位同志,部隊有命令,不管是外人還是自己人,沒有手令統統不許進入自來水廠。誰放人進去,這是要受懲處的。前幾天就有人私下放人進去,結果被開會批評的很慘。真的不能讓你進去。”
“都是自己同志,我也不會出去亂說。讓我進去看一眼就行。”熊銘楊繼續做著努力。人就是這樣,越被拒絕,這好奇心反倒強烈起來。熊銘楊邊說邊往前走,想著套著家常就進去了。
“你別往前走了!部隊有命令。沒有手令誰都不能進去。再往前走我可就喊人了。”哨兵的聲音已經變得嚴厲起來。他邊說邊往後退了一步,一直直豎的紅纓槍已經開始向前傾斜了。看樣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熊銘楊進入自來水廠。
熊銘楊登時就來了火頭,這是啥意思?不讓外人進去也倒罷了,為啥不讓自己人進去看看。看哨兵的模樣,這還是要用紅纓槍戳自己不成?他正想繼續向前,看看衛兵是不是真的敢對自己下手。卻被小川佑二拉住了。
“排長,咱們明天要個手令不就行了。天黑,現在也看不清。明天再來,明天再來。”小川佑二說完之後,不由分說拉著熊銘楊就走。
這麼做總算是給了熊銘楊一個臺階下,雖然還是不甘心,但是熊銘楊跟著小川佑二走了。他一面走一面嘟嘟囔囔的說著,“先人闆闆,當個衛兵就不知道你是誰了。”說到這裡,他憤憤地扭過頭,對衛兵喊道,“明天再說你。”
這也不過是氣話,年輕人火氣大,身為一排長,手下五十號人,熊銘楊的脾氣倒也見長。剛說完,就聽衛兵喊道:“你說什麼?”
保險團不允許軍官罵士兵,這是規定。在各種會議上這些事情是天天講,熊銘楊只是在黑夜中這麼一吵吵,看衛兵真的生氣了,熊銘楊可真的沒有那麼大膽子去觸黴頭。保險團的訓練裡面人人都要當衛兵執勤,儘管心裡面有氣,熊銘楊卻也知道侵犯衛兵的結果,他可不敢真的回頭和衛兵理論。
在保險團的軍事條例裡面,“衛兵不可侵犯”是首要條款。部隊因為守衛不嚴被人給摸進去,那就是死路一條。熊銘楊當衛兵執勤的時候,各種嚴令條款他都記得清楚。如果是在在戰時,衛兵可以採取很多手段的。
快步離開衛兵的警戒範圍之後,熊銘楊回到碼頭。有了現成的住所可以使用,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得多。做飯,換班休息吃飯。大家還都用自來水洗了澡。這麼清潔的水源是同志們從所未見的。這些自動流出來的水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眾人都非常好奇。
“明天我帶大家去參觀自來水廠。”熊銘楊很有自信的對同志們說道。這個說法讓大家發出一陣歡呼。這年頭戰士都沒有親自見過自來水,這樣純淨的水源已經幾十天沒有見過了,到底是怎麼生產出這樣的自來水,還有那些水龍頭的使用方式,都極大地激發了戰士們的好奇心。能去參觀這新鮮玩意,大家都很高興。
一排按照四個班次值班,從晚上9點到早上5點,每個班次兩個小時。每個排都一塊懷錶,人民黨在這些計時裝備方面從不吝惜。一聲令下,沒有輪到值班任務的同志們都躺下休息了。懷錶交給值班